起初,這群衣衫不整的烏合之眾使正規十字軍感到十分尷尬。並邈稱這些農民為“塔孚爾人”。可是不久,他們由鄙視變成敬畏,因為這群農民不但使土耳其人不能再為所欲為,而且使敵人聞風喪膽。
圍城九個月之後,安提奧克城終於落人十字軍之手。接著,城內發生了許多奸淫擄掠事件,大批伊斯蘭教徒和猶太人被殺。這些殘暴行為,大部分可能是塔孚爾人所做,跟著第二年攻陷耶路撒冷,大批俘虜遇害,而非拘留待贖,一般人亦歸罪於那群嗜血的凶殘農民。不過,這些指摘隻是憑空臆測,沒有確鑿證據支持。至於在安提奧克牆外吃人肉,則是無庸爭辯的。塔孚爾人饑餓極了,又找不到什麼可拿來充饑的,因此確曾以人肉果腹,這也可算是對基督教教義的一個解釋。
2.都靈裹屍布之謎
1357年,窮困潦倒的德查爾尼家族在法國小鎮裏萊公開展覽都靈裹屍布,向前來的瞻仰者收費。但在此之前,這塊裹屍布在什麼地方?懷疑派堅稱裹屍布是近代的製品,並以此作為立論根據,稱裹屍布上麵的形象,非常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耶蘇基督形象;麵部有須,神態莊嚴。鼻梁挺直。他們辯稱這些足以證明裹屍布是中古時代偽造的。然而這個說法與事實相反,因為傳統上的耶蘇基督形象,卻以都靈裹屍布上的形象為本。
傳說一位門徒讓愛得沙(今土耳其南部烏爾沙)國王阿格巴摸過裹屍布,國王的麻瘋不藥而愈。阿格巴立刻皈依基督教,裹屍布從此亦歸他所有。後來阿格巴的繼承人馬弩背棄了基督教,愛得沙的基督徒把裹屍布藏在城牆的一個壁龕裏,差不多過了五個世紀才再找出來。
下麵的事就不是傳說,而是史實了。拜占庭人對他們叫做“聖袍”的聖物極其崇拜,在公元944年組織了一吏遠征軍。要把聖物從占據愛得沙的穆斯林手裏奪回來。從那時起直至1204年君士坦丁堡飽受劫掠止,聖袍一直被小心保管。一年隻公開展覽兩次。1204年後,聖袍再度失蹤。
聖袍到底是什麼寶物?那是印在一塊布上的耶蘇基督麵容,自從在愛得沙城牆裏發現以後,這幅畫像對宗教藝術的影響是不容置疑的。六世紀初葉以前,耶蘇的形貌總是頭發很短,不留胡須的。但以後的畫家常常把耶蘇畫得頭發很長,蓄了胡須鼻梁挺直,而這些特征都跟教靈裹屍布上的形象符合。這樣說來,1204年失落的那件聖袍難道不可能在150年後以裹屍的形式重新出現嗎?
當時,這個名叫德查爾尼的法國家庭,他們從來沒有解釋是怎樣得到這塊裹屍布的,教會內外對裹屍布深信不疑的人士中,有當時最具權勢的薩夫瓦公爵。1453年,德查爾尼家族交過塊引起爭議的裹屍布贈送給薩夫瓦家族,最後裹屍保存在首邑善貝裏,1532年一場火災曾使它稍微損壞。1578年,薩夫瓦大公國遷都都靈。特別為這塊裹屍布在都靈大教堂範圍內建了一座禮拜堂。從那時起裹屍布就一直放在那裏,受到許多人的瞻仰膜拜,但天主教廷本身一直沒有正式予以承認。
到了1978年,好幾個國家的專家組成研究小組來到都靈。當局準許研究人員利用其他各手中現代檢查技術,但不準用碳14鑒定法。碳14鑒定法對鑒定某些古物的年代相當準確有效。當局的理由是,進行炭14檢查時會損壞裹屍布的細部,他們不願此布因此損壞,也是可以理解的。
懷疑派一般認為,裹屍布上的影像,隻是14世紀某一個時候畫上去的。這個看法得到美國一位鑒別偽造品專家麥克科朗的支持。麥克科朗說,血跡曆2000年之久,不可能仍如此鮮豔,因此大概是用氧化鐵顏料及一種中古時代藝術家常用的玫瑰赤黃顏料,摻和起來畫上去的,麥克科朗並精心仿製出一塊裹屍布,惟妙惟肖,但它和原來的裹屍布有個極不相同之處,就是顏色滲透麻布,兩麵都看得到。而從1978年以來,經聲名卓著的科學家上千次的分析,都證實都靈裹屍布上的影像,不可能是用顏料所畫。恰巧相反,看似血跡的東西。的確含有血液中的鈣,蛋白質和鐵等成份。裹屍布上沒有血跡的部分,經過檢查,都是年深日久而變成黃色的麻布。而且經花粉分析證明麻布為中東所產,因為布上49種不同的孢子,有33種生長在中東。紡織專家也斷定那塊麻布的織法,為巴勒斯坦2000年前常見的。而且纖維裏含有棉花痕跡,當年歐洲並不種棉花。如果裹屍布是中古時代偽造物,則偽造者一定曾不憚煩搜購棉花和某些種類的植物孢子,以便蒙蔽20世紀的科學家。
還有一項更加有力的證據。證明裹屍布的真實性,就是利用一種叫“立體顯體鏡”的儀器。可以把平麵圖像化成逼真的立體影像。任何繪畫都不能產生這種效果。如果是偽造的,那麼這個偽造者的本事,實在使科學家困惑莫解。因此科學家一致認為,這種立體影像如果不是由幾種塗屍除腐香料和受難者身上汗水混合起來形成的,就是麻布由於受到特高體溫影響,導致化學的應反而“烤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