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曆史見證 (3)(1 / 2)

陣地上隨著爆發出一片歡呼聲,我立即派出通信班長張誌先帶領兩名戰士前去抓飛行員。此後不久,誌願軍司令部下發了《關於誌願軍某軍對空射擊經驗的通報》,並表彰了打飛機的有功人員。第5次戰役中,含芝鋪裏阻擊戰,我所在軍先後擊落、擊傷敵機83架(其中擊落56架),為此,新華社記者專題撰文《與敵機作鬥爭》,發表在人民日報上:“在我誌願軍還未有空軍參戰的情況下,相當地打擊了美國飛機稱霸天空的瘋狂氣焰。”

(作者為原廣州軍區空軍紀委專職書記,1988年被授予空軍中將軍銜)

(摘自《解放軍報》 武長友/文)

引:“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漂著柔美的輕紗……”每每聽到這首優美的歌曲《喀秋莎》,83歲的胡玉芳老人就會想起60多年前的往事,故事不算跌宕,卻揭開了“喀秋莎”炮彈怎樣從中國運至朝鮮的——

標:老兵講述跨國押運“喀秋莎”

主動請纓運炮彈

誌願軍入朝後,東北軍區軍械部隊所屬各倉庫,首當其衝地成為武器彈藥的後方基地。我所在的H倉庫也堆滿了裝備和彈藥。

1951年初,倉庫不時派人前往朝鮮押運武器彈藥。見別人陸續都去了,我也著急了:“既然不能殺敵立功,為英雄送炮彈總得爭取吧?”於是,我向庫領導請纓:“如果還信任我這個副排長,就給我一次為前線送炮彈的機會,生死無悔!”庫領導說:“赴朝押運可不是遊山玩水,一旦被敵機的凝固汽油彈爆著,連塊骨頭都不好找,你可得想好了!”我當即表態:“怕死我就不去了!”

1951年6月的一天,庫裏責令我率3名戰士,往朝鮮押運14個車皮的“喀秋莎”炮彈。當我們隨車到了沈陽的蘇家屯站時接到通知:“14個車皮分成兩組,分批入朝。”我讓老兵許振玉帶一個新兵押運一半,我和另外一個戰士押運一半。

炮彈差點“丟”了

車到沙河口後,火車剛進站就聽到有人喊:“押運員下車!”我們下了車,出示了出國護照(不是通行證),車站的人在上麵蓋了一個章,就等於準予出境了。

列車開動後,在朝鮮新義州停了下來。等待了很長時間,總算在天亮前到了一個叫白馬的山洞。我看到洞口設有誌願軍和朝鮮人民軍的雙崗,誌願軍戰士揮手喊道:“押運員下車!”因為是頭一次出國押運,我們懵懵懂懂地跳下來,但車門都還沒來得及關,火車就往山洞裏開去了。我的頭當時一下子就大了:“壞了,7車皮的炮彈真就這麼開走了,回國可怎麼交待呢?”

當時,部隊對押運員有著嚴格的紀律要求:如途中遭遇敵機轟炸,所押炮彈爆炸了,必須有當地出具的證明,以示沒有押運員的責任;如係押運員警惕性不高致使炮彈遭敵破壞,則以軍法論處。我著急地大聲喊道:“為什麼讓我們下來,火車跑了誰負責?”“火車走不了了,你們倆就近找個地方休息吧,啥時候走會通知你們的。”站崗的誌願軍戰士回答說。原來,前方隧道被敵機炸塌了,正在搶修,真是虛驚一場。

等了近一個星期,終於可以繼續前進了。後麵的路途還不如在國內順利,由於天上有敵機,我們白天不敢走,隻能夜裏趕路,而且還要不時與敵機玩“捉迷藏”——敵機來了,我們就開足馬力鑽到山洞裏不出來;敵機飛走了,我們再從山洞裏出來繼續走。

遇到敵機來襲

就這樣,走走停停,我們總算到了誌願軍後勤第五分部的一個轉運站台。一下車,隻見站台上早有汽車、馬車及民工們候著了。按常規,應是先清點數量,然後再卸車、出具接收手續,哪知我們剛一下車,民工們就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幾下就把車皮門開封了,之後就是裝車啟運,動作既麻利又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