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菊花:“我的玻璃廠,可以將碎玻璃回爐,重製圓鏡。但絕對不是原來的鏡了!你站好,聽四個條件!”
婁宏發渾身激蕩,熱淚滾滾:“夫人不必講,一切皆依從,包括我生命!”
洪菊花莊嚴道:“還是說清楚為定!第一條、南梁的一切,概由女兒們主宰、經營。”
婁宏發:“是!南梁本屬夫人、女兒們!從今往後,南梁是夫人之分店,是女兒們家當。”
洪菊花:“第二條、我和女兒們的一切,你不得過問、幹涉、參與。必要時還得聽從、支持!”
婁宏發:“依得依得依得!我一切都不過問……不過,夫人、女兒們玉體健康,我得關心……”
洪菊花:“不必!隻要你自己不增添別人累贅,就少麻煩了。第三條、要在鐵梁大張聲勢,隆重迎接三公主!讓家喻戶曉!”
婁宏發振奮地:“是!是!是!我一定廣泛發送名帖、通告,讓鐵梁人人知道:婁招妹回南梁了!”
洪菊花:“聽著!她是黎石匠從江水裏拯救,並養育成長。她為敬愛養父養母,自己起名叫:黎明月,也叫黎情。”
婁宏發:“黎明月!黎情!”
洪菊花:“含義:凝結黎父母和親朋鄰居之情,黎家之情。第四條……”
突然傳來呼叫聲:“母親……”
洪菊花的話被打斷。
高金妹從容不迫帶著婁八鷹和另一個姑娘闖了進來。
高金妹微笑著向洪菊花報告:“八鷹姐和婁先生的義女婁曉燕,要向婁先生報告緊急情況。”
洪菊花銳敏的目光一掃進屋的兩人:都是中高身材,身穿“菊女”練功服。特寫:
一個眉清目秀、嬌麗非凡,身體嫋娜結實,二十多歲。
一個十五、六歲,麵色緋紅,十分美貌,腰紮青色帶——
洪菊花心聲:“我一看便知,那‘青色腰帶’是一把帶鞘的軟劍;而那劍,是我叫國芳兒,轉送給一個未曾見過麵的義女的信物,現在她腰上,說不定她就是那位義女。可是,剛才
金妹說她是‘婁宏發的義女婁曉燕’呐……”說:“就讓她們自便吧!”
婁宏發心想:“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向夫人保密,才能表達自己誠心實意”。對義女說:“見過母親,什麼情況,都向母親稟報。”
婁曉燕和婁八鷹,一齊向洪菊花跪下,齊聲:“向母親磕頭、問安。”
洪菊花知道南梁的陳規陋習。根據“三兒”說的:“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於是對兩個女子,柔和地:“起來吧。”說著拉開麵前“窗、門、壁兼用”的雕刻鑲嵌門,走了出來。
高金妹一麵拉起二人,一麵含笑道:“站起說呀!我們菊園不興下跪這種臭禮節……哎呀,地上有玻璃渣滓,受刺傷了!我去拿藥物來……”
洪菊花對兩個女兒道:“你們坐下說!”
兩個女兒卻仍然站著。
婁宏發對兩女說:“母親叫你們坐下,就坐下向母親稟報。”
高金妹很快就一手拿著掃帚,一手端著瓷盤中的紅汞水、白藥精和膠帶、藥棉,放在茶幾上。含笑對婁宏發說:“你們自己包紮吧。”接著打掃地上玻璃渣。
洪菊花見婁八鷹的年紀較大,說:“你們都長得這麼瀟灑美麗,
極好;但不要緊張、拘束。報告緊急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