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楓嗬嗬一笑,看向淳於止的表情典型的風流才子的架勢。
不過他魏楓風流卻不下流,美女見的多了,真正能入他心的卻沒有一個。
“那你就留下三顆靈芝丹露,滾出去割你的韭菜。本王不耽誤你風流快活,你也別在這裏惹本王晦氣。”
淳於止似乎是恢複了些許體力,說話的語氣已然恢複一貫的冷酷無情。
一聽到淳於止讓他放下三顆靈芝丹露,魏楓臉色微微一變,旋即輕咳了一聲,尷尬一笑,“屏王大人不要動怒,草民庸醫一枚,不過是過過嘴癮。這就去也。”
魏楓不敢繼續留下來惹淳於止不痛快。
這世上脾氣暴躁的人可以惹,凶神惡煞的人可以惹,唯獨腹黑屏王爺不能惹。魏楓早些時候不是沒見過淳於止為人處世的作風。絕對是將腹黑冷酷發揮到了極致。
而且師傅臨終前也說過,留給他十顆靈芝丹露給淳於止續命。靈芝丹露用完了,他魏楓的使命也就結束了,就要去終南山中潛心修煉,終生不得下山。
所以,魏楓最怕淳於止用完了十顆靈芝丹露。
但怕歸怕,淳於止有事的話,魏楓還是最快的時間趕到,以病情下藥,若有需要用到靈芝丹露的話,魏楓絕不含糊。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要與深山為伴,所以平日裏盡是遊戲人間的感覺,既不敢碰觸感情,也不想耽誤了任何人。
如今,靈芝丹露還剩下三顆……
算算時辰的話,淳於止三年用了七顆,剩下的三顆最多再用一年。
也就是說,他魏楓能夠享受這花花世界的日子就剩下最多一年了。
那麼今晚就……萬花樓去也。
他隻喝花酒,不碰女人。
魏楓走後,遙川看著自家主子蒼白憔悴的臉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主子,遙川有事情隱瞞您。”
遙川真的忍不住了,不說的話,對不住主子,說了的話,又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主子平日也教導他們做人要行的正坐得端!可遙川這會子寧可當一會背信棄義的小人,也不想看主子和陌舞小姐繼續誤會下去了。
“你幹什麼?”
淳於止凝眉看向跪在地上的遙川,此刻眼前閃過的還是陌舞那冷絕無情的態度,這會子,什麼心思都沒有。
“主子,其實……其實那天陌舞小姐打掉您的筷子是因為……”
遙川幾乎是炒豆似的將那天在侯府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語畢,遙川低頭認罪。
身前好半晌都沒有一點動靜。
“主子……”
遙川抬起頭,滿臉愧疚的看向淳於止。
嗖的一下,床上的玉枕飛了過來,擦著遙川耳際而過,帶起蕭瑟寒冽的冷風。
“遙川!你、好!很好!你與她合起夥來演戲,騙了本王十天!整整十天!好!太好了!”
緊跟著,床上另一個玉枕也飛了出去。
一時間,書房的地麵全是玉枕摔碎的碎片。
遙川跪在地上麵色蒼白,滿臉愧疚。
書房外,當歸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聽到書房裏麵砰砰兩聲,可主子不吩咐,她就不能擅自進入。
隻能暗暗揣測,難道是遙川做錯了什麼惹怒了主子?
當歸不能進入書房,隻能站在外麵幹著急。
書房內,遙川跪在地上,一個字不敢說。
主子生氣的時候本就很少,而摔東西更是第一次。
“主子,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
遙川不知該說什麼了,沒想到主子發這麼大的火。主子的身體……
“滾!”
盛怒之下的淳於止沒有別的話好說,一個滾字,幾乎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
蒼白憔悴的麵容,此刻因為怒氣而更添憔悴,墨色瞳仁深處泥漿翻湧,令人畏懼。
遙川滾出去後,淳於止緩緩站了起來,眸子看向前方未知的方向,一想到那天在侯府的場景,就有種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