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超世界紀錄和列世界年度成績前茅的好成績產生於八運賽場,這是我國競技體育近年來實施奧運戰略,深化體育改革所結出的碩果,也是我國全運會設項與奧運會全麵接軌而產生的積極結果。中國的競技體育由此勃發出跨世紀的強勁實力。而在這批跨世紀運動員的背後,則是一批跨世紀的教練員群體的出現,為我國體育步人世界先進行列提供了可靠保證。近年來,我國競技體育適應跨世紀的要求,在教練員崗位上紛紛起用了一批年富力強的高水平運動員,如乒乓球國家男、女隊的總教練蔡振華、陸元盛,羽毛球隊的總教練李永波和女隊教練李玲蔚,體操男隊的總教練黃玉斌,男女排球隊的教練汪嘉偉、郎平等。這些曾經名重一時的運動員走上教練員崗位之後,取得了與他們當運動員時同樣出色甚至更為傑出的成就。一批學院派教練的加盟,則使我國競技體育進發出科學的靈光。國家遊泳隊的教練周明、張雄在國際互聯網絡上追蹤著世界泳壇的最新動態,不斷改進他們的訓練計劃和方法。奧運戰略的實施,使各省、市、自治區在一個新的製高點上因地製宜,根據本地的體育傳統和基礎,調整著各自的競技體育的項目布局和側重點,由此形成了各自的優勢項目和一批高素質的教練員,如上海的遊泳、遼寧的田徑、江蘇的乒乓球和擊劍、湖北、湖南的體操和小球項目、浙江的中小級別舉重、河北的射擊、河南的乒乓球、解放軍的三大球等,已經成為各具實力的優勢項目。
麵對我國健兒在本屆全運會上的大麵積豐收,人們已經開始以欣喜的目光遙望3年後的悉尼奧運會,期盼這些選手們能在悉尼奧運會這個大考場上摘金奪銀,奪取屬於全體炎黃子孫的金色瞬間。
通過這次全運會,也暴露了一些問題。一些項目的水平不僅未見提高,甚至出現了滑坡的趨勢;有些項目麵臨著後繼乏人的困境,如女子足球、壘球、籃球、手球,男子跳高等等。縱使是已經處在世界頂尖水平的乒乓球,像鄧亞萍、王濤這樣的水平穩定,在關鍵時刻能起到中流砥柱作用的令人放心的選手,迄今為止仍未發現,何人接班,已成問題。另外,1997年是以4年為周期的奧運會調整年,外國運動員正處在調整期,因此不大容易大規模地出現好成績。而我國的全運會則是4年一度的國內最高水平的比賽,各地區非常重視,全力以赴。因此,我國在全運會上出現超紀錄的好成績已經是一個傳統景象。而這些好成績和創造了這些好成績的選手能否保持高水平並更進一步,接受三年之後的奧運會考驗,則有待時日的檢驗。因此,中國體育仍需居安思危。
江澤民出訪美國
應美國總統克林頓的邀請,1997年10月26日至11月3日,江澤民主席對美國進行了國事訪問,這是我國國家主席12年來對美國的首次國事訪問,是我國在外交上取得的一次重大突破,舉世矚目。
江澤民訪美是在以下背景下實現的:(1)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風波發生後,美國對中國實行製裁,其中包括終止中美高層互訪,導致兩國關係惡化。不久,中國向美國提出恢複中美關係的一攬子總體解決方案。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恢複中美高層互訪。然而,東歐劇變,蘇聯解體。美國錯誤地以為中國也會垮台,達成的一攬協議就被擱置起來,對中國采取"以壓促變"的政策。1993年克林頓當選美國總統後,實行的是繼續多方麵的施壓政策,把最惠國待遇和人權問題掛鉤,企圖壓我讓步,被我們頂了回去。在防擴散方麵還發生了"銀河號"事件,也以美國的失敗而告終。(2)1993年11月,美方倡議在西雅圖召開亞太經濟合作組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克林頓提出要和中國領導人見麵。這是江澤民和克林頓的第一次會麵。當時中國的原則是:加強了解,減少麻煩,增加合作,不搞對抗。江澤民對中美關係和世界形勢進行了全麵闡述,並且強調中美關係不僅僅是雙邊關係,應該放到世界範圍內來考慮,應該著眼於未來。中美雙方應該共同努力,把一個和平、穩定、安全和有利於經濟發展的世界帶人21世紀。克林頓表示,美國無意孤立和扼製兩國關係。此後,江澤民和克林頓又有過3次會晤,其中兩次是在亞太經濟合作組織會議期間,一次是在聯合國大會期間舉行的,這對排除"噪音"和幹擾起到了重要作用。克林頓政府逐步調整對華政策,對中國施行建設性的接觸政策。(3)中美交往雖然逐年增多,但也發生了一場嚴重鬥爭。1995年5月,美國政府不顧中國政府的強烈反對和多次嚴正交涉,公然違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的原則,允許台灣的李登輝訪美,而且在康奈爾大學作了一次宣傳"台獨"、分裂祖國的演講。對此,中國政府進行了堅決鬥爭。當年7月,中國在東海海域進行導彈試射演習。1996年3月,又在台灣海峽再次進行軍事演習,打痛了台灣當局,也打醒了美國。美國兩黨的主流派共同認為,中國的發展壯大是不可阻擋的,孤立和扼製中國是辦不到的,為了美國自身的戰略利益和經濟利益,美國必須同中國保持接觸。在此背景下,克林頓政府下決心加強同中國戰略對話,把實現中美兩國元首互訪確定為克林頓第二任期的外交政策優先目標之一。1996年11月,中美兩國元首在馬尼拉會晤,雙方達成協議,1997年和1998年兩國元首互訪。美國從自身的戰略利益和經濟利益考慮,不得不在中美關係上采取比較現實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