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高手對決(3 / 3)

“不,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孫永勤剛剛在五指山大敗我軍,很有可能投入全部兵力一心攻打寬城縣城,也許不會防備我們前去救援。”

“那我們到底是進還是退?”

龜田想了想說:“這樣茂義君,你先帶一小隊人馬先行,在前麵窺探虛實。我和大部隊在後麵跟進。一旦發現情況,立即返回報告。到時我們再決定進退。”

“是!”劉茂義應了一聲,立即帶上一小隊人馬,順著大道走了下去。

話說救國軍軍師三宵道士和副軍長趙四川,早已率第四總隊埋伏在九虎嶺嚴陣以待。

眼見已是日上三竿,可大路上卻是靜悄悄的,不見日偽軍出現。趙四川悄悄問軍師:“龜田這個老鬼子不會不來吧?”

軍師手捋胡須沉吟道:“來他肯定會來,如果我猜不錯的話,弄不好他們該走到半路了。”

“這麼說用不了多大時辰,他們就該到這九虎嶺了?”

“不。”軍師擺擺手說:“龜田這個老狐狸熟讀兵法,且生性多疑。加上前麵在五指山剛剛吃了大虧,肯定是畏首畏尾,不敢貿然前行。”

“那我們該咋辦?”

“這樣吧,先派人到前麵去打探一下,等摸清情況我們再做打算。”

“好,那我帶人去摸摸情況。”

說著,趙四川便帶上兩個戰士,悄悄下了山嶺。約莫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趙四川便帶人匆匆趕了回來。

不等趙四川開口,軍師先笑著問道:“是不是龜田的大隊人馬正在半路上猶豫不定,徘徊不前?”

趙四川喘息著說:“果如軍事所料。龜田的大隊人馬果然已到了半路上,離這裏也就二三裏了。可他們卻先是停了下來,過後又讓一小隊二鬼子走在前麵,大隊人馬隔有一箭之地,在後麵小心跟進。”

軍師點點頭說:“看來龜田是讓我們打怕了。好,那我們就想個法子給他壯壯膽,讓他打消顧慮。”

“軍師又有啥錦囊妙計?”

“這樣,你先讓人弄些樹枝子栓到幾匹馬的尾巴上。然後派人騎馬到前麵路邊的樹林裏,拖著樹枝來回跑一陣。”

“啊!”趙四川不解的瞪大兩眼看著軍師說:“那樣龜田不就知道有埋伏了嗎?他就更不敢前進了。”

“不會的。”軍事笑笑說:“這樣一來,龜田就會誤以為我們是虛張聲勢,並沒有真正布下伏兵。他就敢無所顧忌的大膽前進了。”

“會嗎?”

“沒問題,用這招對付龜田肯定好使。”

趙川雖是將信將疑,可還是按著軍師的吩咐讓人砍來樹枝拴在馬尾上,並親自帶人騎馬去了前麵的路邊樹林裏。

再說龜田這個老鬼子,正帶著大隊人馬,謹慎行進,就見劉茂義騎馬匆匆趕回來報告說:“大佐先生,前麵果然有埋伏。”

“哦?”龜田把手一揚,先止住隊伍。這才問劉茂義:“怎麼?你跟他們交手了?”

“沒有。”

“那你是怎麼知道有埋伏的?”

“我見前麵路邊的樹林裏塵土飛揚,鳥獸被驚得亂飛亂跑……”

“奧,原來是這麼回事。好,下令隊伍,全速前進。”

“啊,這明顯是有埋伏,大佐為何……”

“兵者,詭道也。憑著孫永勤那個軍師,他要是設下伏兵,還會如此張揚,輕易讓你發現?”

“那這是……”

“這是他們故意使的疑兵之計,企圖嚇退我們。等會到前麵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話間,龜田帶領隊伍,加快了行軍速度。待到前麵一看,就見幾匹馬拖著樹枝在路旁的樹林裏來回亂轉,直弄得塵土飛揚,烏煙瘴氣……

這時的龜田徹底打消了顧慮,和劉茂義一同帶領大隊人馬,直奔寬城縣城方向而去。

行進之中,龜田在馬上不由洋洋自得,心說,你個牛鼻子老道,給我來這套,不好使……

龜田正在得意之時,大隊人馬已經到了九虎嶺下。就聽得嶺上槍聲驟起,隨之,又有鬥大的石頭,滿山遍野的滾落下來。直砸得日偽軍血肉橫飛,鬼哭狼嚎……

龜田發現中了埋伏,趕緊調轉馬頭,下令撤退。可這時,就見救國軍掄著大刀,齊聲呐喊著砍殺過來……經過一場激戰,龜田已是潰不成軍。隻好帶著殘兵敗將,落荒而逃。

再說孫永勤和關元友,帶領抗日救國軍的三個總的兵力,激戰一晝夜,終於攻破寬城縣城。守軍倉皇出城,向青龍逃去。

孫永勤攻下寬城縣城,先是開倉放量,周濟百姓。然後便帶著繳獲的大批錢糧物資,撤離縣城,回了五鳳樓。

自打五指山水淹龜田,大敗敵軍,和成功攻打寬城縣城之後,孫永勤抗日救國軍糧草充足,兵強馬壯,士氣高漲,聲名大振,進入了鼎盛時期。可俗話說,水滿則溢,月滿則缺。一場關乎救國軍命運的潛在危機,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而至,就連神機妙算,料事如神的軍師也沒能預先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恐怕這就人們所說的冥冥之中的“定數”吧。而寫書人又是一個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沒本事穿越到那個年代去向英雄們透漏半點消息。隻能聽之任之,瞪眼看著事情的發生。

事情的前奏,是發生了一個令救國軍歡欣鼓舞的大快人心之事。

話說在1935年3月底,孫永勤抗日救國軍去攻打羅文峪稅關署,活捉了在此視察的偽滿西南國境稅關總長栩藤和羅文峪稅關署長佐佐木,外帶“二鬼子”翻譯官鄭宏彬。

栩藤為保活命,提出以一千支步槍和二十萬發子彈作為交換條件,換他們的性命。

孫永勤考慮用三條“狗命”,換一千杆步槍和二十萬發子彈,值!便答應了栩藤的條件。隨即,便讓“二鬼子”鄭宏彬帶著栩藤的親筆信,去和日本人聯係。

“二鬼子”鄭宏彬離開救國軍營地五鳳樓,徑直跑到喜峰口據點,把信交給了龜田大佐。

龜田一見此信,不由心中暗喜。心說,妙哉!機會來了。他決意利用此事作一篇大文章,以報五指山的慘敗之仇。拿定主意,他當即向日本關東軍熱河駐軍第七師團長杉原報告了此事。並說明了自己要利用此事設計剿滅孫永勤的打算。待得到杉原的首肯後,他一邊與孫永勤周旋,一邊暗中調兵遣將。幾經協商,最後敲定於4月初在灤河東的瀑河口,以一千支步槍和二十萬發子彈贖回栩藤和佐佐木。

為防龜田搞鬼,孫永勤和軍師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行動方案。即由孫永勤、趙四川和軍師帶第一、第二總隊東渡灤河,先到老梁山駐紮。到時負責和日軍進行交換;副軍長兼參謀長關元友帶第三總隊駐紮在瀑河口對麵的灤河西岸,負責接應;副參謀長王殿臣與第四總隊留守五鳳樓老營;軍師秘密授意副參謀長楊長青率直屬隊到石門哨潛伏,並交給他一個錦囊,囑他情急之時打開,依計而行。

抗日救國軍按著既定方案,帶足三天給養,各自奔赴預定地點。

單說孫永勤、趙四川和軍師率第一、第二兩個總隊共兩千餘人,東渡灤河,來到承德縣境內的老梁山駐紮下來,等候消息。當天下午,二鬼子鄭宏彬便送來了龜田的書信,定於明天上午,龜田將親自押送一千支步槍和二十萬發子彈,到瀑河口來贖栩藤和佐佐木。信中言明,必須由孫永勤親自帶人質前往。否則,視為違約,當即取消交換。

待二鬼子討了回話離開老梁山後,孫永勤、趙四川和軍師便開始研究部署明天人質交換的具體事宜。

首先是趙四川認為,龜田言明讓孫永勤親自帶人質前往,肯定是不懷好意,很可能是個陰謀。趙四川提出要代替孫永勤去瀑河口赴約。可孫永勤則覺得龜田的這個要求也不算框外,畢竟一千杆步槍和二十萬發子彈不是個小數目。所以他堅持必須親自出馬,以免龜田到時故意找茬賴賬。最後軍師綜合分析了孫、趙二人的意見,沉思良久。最後發言道:“軍長所言極是,既然龜田嚴明讓軍長親自前往,換別人去肯定不好使。可四川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龜田這個老狐狸肯定不會順順當當把一千支步槍和二十萬發子彈交給我們。正如四川所說,這很可能是個陰謀。所以,我們必須嚴加提防。為防龜田使詐,我們這麼辦。由我和軍長帶第一總隊押著人質去瀑河口赴約,到時見機行事;四川率第二總隊埋伏在老梁山下,一旦有變好做接應。”

孫永勤和趙四川感到軍師考慮的很周全,一致讚同軍師的行動方案。

次日早起,救國軍將士吃過早飯,便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安排部署。先是由孫永勤和軍師帶領第一總隊,押著栩藤和佐佐木前往瀑河口;趙四川隨後率第二總隊下山,埋伏在山腳下。

待孫永勤等帶著人質來到瀑河口時,龜田已經帶著大隊人馬提前到達了。

孫永勤在距龜田一箭之地的距離把隊伍停下來,隨後翻身下馬,和軍師站在那裏與龜田對峙著觀察動靜。這時就見龜田上前一步,抱拳施禮道:“孫軍長一向可好?”

孫永勤壓著性子還禮到:“承蒙大佐掛念,咱就別來虛的了。東西可都帶來了嗎?”

“一千支步槍,二十發子彈,如數放在那裏。”龜田一指河灘說:“請軍長閣下過目。”

孫永勤往河灘上一看,果然有一堆木箱規整的碼放在那裏。便衝龜田高聲喊道:“等我驗貨後,就立刻把人交還給你。”

“怎麼,莫非軍長閣下還信不過我龜田?”

“憑大佐以往的所作所為,確實沒法讓人相信呀?”

“軍長閣下何出此言?”

“大佐真是好大的忘性呀,難道上次在潘家口的事,大佐先生這麼快就忘了嗎?”

“啊,你是說那次人質交換呀。兵書有雲,自古兵不厭詐。上次在五指山貴軍不也是把我給耍了個不亦樂乎嗎?”

“如此說來,這次大佐果然是有詐了?”

“哪裏哪裏,東西就放在那裏,軍長要是不放心,隻管去看好了。”

“好,但願大佐先生不要故伎重演。”

說著話,孫永勤就要過去看個究竟。可軍師連忙上前攔住他說:“軍長你不能去……”

這時,就見第一總隊長雷常玉飛身上馬,向河灘跑了過去。

雷常玉騎馬來到河灘上,繞著那堆木箱轉了兩圈。然後讓守在一旁的日本兵打開箱子驗看。日本兵請示了一同站在那裏的山本小隊長,得到允許後,用刺刀撬開了兩個碼在上層的木箱。一箱是三八大蓋,另一箱是子彈。雷常玉又讓那個日本兵從底層開一箱,可那個日本兵看著山本猶豫著,不肯動手。這時雷常玉猛地抽出大刀,“哢嚓”一下從側麵插進了底層的一個木箱裏。這時就見山本神色大變,惱怒的喊了聲“八嘎”,便掏出手槍對向了雷常玉。雷常玉見狀不由喊了聲“八嘎你個姥姥”,隨後把刀抽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在了山本的脖子上。

這時,就見龜田的大隊人馬一陣騷動。這時就聽軍師喊道:“常玉,趕緊回來吧,有啥事回來再說。”

雷常玉惡狠狠的瞪著山本說:“你個小鬼子聽著,我先把你這顆腦袋在你脖子上寄放幾天,早晚給你請下來。”

雷常玉這才收起大刀,返回到救國軍陣前。

孫永勤急切的問道:“咋回事?是不是發現了啥情況。”

雷常玉跳下馬說:“準備打吧,小鬼子果然有詐。”

“咋呢?你看到啥了?”

“他們讓我看的頂層兩廂,確實是槍和子彈。可我讓他們從底層打開一箱看看,他們說啥不肯,我用刀插了進去,那個山本臉就立馬變了顏色,還抽槍對著我,顯然是心中有鬼。等我把刀抽出來時,帶出了黃色的粉麵,我估計這下麵箱子裏裝的弄不好全是炸藥。哦,對了。我在騎馬順著那堆箱子繞的時候,馬蹄子還趟出了一根引線。我琢磨鬼子肯定是想在我們去搬這些箱子時,引爆這些炸藥。”

聽雷常玉這麼一說,孫永勤和軍師不由同時吃了一驚。可就在這時,就聽對麵的龜田說:“怎麼樣?孫軍長?貨你們已經驗過了,是不是可以把人交還給我們了?”

看這意思,龜田還拿不準孫永勤是否看出破綻。軍師悄悄跟孫永勤說:“打吧,先下手為強。”

孫永勤心領神會,衝龜田喊道:“好,我這就把人給你放過去。你等著!”隨後一揮手說:“打!”

話音剛落,救國軍便向對麵的鬼子開了火。

龜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下令應戰。雙方就此展開了激戰。

正打之間,救國軍兩翼槍聲驟起。孫永勤這才發現,原來龜田早已布好了口袋陣,是想假借贖人為由頭,把救國軍裝進口袋,殲滅在瀑河口。

眼見救國軍三麵受敵,被包了餃子。孫永勤當機立斷,調集數支擲彈筒,一齊對準河灘上的那堆裝有炸藥的木箱子發射榴彈。待榴彈引爆炸藥之機,孫永勤帶領救國軍迅速退出了龜田的口袋陣。

救國軍邊打邊撤,可龜田卻一路窮追不舍。直到撤至老梁山下,趙四川率第二總隊奮力阻擊,擋住了敵人,孫永勤和軍師才得以押著栩藤和佐佐木上了老梁山。

可這時,敵人的後續部隊,正源源不斷地向老梁山下湧來。救國軍第一總隊和第二總隊隻好相互交替掩護,邊阻擊,便往山上撤退。可敵人卻在強大的炮火掩護下,沿盤山道向山上發起了猛烈進攻。

這時救國軍已撤至半山腰,可敵人還在步步逼近。救國軍索性停下來,借助有力地形,同敵人展開了激戰。直到天黑下來,敵人才停止了進攻。

第二天拂曉,救國軍將士剛要吃早飯,敵人便開始了猛烈的炮擊。大家連忙拿起武器,一邊躲避炮彈,一邊奔跑著進入陣地。可這時,人們就覺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在山上蔓延開來。隨後便有人感到心慌氣短,大口大口的喘了起來。趙四川見狀忙說不好,是敵人使用了毒氣彈。便趕緊讓大家用衣服或毛巾堵住口鼻,挪到地勢較低的地方。恰這時,就聽得山腰響起了槍聲,原來是趁著炮擊的工夫敵人已經摸上來了。救國軍將士們迅速投入戰鬥,和進攻的敵人展開了激戰。

戰鬥正酣之時,敵人出動了飛機,開始向救國軍陣地上俯衝掃射,投擲炸彈,狂轟亂炸起來。在敵人飛機大炮立體攻擊下,救國軍傷亡慘重。待到晚上戰鬥停止後,孫永勤、趙四川和軍師等救國軍首領聚在一起,緊急商議對策。孫永勤焦急的說:“這仗不能再打了。照這個打法,非把這兩個總隊的兵力給報銷在老梁山不可。”

趙四川嘬著牙花子說:“那咋辦?眼下敵人有重兵駐紮在山下,我們根本突圍不出去。”

孫永勤想了想說:“誒,關副軍長不是帶著三總隊在灤河西岸嗎?明天讓他們接應我們突圍咋樣?”

趙四川說:“不管用,今天我已看到,他們向東岸敵人發起了幾次進攻。看樣子是想強渡灤河來接應我們,可都被敵人給打回去了。敵人太多,火力又猛,他們根本靠不過來。”

聽趙四川這樣一說,孫永勤不由皺起眉頭說:“可我們總得想個法子撤出老梁山呀?”

趙四川歎息道:“難,我已經查看過了,這老梁山隻有南麵可以通行,卻被鬼子重兵把著。而東西北三麵都是懸崖峭壁,根本下不去。”

孫永勤不由仰天長歎道:“難道我們就這樣交待在老梁山了?”

“那到不至於。”一直低頭沉思不語的軍師突然開口道:“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

“莫非軍師想到了什麼出路?”孫永勤看著軍師,頓時生出了一線希望。

軍師手撚著胡須沉吟道:“當年三國時期,魏國大將鄧艾進攻蜀國時,以輕兵從陰平經人煙稀少的地區行軍七百餘裏,鑿山開道,造橋梁修棧道。到絕境處,鄧艾帶頭用氈子裹著身體從懸崖上滾下去,出其不意攻下江油,直取成都,滅了蜀國。我們既然沒有更好的逃生之路,不妨效仿當年鄧艾……”

聽軍師說出這個典故,孫永勤不由心中一喜。可隨後又發愁到:“可我們到那裏去找那麼多氈子呀?”

軍師說:“這個我已想好了,隻需在我們救國軍裏選出幾百個會編筐編簍手藝的就中了。”

不知軍事要選這編筐編簍的到底幹啥,孫永勤和趙四川等也不多問。反正救國軍的將士們都知道,每到救國軍身範險境之時,軍師總是能想出錦囊妙計,讓救國軍絕處逢生,化險為夷。

一夜無話。次日不等天亮,軍師便從民眾軍裏選出五百名會編筐編簍手藝之人和二百個壯勞力,親自把這些人帶到一處背靜的山窪裏去砍荊條編大簍子。

孫永勤帶領救國軍的將士們,又和敵人激戰了一整天。待到天黑戰鬥停下來之後,孫永勤趕緊找到軍師,詢問準備的咋樣了。軍師指著編出的一堆大簍子說:“已經編出了一千多個,打個夜戰緊緊手估計就差不多了。”

孫永勤看著這些大簍子疑惑問道:“軍師你這是?”

“我們不是沒氈子嗎,就用這個代替。”軍師說:“到時我們就鑽到這大簍子裏,再續上細軟的柴草樹葉,把口封上,然後順著山崖一滾,不就下山了嗎?當然避免不了被摔傷甚至還會有人被摔死,但我想活下來的還是會占大多數。眼下這種情形,也隻好出此下策,鋌而走險了。”

孫永勤點了點頭說:“真是難為軍師了,都怪我太過輕信日本人了,才讓弟兄們陷此絕境。”

軍師趕緊勸慰到:“軍長切不要這麼說,智者千慮還難免一失呢。誰也沒想到,也更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你是大夥的主心骨,千萬別想的太多,等明天下了山,還得靠你把大夥帶回五鳳樓老營呢,你要情緒一低落,勢必形象大夥的士氣。大夥可都看你呢。”

經軍師一番勸慰,孫永勤的心裏總算豁亮了點,便開始和軍師安排明天逃生下山的具體事宜。

書說簡短,孫永勤抗日救國軍將士們一夜未眠。東方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他們便開始行動,準備趁敵人尚未進攻之前,趕緊鑽進大簍子滾下山崖逃生。

要說鑽到簍子裏,從直上直下的懸崖上滾下去,可謂是生死難料,大夥難免有所顧慮。為消除大夥的緊張情緒,減輕思想壓力,孫永勤和趙四川率先鑽進了簍子。待人把裏麵塞上柴草樹葉,封好簍子口,便將其滾下了懸崖。接下來,人們便開始分批鑽進簍子,如法炮製,一撥一撥的滾下懸崖。待到天亮,兩個總隊的救國軍將士,全部滾下了懸崖(包括栩藤和佐佐木那兩個日本人)。

欲知孫永勤等救國軍將士們的性命如何,請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