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一聽,大恨。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褻童癖風靡的惡習?這是朝廷和官場腐化無能的表現。一個是缺少正確的輿論風向標,一個是達官顯貴的推波助瀾。而朝廷對此類惡習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出台有力的懲治舉措,無形中形成一種默許的暖昧態度。
王可不過是一個少年,關於朝廷社稷之事,都是聽李夫子平時所發的感慨。誰想,這些社會的黑暗麵會被自己碰上?
他們倆被兩個黑衣人推進小船的船艙,大船卻已經消失,先行遠去。
“你們老實點,省得吃皮肉之苦。”一個濃眉大眼的黑衣人道。
“呸,你這個狗腿子,小心我做個夢掐死你!”小玉罵道。
“嘿,這小娘子真有意思,還做個夢掐死我呢!”濃眉大眼的黑衣人對另一個尖嘴猴腮的黑衣人笑道。
“哈哈,真希望她有夢想成真的神通!”尖嘴黑衣人也哈哈大笑,“省得你這種人渣為害社會,糟蹋那麼多的良家婦女!”
兩人說說笑笑,把王可與小玉手腳綁住,塞進一個暗間鎖住。唉,這真是方逃出虎穴,又掉入狼窩呀!
那陸一刀與兩個黑衣人在船上喝起酒來,一直到二更天。王可聽著嘩嘩的流水聲,也不知這船是駛向何方。到了三更天的時候,一個人腳步搖搖晃晃地走來,打開王可他們呆的暗間。就著燈火,王可一看,正是陸一刀。
陸一刀將他們拉出來,醉醺醺地指著艙板上盤子裏的兩個饅頭道:“好生享用,別給大爺我不痛快,明日下了船,大爺給你們都找個好營生。”
船艙內,兩個黑衣人早已醉倒。
“你個殺千刀的壞蛋,真是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不得好死的!”小玉咬牙道。
“什麼?敢罵你陸大爺,看我不抽死你!”說著,陸一刀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小玉小臉被打得通紅。“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打小女孩算什麼本事?”王可跳過去護在小玉的麵前。
“好,我讓你先嚐嚐老子的厲害!”陸一刀一腳踹向王可,正中王可的肚子。王可跌倒在地,隻覺肚子一陣絞痛,胃部有種想嘔吐的抽搐。
但是,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陸一刀對他又是一陣狂踩。隻把他痛得滿地打滾,被捆住的身子象蝦公一樣亂蹦。他的口鼻不停地流血,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
“啊~,你個壞蛋,我跟你拚了!”小玉一腦袋向陸一刀撞去。
陸一刀一個不防,又因為醉了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在酒桌邊角上,撞破了頭。他爬起來,一摸後腦勺,見一手是血,心中大怒。從桌上提起一把刀,向小玉砍去。
“不~”倒在地上的王可大呼,閉上眼睛,淚水噴湧而出。
自己對不起小玉,對不起母親,對不起父親。如果自己不帶她出來,她還有一絲生機。可是如今她為了自己,血染賊刀之下,叫自己以後如何麵對父親,死後又有何顏麵見母親?
一直以來,他之所以對小玉不滿,便是因為她深得父母寵愛。她是父母的開心果,是父母的清風扇,是父母的暖心瓶。自從小玉來了之後,父母總是對自己看不上眼,時不時地就愛斥責幾句。因此,自己對她的不滿,其實源於對她得到父母之愛的嫉妒。
可是,如今她為了自己,卻成了斷頭之鬼,這如何叫自己不自責、不悔恨?
“仙……仙師,饒……饒命啊!”
突然,王可聽到陸一刀顫抖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發現小玉好端端地站著。在她的麵前,一個手持拂塵的青年道士,兩指夾住鋼刀,目光陰冷地看向陸一刀。
仙師?王可一聽,心卻更冷了起來,看來,他就是揚言要燒死小玉的人。若被活活燒死,還不如一刀下去來得痛快呢!
“哼,我李成風看上的人,你也敢染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青年道士冷哼道。說著,無名指一彈,鋼刀飛了出去,再一彈,一道白光射向陸一刀的眉心。
“不要啊~”陸一刀大呼,卻“撲”地一聲,倒在艙板上,眉心一個拇指大的洞,汩汩往外冒血。
“殺……殺人了!”小玉尖叫一聲,嚇昏過去,她畢竟還是個小女孩,隻有十二歲。
青年修士一伸手,將小玉接住。冷冷地看了倒地吐血的王可、以及醉酒的兩個黑衣人一眼,手一指艙內的油燈。油燈“呯”地倒地,燈油打潑,“哄”地一下,竄起一尺來高的火苗。
那仙師一閃身,與小玉消失在船艙之中。就著火光,王可看見船老大早已倒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