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的衛視也轉播了當地電視台的消息。沒有幾天,這消息傳遍了全國。不僅夏秋林的老家,夏秋林的曾經上過中學,大學全知道了。夏秋林是一個殺人犯,而且不光彩的是還帶有強奸兩個字。
案件發生沒幾天,民警就到了夏秋林的家給家屬簽了拘留證和逮捕證。全家人的打擊不亞於發生了爆炸。夏秋林的父親也病倒,姑父姑母也臉麵丟盡。村裏人有的人家在看笑話,但家裏人還是認為夏秋林是冤枉,因為他們知道夏秋林的為人,他沒有這樣的膽子。他不會像報紙上,電視上介紹的那樣,情節惡劣,民憤極大。他們要為夏秋林請律師,為他辯護。
三天時間內,韓嫣也去了夏秋林的家。家人根據韓嫣的介紹,他們越發相信夏秋林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大家商定一定要為他請律師。那怕是傾家蕩產也要為他請最好的律師。
柳青西南政法大學畢業後,開始在重慶尋找工作。她在當地一家著名律師事務所做了一名實習律師。當她從媒體看到家鄉的省城發生惡性殺人案件而且犯罪嫌疑人是夏秋林。
她開始不相信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作的案。當她看到媒體的照片畫麵時,才看清了真是夏秋林本人。這不是同名同姓,而是事實。並且夏秋林畢業的學校也全部對上。
她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師傅,因為她不相信夏秋林會幹出這種事,可能夏秋林是被冤枉的。她希望自己出錢請自己的師傅出山,為夏秋林死刑案辨護。
柳青的師傅姓秦名春生。是當地著名律師,又是政協委會。許多案件經他代理或辨護性質發生變化是常有的事。不僅在當地政法界很有名望,連企業界也有名望。企事家也爭先聘他做常年法律顧問。
秦春生聽了柳青的敘述,她與夏秋林的關係,感到柳青與夏秋林之間關係非常好。在柳青的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她精神上的幫助和支持。現在夏秋林落難了,柳青理應去幫助他。
這不是一種回報,而是一種朋友的友誼。秦春生被他們的故事打動。原本他想婉言拒絕柳青的要求,因為他明白,凡是殺人案一般是鐵案,很難反身。如果自己播手案件沒有什麼進展,不僅自己名義上會受到損失,而且或許自己會一輩子背上人情債務。
於是在接受她請求前,他找柳青談了話,講清案情的嚴重程度,以及要承擔的辨護無效的心理準備。希望她能明白這些不要事後怪他。柳青也考慮到最壞的打算,即使起不到效果,她也是對夏秋林的一種安慰。
她明確表態,不會責怪自己的師傅。即使夏秋林的親屬有意見,她也會做他們的工作。
有了柳青的承諾,秦春生正式想接這個案件。但必須征得被告人家屬的委托,並經被告人同意才能符合法定手續。因此,來回Z省的一切費用,不是一筆小數目。這筆錢由誰來負擔,由柳青這個小姑娘來付嗎?她還隻是個學生,那來籌集這筆錢。他想先去看看再說,畢竟事務所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而且事務所也是股份製。
他問了一下柳青。打聽夏秋林父母的地址。其實柳青也不太清楚。以前的來往信件都是學校發出的。學校裏一定知道。柳青想通過自己的母校一定能打聽到他家的情況。
秦春生帶著柳青,在一個合適的日子,坐火車來到臨江市。然而又去了吉縣夏秋林的就讀的吉縣高級中學,從以前的他的學生檔案中,找到了夏秋林老家的地址。於是兩人順著這個地址,來到新安鎮。
叫了一輛三輪卡車,來到了後山村。在後山村,他們一提起這件事,幾乎家家都知道,夏家的小子在省城出事。到了他家,二層新蓋的樓房空著。後來得知,夏秋林的父母都在新安鎮上,
又打聽到夏秋林姑姑的家。他倆來不及休息,又打叫一個輛摩的,回到新安鎮。敲開了秋林姑姑家的門。
而對兩個陌生的人,秋林姑姑以為又是記者,態度不是十分客氣。
“你們不是來采訪過了嗎?怎麼沒完沒了。”
“大嫂,我們不是記者,是重慶來的律師。這是夏秋林的中學同學柳青。她也是這裏的人。”
“律師?”秋林姑想家裏不是要尋找律師嗎,這不會是上門來騙錢的吧。”
“是的,突然來訪可能很冒犯,但事情緊急。我們從媒體上看到夏秋林的事情。因為柳青是夏秋林的同學,她曾經接受過夏秋林的幫助,所以她想為夏秋林案件進行辨護。”秦春生向秋林姑姑詳細地解釋著。
秋林姑聽了他們的介紹又看了兩個人主動出示的證件。她相信不是騙子,而是真心來幫助自己,於是,她雙腿跪下。
“秦律師,你救救我家秋林吧。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大嫂,起來吧。你慢慢說。”秦春生忙扶起眼前這位婦女。
“你們等一下,我叫老頭子來,讓他回來。”於是秋林姑姑,打電話叫來了老公和自己的哥哥。於是,全家人把希望寄托在這兩位律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