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庭審前的準備(2 / 3)

大家討論結果沒有統一起來,各人有各人的說法,沒有一個人想到夏秋林是被冤枉的。隻是提出從犯罪的情節輕重方麵為切入點加以辨論。這樣的辨論觀點,他們沒有把握能保持夏秋林的性命。

秦春生卻有獨特的看法。他認為夏秋林的陳述也是符合邏輯,公安機關的證據也是過硬。此案的關鍵就是要找到矛盾的交叉點,那樣的話,這個案子才能向有利於夏秋林方麵轉變。關鍵這個節點是什麼呢?

根據夏秋林的交代,他與冬雅萍是自願發生性關係,而公安機關認定的卻是冬雅萍是被夏秋林強暴。一般來說強暴發生性關係是違背了婦女意誌,也就是說被害人是不願意。

隻要找到證據,當晚兩人發生性關係是雙方願的證據,那麼公安機關強奸的認定就不攻而破。那樣被告人的動機也不存在,整個案件有可能發生轉機。現在的問題是沒有目擊證人,當晚情況隻有被告人與被害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夏秋林有自己的說法,但沒有證據。

公安機關有合理的推斷,卻有充分的證據。顯然夏秋林自己的說法證明效力很低。但夏秋林提到過他曾經與冬雅萍去南京參加房展會,兩人曾經發生過性關係。

如果能找到他們去南京交往的賓館的證據,那麼也間接地證實兩人特殊關係的存在。從而進一步推斷,被告人與被害人之間發生性關係不用強奸的方式也可能實現。因此兩人應該可以認定為情人關係。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夏秋林接到冬雅萍求救的電話問題。從公安機關調取的通話單子來看,電話通話時間很長。這符合公安機關證實的兩人在電話裏有長時間的交流。

但具體通話內容,公安機關在案卷材料中沒有體現出來,這是一個關鍵疑點。應該在以後的法庭上申請法庭調取兩人的通話錄音。如果這通話記錄能證明夏秋林說的事實,那麼就可以推翻公安機關認定兩人在電話中發生爭執的推論。公安機關認定殺人的動機也不再存在。

至於,在現場留下所有痕跡,夏秋林也有合理的辨解。子宮裏的陰道分泌物僅能證明兩人性關係的存在,但不能證明性關係的方式,是強奸還是自願。

凶器水果刀上指紋,夏秋林也解釋成自己想撥刀不小心留在刀柄上,但這一陳述被醫生的證明所推翻。是否醫生隻顧救病人而沒 有顧及夏秋林這一動作。但是現場搶救人員不至一個,或許還有其他醫生看到或與夏秋林交流過,但現有證據隻有一份。

還有夏秋林的血衣,皮鞋上的血跡,在搶救過程中自然與被害人有接觸,那可能不是事前發生的噴濺型而是粘著型。夏秋林自己的陳述也是合理。

最後,事務所決定此案由秦春生牽頭,作為案件的主辨。柳青因為沒有律師資格,作為輔助人員參與。另選一名經驗豐富的律師組成三人辨護隊去臨江市進行案件的出庭。

大約過了二十多天,秦春生接到了臨江市中級法院發過來的出庭通知書。定於11月10號在中級法院一號大法庭,審理由臨江市人民檢察院提起的被告人夏秋林強奸故意殺人一案。

秦春生接到通知後,帶著另一個律師許律師和柳青提前三天到達臨江市。他們到達臨江後,三個人顧不得旅途的勞累,當天下午,就去了臨江中級法院進行了庭前的閱卷工作。

麵對著厚厚的公安,檢察卷宗,讓秦春生感到意外的是,被告人夏秋林居然推翻了自己以前的供詞,承認了是自己作的案子,這讓秦春生感到案件的複雜性。

第二天一早,秦春生又去看守所會見了被告人夏秋林。並告知他中院開庭的時間。另外又認真的問了一下夏秋林為何先否認後全部認罪的原因。

“夏秋林,我們是第二次見麵,希望你能實事求是地向我們陳述。你上次對我們講那晚發生的情況是否屬實?”秦春生對夏秋林認罪的原因進行核實。

“我以前對你說了謊,事情是我做的。那天我喪心病狂,看中了她的姿色,就產生了邪念,結果發生了後來的事情。你們不用為我辨護,我認罪服法。我對不起冬姐,以及他的家人。”

夏秋林否定著自己以前的公安機關第一次的筆錄,也否定了秦春生第一次會見的談話筆錄。這樣的反常行為引起了經驗豐富的秦春生重視。他判斷應該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夏秋林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

“夏秋林,這不是開玩笑的事,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一會認罪,一會兒否定,讓我們如何判斷你的真假?”秦春生還在尋找著夏秋林反複的原因。

“現在 真假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認罪。如果我被判了死刑也對得起在地下的冬姐。”夏秋林的內心已經放棄了自己生的希望。

“你是無所謂,死了可以瞑目,但你的父母能承受嗎?你以為死了一了百了,但你父母、家人將永遠背著你的包袱,你對得起他們嗎?夏秋林你太自私了。”秦春生聽了夏秋林的消極回答,火一下子竄起來。

“秦律師,你以為我願意怎樣嗎?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悔不該當初來到這個城市;悔不該與冬雅萍發生關係;悔不該自己經不起誘惑,一次又一次地投入冬雅萍的懷抱,直到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難道你是被逼的?”秦春生小心地問道,又給夏秋林遞了個眼色,因為邊上還站著看守所的民警。夏秋林點了點頭,不敢當著民警的麵訴說自己在刑偵隊所經受的不公待遇。

“夏秋林,法律是公正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有什麼話你可以在法庭上講,法庭會支持你。”秦春生沒有辦法,隻能用這種方式提醒夏秋林。在法庭上指控公安機關對自己的審訊采取的非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