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林,我再問你幾個問題?”
“你為何稱冬雅萍為冬姐。你們是上下級關係呀?”
“大概是大二上半學期,因為我們家裏經濟不好,你們也去過我家看過。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業餘時間我想找份兼職。你想當學生的短期工很難找到,我曾經上街發過小廣告,被城管追得滿城跑。後來我在一份報紙上看到一則找家庭老師的廣告,於是我就去應聘。
結果與冬姐一見麵,我們曾經認識而且是老鄉,所以她聘了我。我的任務是輔導她上三年級女兒的功課,因為是老鄉,她又比我大十多歲。她讓我稱她為冬姐。所以我一直這樣稱呼她。”夏秋林回答著秦春生關於冬姐的問題。
“這麼說來,你們應該很熟了?”秦春生證實著夏秋林的說法。
“是的。”
“你在她家做了多長時間?”
“半個學期。直到我到她公司實習為止。”
“ 在她家做家教時,你們發生過矛盾和衝突嗎”
秦春生從兩人的關係上詢問著。
“沒有,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口角。她的女兒很可愛,我待她很好,帶著她出去玩,給她講故事,她很依賴我。我離開她家時,她還與自己的母親鬧地別扭。她還叫我秋林哥。至於與冬姐的關係,因為我輔導她女兒有成效,她女兒的學習成績提升很快。她還給我升了工資。”夏秋林回憶著這段愉快的經曆。
“你又是什麼時候進入她公司任秘書?”
“是我開始實習後,學校規定第二學年結束就可以找單位實習,到了學校規定的實期,我就進入她公司實習。開始並不做秘書,後來她考慮到我剛進社會,如果做銷售沒有客戶,沒有業績,就安排我做秘書。因為她知道我的文筆不錯。”
“那你為何有她家的鑰匙,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秦春生的問題漸漸向案情轉移。
“是我做家教不久,有時她工作很忙,沒時間接女兒,因此她就讓我接她女兒回家,為了方便她給了我一套鑰匙。”
“那為什麼你離開她家後,沒將鑰匙還給她?”
“進入她公司實習後,她經常要求我去接她女兒。她沒有要我還回去,我也沒有歸還。”
“你不歸還,另有目的嗎?”
“秦律師你什麼意思?”夏秋林對秦春生的提問有點不悅。但考慮到自己處境,畢竟他是為自己好,這樣提問總有他的道理。
“我沒有其它目的。隻是為了方便接她女兒。”
“平時,你單獨開冬雅萍的車嗎?”
“開始,我不會開,後來她讓我去學車,學會後,有時她喝多了,我就替她開,原來她自己是有司機的。”
“10月18日晚,你與冬雅萍發生過關係嗎?”
“發生過。”
“這是你與她的第一次嗎?”
“不是,一共三次。南京希爾頓飯店第一次;吉縣第二次。這次是第三次。都是她主動的。”
“這次發生關係,真的是她自願的,還是你趁她喝醉了,與她發生關係?”
“當然是自願。我想我們應該是很默契。我要做什麼,她要做什麼應該心照不宣。”直到此時,夏秋林對自己與冬雅萍一係例不正當關係和盤托出,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聽說,你已經有女朋友,怎麼還能做這樣的事?你性得不能滿足嗎?”
“我是有女朋友,她不知道我與冬雅萍的這種不正當關係。我很對不起她。也不是不滿足,而是經不起誘惑。”
夏秋林對自己的不忠行為感到慚愧。
“那天晚上,你們喝酒了沒有?”
“喝了。喝得暈乎乎,但意識很清醒,所以控製不住雙方的性欲。”
“你們性生關係後,你做了些什麼?”
“我們發生關係後,聊了一會。我看時間不早,而且家裏韓嫣還在等,所以我駕著她的車回家,在途中接到她的呼救電話,我又折了回去,看到的情景就是我上次給你講的那樣。”
“你什麼時候離開她家?”
“這可能有監控,我十一點五十分左右,因為離開時,我看了她家牆上的掛鍾。”
“你撥刀的事,有醫生看到嗎?”
“有,他還製止我。”
“他長得怎麼樣?”
“是個矮個子醫生。”
“你們講了那些話?”
“他看到我手握刀柄,慢慢地想抽出來,馬上說不要。這樣很危險,你想讓病人死得快嗎?”
“他真是這樣說的?”
“是的。”
“明天要對你庭審。希望你如實地講清當晚發生的事,不要再顧慮什麼,法庭會支持你的。明天你父母可能也要來,但你可能見不著他們,因為你的庭涉及隱私,法庭不公開審理。
或許這樣對你也好,你看不到家人,反而情緒上會平靜。今天就對你說這些,明天法庭上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千萬要記住。”秦春生怕夏秋林麵對公訴人的壓力,又要反複,就再三提醒他。
“那秦律師,許律師,柳青謝謝你們。”夏秋林向三位律師告別。麵對柳青時,他不敢正視她的眼神。望著夏秋林離去的背影,柳青感 到不是滋味。她心目中夏秋林的形象傾刻間倒下。多年的心思也成為一種遺憾。她不再出自一種情感,參與這個案子。而是以一種責任履行自己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