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件事未必真有結果,你無需這樣。”唐曉光無力地應對道。
“現在,你總該告訴我為什麼憑空會認為那兒有金礦吧?”夏開華見唐曉光的樣子,於心不忍,問道。
“這事我最清楚,我還是第一個知道的呢。還記得布什第一次帶來的二個專家嗎?他們根本不是其他方麵的專家,隻不過是地質學專家而已。我就是從他們交談之中聽出來的。”劉興漢馬上站過來,解釋道。
“他們說得如此確定,你卻找不到絲毫線索,真夠難為你了。”夏開華驚異地瞪起雙眼,嘲弄地說。
劉興漢嘿嘿一笑,自嘲道:“我是一個學而不精的人,當然要慢慢來。”
“算啦,開華,唐大哥正想向我們說以後該如何打算呢。讓他繼續,好嗎?”宋耀祖見天色愈來愈晚了,忙說。
夏開華笑了:“這一次,我卻能夠在第一時間裏聽到唐大哥的聲音了。”
“別說得酸溜溜的,還是豎起你的耳朵聽吧。”周小英微笑著,親昵地拉了拉未婚夫的耳朵,輕聲說。
“剛才正說什麼來著?”經此一鬧,唐曉光茫然找不到剛才的話題了。
“怎麼樣在目前的情況下多做幾手準備,不要讓美國人有機可趁。”司馬晉略一思索,便回憶起剛才的題目。
“噢,對了,確實是剛才你曾提到這個問題。我想說的卻不是防備不防備的事,我隻想對諸位說,對我國境內的任何資源,所有的領導幹部都有會懂得珍惜和愛護,杜書記今天的表態已經證實了這一點。而且,我相信,今後他一樣會這樣做下去。我們必須尊重、信任領導,不要把他過去的一點細節上的問題抓住不放,那樣,隻會對我們自己造成損失。”唐曉光慢慢地站起身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也許,我們隻能拭目以待。”秦孟軒說道。
夏開華也立即衝動起來:“不管怎麼說,我總是對那姓杜的有點懷疑。以前的事不說,僅是這一次吉米死在臥虎崗就很值得懷疑。那兒可是一個清涼之地,別的地方熱不死,卻單獨熱死在那裏!裏麵沒鬼才怪。”
“這一點,不是司馬晉曾到現場見過嗎?”宋耀祖把臉轉向司馬晉,問道。
“我去的時候,吉米已經死了。”司馬晉強調說。
“你應該能從現場的蛛絲馬跡看出一點端倪。你不是自詡博古通今、知天知地,又能卜算人的生死嗎?你應該有這個能力。”夏開華的疑心一起,就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決不會假以辭色了。
“我有這個能力又怎麼樣呢?人家的確死在那裏。我不是要替元雲龍找藥材才去的嗎?啊,對了,元雲龍也當場,他比我還先抵達一步。他的話你們都挺相信的,他不也是說吉米的確是熱死的嗎?”司馬晉眼見得秦孟軒和劉興漢兩人也疑心漸濃,正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趕忙拉來一個墊背的搪塞了。
“說這麼多廢話幹嗎?你們難不成懷疑杜幹害死吉書記?你們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點吧。”唐曉光說。
“我隻是心中有疑團,便不吐不快。”夏開華說,
“而且,這個疑團也的確非常有道理,我們沒法解釋嘛。”劉興漢和秦孟軒又是一齊附和道。
“在如此眾多的人麵前,誰又有膽量去殺一個縣委書記呢?這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嗎?你們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一點。依我看,還是你們心中壓根沒有按照理性的思維看待這件事。在你們心目中,已經明顯地把自己與政府領導隔離開來,離心離德了。這個勢頭繼續下去,對誰都有不利,更不利於國家。”唐曉光教訓道。
“你錯了,唐大哥,不是我們想把自己與領導幹部之間的距離拉開,而是他們隻為了一己之私利忽視了廣大人民群眾的疾苦。我們算什麼?我們有權力主動拉開與領導幹部之間的距離嗎?我們不過是人家治下的奴隸,想親近人家都親近不上,隻有聽憑別人擺布的份!明玉梅不是一個例子嗎?原先在村子裏時,她是一個多麼純真而又富有同情的人,可是,一旦坐上了一把交椅,就眼高於頂了,到處看不順眼,到處指手劃腳,甚至於對自己同村的人也大打出手。杜幹就更不用說了,說什麼憑借治理唐家村有功才提上去的,他一共才來了我們村子幾次?我們開山修路他動過一隻手還是一條腿,還是一張嘴?我們從外資企業弄來錢,他起過一點作用嗎?現在可好,唐家村的名聲出去了,他卻發達了,竟然還坐上縣委書記的寶座!”夏開華一直忿忿不平,喋喋不休地數羅道。
“夠了!我們在這裏不是議論這些事的!”唐曉光見一時半刻之間無法使這位殘疾人平定下來,便叫道。
“是呀,聽大哥的,還是講那金礦的事吧。”周小英來回看了一下這兩個與自己關係都非常親近的人,說道。
夏開華瞧瞧周小英,又望望唐曉光,果然不做聲了,其他幾個人也都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