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並肩

以更廣闊的胸懷

迎接更多根植土地的人群

七、成 林(下)

話分兩路,我的漢民族研究在《雪球:漢民族的人類學分析》這棵“樹”落種、萌芽、抽枝、紮根、成樹的同時,另一棵“樹”——《漢民族風俗史》也早在1983年就落種了。1983年,當我與周耀明合作編撰《金華地方風俗誌》,以及後來的《浙江風俗簡誌·金華篇》時,我們就曾有過合作編撰“中國風俗史”或“中華民族風俗史”的動議,但由於當時我們的身份都是中學教師,一個在東陽的中學教書,一個在武義的中學任教,每天備課上課,忙於應付學生的高考,且不說當時的學術素養尚不足以擔此重任,就是在精力、時間、圖書資料等方麵也不具備必要的條件,所以,議了一番也就將此事擱置一邊了。但在我們的心中已播下了研究“中國風俗史”的種子。

1985年4月我從武義調到廣西民族學院民族研究所,並於1986年底完成了《漢民族發展史》的研究,就開始把思路和興趣集中到了對漢族風俗史的研究上。1990年5月,我應浙江師範大學中文係之邀,給該係佘族班的學生講授中國民族史的課程。乘此機會,我請當時還在浙江工作的周耀明和浙江師大學報編輯部的陳順宣到浙師大招待所商討研究“漢族風俗史”的方案。由於我已完成了《漢民族發展史》的研究,認為開展中國風俗史的研究,首先必須對漢族風俗史進行研究,建議以漢民族的起源、形成和發展為線索,全麵、係統地研究漢民族風俗的起源、形成、發展和變遷的曆史過程,撰寫一本原創的《漢族風俗史》。我的建議得到了周、陳的支持。說幹就幹,周耀明提出趁熱打鐵,請浙師大中文係的陳華文(現為教授)、周少雄,杭州大學中文係的鄭元者(現為複旦大學中文係教授)、上虞縣委黨校的阮其龍、麗水市方誌辦的唐樂平以及杭州的胡纓一起來討論並分工。好在浙江不大,除陳華文和唐樂平因故不能來以外,其他幾位接到電話後就紛紛趕到了地處金華的浙江師範大學。

在浙江師大招待所舉行的《漢族風俗文化史》研究和撰寫分工會議上,大家一致同意將《漢族風俗史》全書分緒論、原始社會風俗、先秦風俗、秦漢風俗、魏晉南北朝風俗、隋唐風俗、宋元風俗、明代風俗、清代風俗、民國風俗和當代風俗等11章,篇幅大致在100萬字左右。當時的具體分工為:徐傑舜負責緒論和先秦風俗、秦漢風俗,鄭元者負責原始社會風俗,陳華文負責魏晉南北朝風俗,周少雄負責隋唐風俗,陳順宣負責宋元風俗,周耀明負責明代風俗,唐樂平負責清代風俗,胡纓負責民國風俗,阮其龍負責當代風俗。心儀多年的中國風俗史終於萌芽了。

學術的研究不是一蹴而就的,漢族風俗史的研究也不是一帆風順的:

——有的因種種原因退出了,而有的又加入了進來,特別是北京師範大學的萬建中教授一加入進來就挑起了重擔;

——有的因種種原因沒有能完成研究任務,如鄭元者、胡纓和阮其龍,他們雖然都寫出了自己負責部分的初稿,但因體例不同和內容簡略,而又不能進行修改而放棄了;

——有的因種種原因雖然寫出了初稿和二稿,但沒有參加後麵的修改。

雖然如此艱難,但我和周耀明仍然堅持不懈,一直到1997年,章目經過調整的《漢族風俗史》的初稿總算基本完成:

徐傑舜——緒論、先秦漢族先民風俗

萬建中——秦漢漢族風俗、隋唐漢族風俗、民國漢族風俗

陳華文——魏晉漢族南北朝風俗

陳順宦——宋元漢族風俗

周耀明——明代漢族風俗、清代漢族風俗

《漢族風俗史》初稿120萬字,各章極不平衡,而這時萬建中、陳華文、陳順宣都因學務和教務纏身而不能參加修改,這時周耀明挑起了全麵修改的重擔,他對從秦漢到民國的各章作了進一步的補充和修改,從體例和行文風格上向徐傑舜撰寫的先秦漢族先民風俗靠攏。周耀明經過了大約一年多的努力,於1998年10月完成了200萬字的《漢族風俗史》第二稿,《漢族風俗史》在中國學術的沃土上頑強地紮下了根。

《漢族風俗史》第二稿殺青後,我們為了該書的出版而曆經了艱難。

在我們還在撰寫《漢族風俗史》的20世紀90年代初,我們即向一家師範大學的出版社報了選題,但如石沉大海,遝無音信。第二稿殺青後,1999年6月我乘到昆明參加社會文化人類學第五屆高級研討班演講之便,與雲南一家出版社聯係。在該出版社的P編輯辦公室裏,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對《漢族風俗史》也表現出了興趣,要我回南寧後將目錄寄他審閱。我回邕後立即將《漢族風俗史》的目錄用特快專遞寄給了P編輯。但是很遺憾,過了近半年後,我打電話向他詢問結果,他竟說沒有見到目錄!於是我又用特快專遞寄了一份,但是以後的多次電話詢問他都支支吾吾地打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