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聯係的。起碼你也提到了,他們有賬本,內裏夾著木杖的照片。沒有東西,哪來的照片?”我想了想,說道:“你確定這照片是他們自己拍的?”
“是他們自己拍的,拍攝角落我都瞧見了,而且還有編碼。”Alex回想了下,說道:“其實該讓你一起去,在地堡裏,可能會有更多發現。隔著牆,我聽見有機器的聲響,但不知那裏頭到底在做什麼。反正和河鮮加工無關,是機械聲。”
麥克斯則在一旁對我打著手勢,似乎在說:你看我說得對不對,他就想著把你一直留在身邊,做的同時,他竊笑起來。
不久後,刀疤臉背著手陰沉著臉渡回屋子,一言不發,直接躺倒在床。隔了一陣,他用手做了個比劃,突然問道:“你們說,這樣大小的箱子,也別管是什麼材料的,大概是派什麼用?”
在他指間,出現了一個30厘米寬120厘米長的正方體框架,我頭腦知識有限,想不出那是什麼。其他人則各猜各的,一時也說不上個所以然,猜什麼都有。菜筐,食品,餅幹還有子彈匣。
說了半天誰都不知那是什麼,刀疤臉說這是他從貨卡車鬥裏發現的壓痕,有很多這樣的長條形箱子曾裝在裏頭,他們出產的東西就是這個。一時頭緒全無,我不由想起適才剛和小巨人們聯絡過,於是借著眾人沉默之際,說了一下,麥克斯隨後做了補充。
“怎麼不早說!”刀疤臉聞訊大怒,拍著桌子罵道:“這才是最重要的信息。而現在,大家弄得進退兩難,要回對岸去,已經不可能。他們現在最怕的就是我們和對岸有所聯係,這將對他們造成不利。而且他們根本不相信,我們全部的人都在岸灘這一頭,一直在試探盤話,想要套出我們有沒有內陸接應。而當他們完全排除這點後,就是我們的死期!不過他們想太天真,真要動手,還不知到底誰幹掉誰!”
“老刀,出門前,我拿了信號槍出來。”我從小箱裏取出槍,提給他,說道:“離開巧克力工廠前,我就有種不祥的感覺,很強烈。可能是前一晚潛入,看到的疑點太多,所以預先做了安排。一會兒等傍晚天色稍暗,你領我到談判的地方,我試著再用刹眼去透,看能找出些什麼來。這裏有條天然的口子,就在木樁背後屋子裏,麥克斯知道在哪。”
他沒料到我居然還帶著信號槍,於是小心地收起,然後開始看表。三點不到,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傍晚。想著他也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機器,開始試著和外邊的小巨人聯絡。
他們傳來的信息是,在荒堡俘獲的那人,大有來頭,現在正跟在掐煙卷的身邊,一起在附近找船兒。但周遭都沒找到。帕頓已經越過淺河到了對岸,正打算爬山丘繞到發電機房背後去。如果我們有任何危險,他會炸了那裏。現在最重要的是,俘獲的那人說,除非能送他到達一個安全之所,他將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一切,不然免談,所以,這會兒得有我們中的一個人,起碼是熟悉廠房地形的人回到對岸,尋求接援方式,將人安全帶回。留不留在這裏,已經變得完全沒有意義了。
“你問問他,是不是此前一直躲在古堡裏,昨天半夜追出來的那個?”我讓刀疤臉幫問一下。
“是的,正是這個人。這家夥是一個多月前進入雅欽的人,他們倆個被燒死一個,就是木樁上的死人,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刀疤臉肯定地點點頭,繼續通話。
雅欽的這群人究竟幹的是何種勾當?為何要滅殺所有誤闖的人?他們並非是粗蠻未開化的村民,而且武器也相較對岸更為精良。緣何仍要行殺戮之事?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很顯然,這次與我們在荒鎮遇上的情形截然不同,他們並無古怪信仰,而且可能更難對付,分工明確處事謹慎,而不是依仗壓倒性的人數喜愛亂來。
不過這一切,現在不論怎麼想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透,以及設法回對岸一個人。
傍晚轉瞬即至,我與刀疤臉佯裝散步,開始朝著遮陽棚方向緩緩走去,一路走一路和那些家夥笑著打招呼,並且問他們什麼時候開飯。不多久,刀疤臉帶著我來到貨卡背後,那裏有一個很大的窨井,他指了指,表示中午他們正是由這裏下去的。
“聽到機器聲的,大概在什麼位置?”我裝作踢石子,在那裏隨意走動,悄聲問他。
“滅火器那裏。”他故意咳嗽,吐了口痰,口水所指之處,就是聲音傳來之處。
鐵架房的幾個人正斜靠在欄杆上,眺望遠處景致,似乎不再關注我們想做什麼,一副成竹在心的模樣。
我們是砧板上的肉,插翅也難飛。我走到滅火器邊,開始去透。地層有些厚,一時難以辨清。雖然醫生再三關照,刹眼最好別用,但實在按耐不住心頭強烈的好奇。我開始轉動赤瞳目,繼續深透。
隻見得底下果然有成套的機器設備,而且還是標準廠房,工人並不多,機器生產是流水線模式,一大張一大張印刷物正讓人搬到裁切機前!
那些印刷品,是美元!!
一陣巨大的暈眩直衝腦門,我隻感到耳邊響起一陣悶音,仰天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們是**集團!不是文物倒賣集團!”這是我醒來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這就是為什麼雅欽土著會如此謹慎,以及悉數除去誤闖者的真正原因!
刀疤臉所發現的長條形箱子,正是裝**的鐵收納箱!我們錯摸進了一個完整犯罪體係裏,並且對方已經下定死心,要將我們全部消滅在這裏!不讓一人回到對岸,透露出任何信息!
隔了一陣,長須光頭又來扮老好人了,問長問短,我是什麼病?Alex故意試探了一句,問能否讓我到對岸去看病?他聽完立即否決,說都是蠻荒的土匪,根本沒有醫生,真有病他們有醫療室,住在雅欽比住在任何地方都便利許多。然後瞧我漸漸恢複,說半小時後開飯,到時再談。
他退出房門前,略帶懷疑地掃了我一眼,走開去了。
“隻怕我們出不去了,實在不行,我們就從木樁那道口子硬闖。”刀疤臉恨恨說道,開始磨他的怪刀,Alex同時也開始往槍膛裏壓子彈起來。
“不,老刀,Alex,你們聽我說,不要衝動。即便闖出去,這裏也沒船。縱然脫險,仍會有人傷亡。”我一把扭住刀疤臉的胳臂,歎道:“我實在不願,讓羅馬水道裏那一幕,再次發生。我有辦法可以回到對岸!”
“什麼辦法?”Alex停下手裏的活,問道。
“那就是,我得死一次,複活後再帶人來強攻雅欽,救出你們!”
“你暈傻了吧你?死了就一切都完了,開什麼玩笑?這種事隻能硬來!”他一把將胳臂從我手中掙脫,不屑一顧道。
“不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們誰都沒我地形看到的多,所以隻能是我去。如果明早之前回不來,你們再硬闖不遲,我已下死心了。”我的手揣在兜裏,正握著那包從外科醫生小藥箱裏搶來的針劑和注射筒。
“你打算怎麼做?”Alex並不同刀疤臉那麼浮躁,繼續問道。
“一切都靠它們了。我想隻有是個死人,才能從這裏被運出去,他們留著也沒用處。”我慘然一笑,從口袋掏出針劑,本沒想過帶來,隻是揣在兜裏忘了放回農夫土屋。
“這是什麼?”刀疤臉也湊過來看,同時一皺眉頭:“艸,Coslipton!是猝死藥!你瘋了?”
“老刀,無動於衷待在這裏,我還是會死。如果可以,希望這事是別人在幹,而不是我。”我扶著他們的肩頭,眼睛一紅,歎道:“隻是遭罪了我家寶寶,沒人照顧。你們答應我,如果出了意外,要幫我照顧家人!他們不論給你們什麼都不要去碰。一旦我脫出,以淩晨兩點為具體突破時間,你們這時開始往口子撤退。以信號槍和頭燈做方位提示,千萬別蠻幹!我活著到對岸後,會帶著大部隊殺回來!切記切記!”
說完的同時,我將三支猝死劑連同調合液吸入針筒,然後猛地紮向自己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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