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一二五:囚徒(1 / 3)

“什麼!這。。。”所有在場人都驚叫起來!

與此同時,速射槍和掐煙卷的一把夾緊怪人,將他推到監視屏前,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怪人波特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後垂下腦袋,絕望地哀歎起來。

“你為什麼會知道有錄像監視?”坦克羅利轉過腦袋,望著年輕波特,問道:“如果早有這些映像,為何不在對質開始時就舉證?”

“這是我的發現,”黑客得意洋洋彈著煙灰,嘴角上揚,道:“他哪有這本事?最早我發現有錄像記錄文檔,但被設置了雙規矩碼,無法破解。就讓波特上來輸密碼,打開後就看見這些。我們之前約定,不對任何人提起,隻在有必要時才公開!”

年輕波特點點頭,說道:“如果一開始就拿出這些,我會讓人產生種急於栽贓的感覺。尤其是你們新來幾個,會更加對我反感。同時,我也有打算,想看看相似體會怎麼編撰謊言。”

“這你怎麼解釋,嗯?”掐煙卷的盯著怪人。

“我,我不知道,我從未到過這個地方。”怪人思索片刻,說:“我當時應該正在峽穀附近,帶走你們隊長前,根本沒來過這裏!那個人不是我!”

黑衣發言人卻緊皺眉頭,托著下巴,喃喃自語:“雙規矩碼?”

五人組老大看了眼怪人,對著發言人耳語起來,然後望著刀疤臉,焦慮地問:“其他組員現在情況怎樣?缺了他們,仍舊破不了。”

“不知道,老麥他們也和帕頓失去聯係,你盡量多想辦法吧。”刀疤臉不耐煩地站直身子,道:“遮遮掩掩地幹嘛?不就是求救信號發送端嗎?都先下去,找工程技師,既然能夠持續發送,那麼就有固定電源。找到那處地方,搶修恢複,是當下首要解決的事。”

“你是說,老樓所收到的求救信號,就是從這裏發出的?”坦克不由一驚,指著電腦,大叫道:“就這間屋子?”

“當然不是,這兒隻是監控室而已。”黑客走到牆角,推開舷窗,呼吸樓外新鮮空氣,說:“真正的發送室,在這棟樓更深的地方。”

“那是哪兒?”黑衣發言人接過五人組老大提來的煙,問道。

“在那些機關鎖群背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我不由回頭去看,說話者正是此前已經啞然無聲的怪人。

“那麼他該怎麼辦?”速射槍這才記起,望著發言人問道。

“先將他關押起來,鎖到廁所裏!”刀疤臉恨恨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對著我和坦克抱怨,道:“瞧瞧你倆幹的好事,帶顆定時炸彈回來!”

“應該是,將兩個波特,一起先鎖起來再說!”不料黑衣發言人轉過身子,打了個響指,道:“既然有人那麼惦記著鏡子,不如將有嫌疑的都扣起來。我們自己去打開密室看看,裏頭究竟在搗什麼鬼?!”

說著,他也不等其他人表態,自管自走了。我們隻得尾隨,回到電梯井。怪人眼見即將與我分開,一把拽住我胳臂,叫道:“我現在頭腦一片混亂,但已查覺出這之間都有所聯係,隻是理不出頭緒。你要記住,千萬得緊盯你們總負責,不能讓他遠離視線!”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掐煙卷的將他往腋下一夾,爬下鋼纜。同時在問已到達樓下的年輕波特,那組閉路攝像頭在什麼位置。

“一會兒記得上來找我玩兒啊,”黑客露出半個腦袋,俏皮地嬉笑,撇著嘴說道:“總和那兩個老家夥待一塊都發黴了,說說你和我姐們的曆險,我最喜歡聽人說冒險故事了。”

待我最後一個爬回底樓,兩個波特都已被再次鎖進廁所。我環顧四周,發現掐煙卷的又不知去向,眾人正在緩緩往議事屋子去,似乎有了新部署。

“你們在上頭忙活什麼哪?”生物學家頭重腳輕地打救護站出來,按照雀斑臉下達的規定,不論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得進行狼毒測試,他身為前期搜索候補,輪上第一批,現在剛打完,身子發虛。

“除了看錄像,沒其他別的,你那麼關心幹嘛?解碼專家不是回來了?可以找她下國際象棋。”我此刻心情頗沉重,不想搭理他,就地坐下,搓揉起臉來。

“我今兒算是受益匪淺,又獲得了許多新信息,”他欣喜地從懷裏掏出個本子,在我麵前晃了晃,道:“這就是你小子過去讓我編寫的怪物手冊,我把內容都添裏頭了。幫個忙,托我上電梯,這底下都是粗人,我不願擱這待著。”

讓他纏得沒法子,我隻得陪著往回走,讓他踩上肩頭。見他到三樓,便走回議事屋子,聽聽他們有何高論。

“兩個人裏,有一個熟悉這棟樓,也可能倆個都很熟悉,但偏不肯說真話。雖然他們不是順風耳,但我們還需謹慎些。”黑衣發言人見我進門,便微笑地解釋起來。

“我本以為你會把怪人波特鎖起來。”我望著他,問道:“現在這麼做,所為何意?”

“嘿嘿,論老辣,還得看羅尼的!”不知何時,刀疤臉已和發言人解除了冷戰,此刻竟然勾肩搭背起來。他得意地叼著煙,說道:“我們先不論真假,有個客觀事實一直存在。那便是倆人都想證明對方是假冒的,這麼做的用意最終,還是圍繞那破盤子。既然如此,現在將他們都拘押起來,也等於隔絕了倆人接觸盤子的機會。這麼一來,他們中必有一個,開始打算狗急跳牆!而我們,所在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妙計啊!”我這才幡然醒悟,對著發言人翹起拇指,問道:“所以說,去打開機關鎖,也是唬弄他們倆的?”

“這倒不是,機關鎖還是要打開,不然沒有電源,這棟建築防衛係統啟動不了,我們隻能在眼下這點空間裏周旋。戰鬥人員倒無所謂,但醫生專家們哪?該怎麼安置?所以說歸說,還是得做。”刀疤臉突然對我眨眨眼,探出手來,道:“該交出來了吧?”

“什麼?”我不由一愣,道:“交什麼出來?”

“破盤子啊!還能是什麼?”他得意洋洋地訕笑,道:“我知道,你這一路也在糊弄那怪物,留Besson一人在外怎麼保證盤子安全?東西一定在你手裏。”

“東西不在我身上!我哪有這麼好的定力?”我不由惱了,掏空口袋給他看。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蜂鳴聲,眾人一驚,急忙跑出屋子,朝大鐵門方向觀望。

本以為是狩獵者攻來,大戰即將展開,豈料那裏站著的黑衣人們也在東張西望。正在眾人一頭霧水時,綜合機裏傳來說話,竟是掐煙卷的。他說自己已經找到錄像裏那組攝像頭,但不知按錯了哪個鍵,造成誤報,讓不用管他,各忙各的去。

眾人抱怨一番,再度走回屋內,當我即將進門時,新領的綜合機上收到條信息,,是生物學家發來的。上麵寫道:

速到三樓,我有話對你說!事情可能已變得更複雜了!

我急急往電梯井趕去,當走過女廁所時,就感覺裏頭怪人有動靜。緊貼門板去聽,他似乎發現了我,打內裏深處走來。

“我的妻兒,真的在80年代就都死了嗎?”他的聲音發澀,似乎剛哭過,問道。

“好像是吧,不過那時我還是小屁孩,你們公司的舊賬我理不清。”

“回不去了,一切都完了,”門內傳來怪人絕望的嗟歎,他幹嘔了幾聲,突然問道:“在對質時,你們中有個大漢說你也失憶了,和我一樣隻記得多年前發生的事,這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止我一人,還有幾個也是。波特,雖然目前你的情況很不妙,但我,解碼專家以及坦克,還是願意相信你。”綜合機裏又來催命,我隻得站起身,最後對他說道:“你別胡思亂想,就當先住旅館休息,好好睡一覺!”

說罷,我也不等他表態,徑直離去,艱難地爬上鋼纜,回到三樓。

進得門內,整間屋子似火燒一般,不僅黑客幾個在抽煙,就連沒有不良癖好的生物學家嘴裏也叼了支煙。他的雙目緊緊盯著電腦,正在翻來覆去看剛才的監視錄像。

“你瞧出這段錄像有問題嗎?”我在他身邊站定,一連看了兩遍,他才抬起頭,問道。

“沒看出有什麼問題,難道是有人故意拚接的?”我緊皺眉頭,再次去看,就差將臉貼到光屏上。

“不是,沒有拚接痕跡,”他搖搖頭,在韓國人筆記本(以下簡稱記事簿)上開始畫圖,同時嗤之以鼻地譏諷道:“不過也正常,你也是粗人之一。”說完的同時,將本子舉到我眼前,問兩者有何區別?

隻見記事簿上畫著兩個小人,分別各有一部攝像機在邊上。一部和小人保持水平位置;另一部在小人頭頂80度位置。他這麼一擺弄,我立即明白這個錄像內隱藏著的問題。

“在平視角度裏,人的身高可以估摸得出,但是俯視角度下,這人的身高就變得難以判斷,錄像裏的家夥,絕不是被鎖起來那隻怪物,他顯得更高大,所以這就是視覺錯覺!你不懂美術,粗人們全都一樣,哪裏分得出來?”他抱著腦袋,似笑非笑,道:“所以,幹這事的,另有他人!那隻怪物是被冤枉的!”

“我艸!你何不早說!”我的頭皮一麻,這件事現已變得更複雜起來。很顯然,被關押的兩個波特,都沒有作案可能。換言之,還有第三個躲藏起來的家夥,在這裏裝神弄鬼!

“這就走了?你還沒跟我說曆險記哪。”黑客一把拖住,嬉笑道。我想都什麼時候了,大火都燒著屁股還這般胡鬧,剛想扯過袖子,黑客隨我一起走出屋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在過道裏低聲說道:“我剛才發現一組隱藏文件,還有段視屏,但是不懂怎麼解開他們的矩碼,我不想讓屋裏的其他人知道。你暗暗記著,設法在樓裏搜尋答案。應該會有張對應圖表釋解原點與橫杠!一有其他發現,我會再聯絡你,目前,我隻信任你和我姐們倆人!”

我心情沉重地點點頭,在她臉頰親吻下,開始爬鋼纜下去。

路過女廁所時,我本有意告知怪人錄像問題這件事,但又覺得不合適,正在左右為難時,遠遠瞧見黑衣發言人走入一條黑燈瞎火的過道,行跡鬼祟,正獐頭鼠目的前後張望!我不由生疑,拔腿跟蹤,到了過道口,見他已走入盡頭轉彎,打算去做什麼陰暗勾當!我來不及叫人,隻得開始飛奔,直追上去!

哪知到了尾端,發現他站在陰暗角落裏,正對著我陣陣怪笑!同時手開始往懷裏伸去!

媽的!怪人所言非假,他果然有問題!我急忙開始翻口袋,想找出防身武器,可惜什麼都沒有,所有武器都在急救站裏堆著!

“軍校導教,咱們就不必兜圈子了!”他一步上前,扭住我衣領,往裏一拖,凶光畢露,我為何不叫上速射槍共同追擊?但世上沒有後悔藥,我想我已經完了!

“誒?”我正等他痛下殺手,不料過了很久也不見動靜,這才睜開眼睛,就瞧見他奇怪地望著我。

“你幹什麼?閉上眼算什麼意思?”他壓低聲調,捂著嘴忍不住想笑,道:“你該不會想象力太豐富,以為我打算謀害你吧?”

說著,他將手從懷裏伸出,擎著個東西塞我手裏,說:“拿去!”

我低頭一瞧,那烏黑發沉的玩意兒,竟然是Alex失蹤已久的盤子!這東西,一直在他身上!他將所有人都在找的物件給我,顯然並不是敵人!

“怎麼回事?大盤子為何會在你身上?”我迷惑不解地望著他,雲裏霧裏,問道:“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交給我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