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紗嘉也曾經潛入我的房間,利用催眠術提前獲知了我的故事內容?”龍馬驚駭地問道。

“當然,實際上,之後白鯨和荒木舟先生的故事‘犯規’,都是類似的手法。我就沒有必要一一分析了。”克裏斯說。

“不,我沒有催眠過白鯨。”紗嘉望著克裏斯說,“他講完故事後,你暗指他的故事可能涉嫌抄襲,為了引起大家進一步的懷疑……”

“你在我講完故事後,立刻通過暗室進入徐文的房間,並模仿徐文的筆跡寫出故事梗概,丟在床下,結果被暗中調查徐文房間的南天發現——製造出我抄襲並犯規的假象——一箭雙雕!”白鯨恍然大悟。

“我冤枉你了嗎,白鯨?”紗嘉淩厲地說道,“你在現實中,沒有抄襲過別人的創意?”

白鯨無言以對,神情十分尷尬。

沉寂了片刻,萊克問道:“紗嘉,如果說你設計尉遲成和徐文犯規,是為了有一個殺死他們的理由,那為什麼後麵的夏侯申、暗火、龍馬、荒木舟等人,你也要處心積慮地令他們犯規呢?這樣做意義何在?”

“當然有意義,”紗嘉昂起頭說,“我剛才說了,這場遊戲是南天設計的一個迷局。故意製造犯規,就是謎題之一!考驗你們能不能在遊戲結束前,破解我們的手法!”

“說到這一點,我確實很佩服。”克裏斯望著南天,“說實話,這個迷局確實是天才的創意。我剛才說了,如果不是最後的‘電子密碼’環節,令紗嘉無能為力,恐怕這個秘密我們永遠都無法解開——哪怕我用《逃出魔窟》這個故事,經試探出了主辦者可能就是紗嘉,卻無法得知真正的主辦者其實是南天!”

“你的故事到底有何玄機,現在可以說了吧?”荒木舟望著克裏斯。

克裏斯笑了一下:“我在講《逃出魔窟》之前,其實就有些隱隱猜到,真正的主辦者可能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我沒有證據,所以才想出了這個故事,用來試探主辦者。

“你們回想一下,我講的那個故事的結局,其實和現在的結局是非常接近的——最終BOSS並不知道自己是最終BOSS。我想,如果事實果真如此的話,那麼主辦者的替身(紗嘉)肯定從故事一開始,就能猜到結局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卻偏偏要掩飾這一點!

“就像紗嘉所做的那樣,為了讓大家不懷疑到她,她故意在每次出現選項的時候,選擇錯誤的路線——不知不覺,7個選項全都‘選擇錯誤’!可是,她忽略了一點,將7個選項全部選錯的概率,和全部選對的概率是一樣的——非常地低——隻有1/128!所有人中,隻有她一個人做到了!”

“這一點,確實是我失算了。”紗嘉承認道,“但是,你設計的這個圈套隻能作為‘推測’,而不能當成‘證據’。”

“我知道,所以我並沒有把我的懷疑說出來。”克裏斯說。

“說到‘概率’,抽小球決定順序這件事的謎底,也該揭曉了吧?”夏侯申說。

“這個手法我早就破解了——不過,還是讓設計者本人掲曉吧。”克裏斯望著紗嘉。

“這不是我設計的,也是南天的智慧。”紗嘉道,“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那個抽小球的箱子類似一個魔術道具箱,裝有隔層——暗格裏藏有196個小球,分別是1~14號小球,每號球各14個。我可以用隱藏在身上的微型遙控器,對隔層裏的小球進行控製。

“龍馬是第一個摸小球的人,暗格裏的14個‘6’號小球就會出現在箱子底部;南天第二個去摸的時候,箱子又會變成13個‘14’號小球;萊克第三個去摸,箱子裏就是12個‘4’號小球——以此類推。”

“原來如此……”千秋汗顏道,“跟可以出老千的‘作弊麻將機’一樣的原理嘛!”

“說出來很簡單,但之前你們怎麼沒發覺其中的奧妙呢?”紗嘉冷笑道。

“這麼說,控製大廳音箱的遙控器,也藏在你的身上?”哥特困惑地說,“可是……你的身上怎麼可能藏下這麼多遙控器?”

紗嘉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說:“這就是我的智慧了。這些微型遙控器,如果藏在衣服口袋或褲包裏,都有可能會被搜出來。但是,你們怎麼都想不到——我把這些微型遙控器鑲嵌在了我的內衣上!”

“是這樣……”千秋恍然大悟。“難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坐到椅子上,大廳裏主辦者的聲音響起來之前,你就一直用手撫著胸口,原來是在摁下遙控器!”

“原來如此,”夏侯申長籲一口氣,“所有的謎都解開了。”

北鬥撓著頭說:“看來以我的能力,還是無法解開這麼多的謎呀。我果然不是當偵探的料。”

“原來你一直在扮演大偵探呀。”千秋揶揄道,“哦,那天晚上我們到你的房間去找你,發現你睡覺還穿著襪子,其實就是因為你之前也在進行秘密調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