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玉蘭春諧五名丫環圍著向天嘯飛馳不歇,向天嘯卻方寸未移,玉蘭春及眾人刀如流水,向天嘯卻如中流之砥拄。
眾人打鬥處,卻是月亮宮刀法極柔,飛雲般變幻,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向天嘯刀法卻極剛,迅猛無比,似鐵桶江山,滴水不漏。
玉蘭春及眾人看來雖處主動,其實已都處處漸落下風,攻也不是,守也不能,衣服淩亂,頭法散披,全然沒有了當初的自信和高貴。
向天嘯刀勢一緊,全然攻出,刹那間,山河失色,伊人驚魂,如大河奔流,一瀉千裏,如春雷響徹天地,刀鋒嘯音如風,刀勢如風卷雲殘,山林樹葉在刀勢催逼之下,紛紛落下。
向天嘯大吼一聲:“賊婆娘,得罪了,向某人要開殺戒了。”言畢,向天嘯刀勢更緊,玉蘭春及眾人雖已易攻為守,卻也難以承受了。
但聽一聲聲摻叫,隻見血肉橫飛,紛紛拋劍倒地,向天嘯刀勢一收,道:“賊婆娘。向某今日看在我三弟的份上,饒爾等一命,滾吧!”
玉蘭春拖著受傷的臂膀,恨恨地瞪了向嘯天一眼,恨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拜向大俠所賜,玉蘭春沒齒難忘,多謝。”轉身一揮手,諧眾慌慌張張地走了。
向天嘯趕忙扶起白玉樓,在白玉樓胸前點穴封血,然後掏出“玉還丹”讓白玉樓服下,靜坐。又連忙給白玉樓的妻子雪兒服下“玉還丹”自已跌坐而下,掌心化氣,從雪兒後背緩緩輸入丹田之氣,幫她融化藥力,漸漸雪兒臉上紅潤起來,白玉樓亦已緩過一些氣來。
向天嘯又趕緊將小孩包箍好,一看是個小子,哈哈咧嘴一笑,對白玉樓說道:“恭喜三弟是個小子。”
白玉樓此刻非常平靜地對向天嘯說:“大哥,小弟和你弟妹恐怕不行了,小子,恐怕要大哥多加**了,叫他早日成材,能為我等報仇。”
向天嘯說道:“三弟,你大哥的‘玉還丹’非等閑之物,隻要我們能堅持回魔鬼穀,穀中有毒手藥王蕭穎士,焉有不行之理?”
白玉樓摻笑道:“小弟和你弟妹全身筋脈俱被‘月亮宮’的‘玄陰掌’震斷,此番西去昆侖,路途遙遠,道路艱難,全力仰仗大哥一人,照顧我一家三口,如何照顧過來。”
“三弟放心,大哥我自有辦法,現在我們還是找個店家住下吧。”說畢,將殘破的馬車重新稍稍整理好,將白玉樓、雪兒扶上馬車點了二人睡穴,將剛出生的嬰兒亦抱在胸前上了馬車,當然這嬰兒就是白雲飛。向天嘯躍上馬車,一聲輕喝打馬而走。
夜色已深,小鎮上燈火闌珊,“天寶客棧”的酒樓中酒鬼們都已一個個踉蹌著腳步,互相攜扶而去,小二揉著發紅的眼睛,準備上起店門,打烊休息。突然,門前馬蹄聲急,隻見一輛馬車自街頭走來,車上一人打馬如飛,那打馬的漢子渾身鮮血,滿臉殺氣,看上去有幾份似惡鬼,又有幾份似天神!
這小二駭得臉色泛白,剛要轉身躲回家去,那馬車已到門口,躍下馬來,將馬車拉進“天寶客棧”喝道:“呔!小二,過來。”
那小二壯起膽子,賠笑道:“大…大…爺,你…老人…家…要什麼酒?”
向天嘯兩眼一瞪,喝道:“誰說我要酒?”
小二一怔,道:“大爺不…要…酒,要…喝…?”
向天嘯道:“米湯,兩口上好的棺材!一駕上好的馬車,一間上房,給我送幾壇好酒和菜到上房裏去,快去。”
隻見向嘯天已摸出一錠銀子,足有四五十兩,拋在桌上,大聲道:“還不快去!”此時小二已漸漸緩過神來,特別見到銀子,眼睛亮了起來,精神也足了許多,當然不會說半個不字,小二如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