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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賦予我們探求幸福的一雙眼睛,我們就得奮力前行,披荊斬棘在灘頭,在峽穀,在峰頂,在坦途;在草地沼澤,在大漠戈壁,在冰川雪原,在鳥語花香;在風餐露宿,在星空浩瀚,在勞累疲憊,在夜語夢鄉。幸福是一種感覺,痛苦也是一種感覺,滄海桑田,星雲變幻,傷了累了哭了也就成了成長途中的必然。“季節是流浪的人,總在來去間失落青春”,對未來的執著才是活下去的理由。活自己,或者為任何一個其他理由而活著,我們都得麵對現實。
單位的人事調整如風雲雷電,在我耳朵裏麵還沒有任何消息的時候,江副大隊長搖身一邊,成為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長,自此基本與我們單位無牽連。我領導的臉陰沉了好長時間,唉聲歎氣,見我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眼睛,怎麼看都是怎麼不順眼。我聽懂行的同事說,我們單位是一個有實權的部門,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都在酒樓茶肆發生,其實江副大隊原先一直在和王大隊爭來著,一心想趕走王隊自己擔任大隊長,但王大隊的後台要硬一些,關係網更有實權,江隊暗結死黨,這一次就是明升暗降其實就是兩人相爭的結果。當然,這一次地震波及的還有我們單位七八個部門十來位科長副科長。這些與我非常遙遠,我不屬於那個派別,那個派別也不可能把我這樣一個臨時工當成績優股來對待。所以,上麵怎麼動,那是上麵的事,我還是每天早上9點走進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下午5點下班回出租屋。要是單位有突發事情需要我,楊領導雖然依舊是我的直線領導,但一般是科長直接通知我。這也符合管理原則。
空閑時間多了大腦就容易出毛病。譬如,我現在就特別想陳徵,希望她能在某個時間在某個聯係方式中留下幾個字——“淩誌,我好想你,這是我新手機”,或者“淩誌,我們和好吧,請速與這個手機和我聯係。”我為什麼非要執著陳徵的手機?思來想去,還是因為陳徵已經與我分手1000個小時了,她就像一顆流星,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手機從“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到“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好像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存在過陳徵這個人一般。陳徵是我的初戀,想她也可以在任何時候,尤其是夜深人靜,我經常會把陳徵拿來與欣君做比較。要說對生活,陳徵真的沒法與欣君相提並論,而且還是相差甚遠,陳徵是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輕盈,來的是說走就走的旅途。要說對感情,陳徵也不如欣君,欣君對愛的執著可以用“心如磐石”來形容,當然這隻是對新君,我還遊走在邊緣,甚至連門道都還沒摸著。陳徵年輕,想愛就愛想走就走,這也是欣君無法做到的。
“逸翊,你打完BOSS沒有?”有一次欣君在仙盟頻道喊。這是欣君玩遊戲以來第一次說話,現實中長期壓抑的生活讓她不願相信任何人,就連說話都是非常謹慎的,就算在遊戲裏麵她也隻是算一個影子,匆匆而來,匆匆離去,也隻是仙盟眾多角色中的一個符號,要不是有逸翊,或許這種狀態還會繼續。
“等兩分鍾就好了。”新君回答道。遊戲玩家你來我往,能堅持下來的其實並不多,就算現在還在堅持,那也是有原因的,譬如像新君和欣君,倆人無意之中相識了,與其他人相比也能說上幾句話,遊戲就能堅持一段時間。要是任何一方突然消失,或者不想玩這一款遊戲,另一個也就沒幾天也會離開。當然,兩人之間的友情也要打上一個問號,更何況欣君還是不善也不敢與他人交流的一個人,在任何一款交流平台都是一個無片言隻語的影子。
欣君的這一聲招呼既是一個聲明,更是存在的一個本能。世間大多數人對他人的事總會表現出百分之一千的熱情,出一點小小的異常,人們都會一擁而上,評頭論足。這是現實生活。在遊戲裏麵也一樣,和新君一塊兒在一個場景裏做活動的幾個人都是一個盟裏的,立馬就有人問道:“你們倆是啥關係,怎麼認識的?”這是利用附近頻道在說話,欣君與新君他們不在一個遊戲區域,是看不到這個對話的。
“嗬嗬,朋友,估計要我幫她掛機。”新君這樣回答道。盟友的這個問題新君不得不作答,卻又不好也不便回答,一個“朋友”可以避免很多麻煩。當然,不用做過多的解釋是必須的,“言多必失”不僅在現實,遊戲裏也會一樣。大家齊聚在一個仙盟,領導就是最初建盟的那個人,隻要經常在線,組織大家做好仙盟活動,平時能給大家提供一個方便,這個領導大家還是比較認同的。同一個仙盟就是一個交際圈,就像欣君,她可以不和其他遊戲玩家說話,但她的遊戲人物信息會經常出現在仙盟頻道裏麵,或多或少大家都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要是遇到需要同仇敵愾的關鍵時刻,一個“那是我們盟裏的”就會把大家凝聚起來。
“幫忙掛機怎麼不找我?卻找你?”這個玩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深諳此道,緊緊相逼。這一次這個玩家沒有使用附近頻道,而是把這句話直接發到仙盟頻道故意讓欣君也看見。
欣君也知道這個問題是針對欣君與新君的關係所說的話,連忙說道:“嗬嗬,找他有其他事。”既然欣君說話了那個玩家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大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別人什麼關係也不能打破砂鍋璺到底,否則就違反了遊戲規則。這是一款暫時還沒有姻緣功能,或者結拜之類功能的遊戲,新君與欣君兩個人到底是啥關係也不可能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在唯一能引起一點騷動的是欣君是女的,而新君是男的,既然是男女能在一塊兒,戲份肯定是有的。
“有事你也可以找我啊,我最熱心腸了。”另一個玩家起哄道。
新君沒有讓波瀾繼續,打完怪後,新君連忙用Q問道:“有事嗎?掛機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拉過來,你去休息吧。”
“不是,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不小心發到仙盟裏麵了。”欣君回答道。
“他們都好事,不回答吧顯得你太高傲,回答吧他們沒完沒了,想入非非。”
“那是他們的事,再說大家一塊兒玩遊戲鬧點故事出來很正常。”
“正常是正常,但他們總想問個清楚,你怎麼回答……另外,現在的遊戲玩家男多女少,狼多肉少,誰不願和一個女的一塊兒玩遊戲。”新君所說的也是實情,不要說遊戲裏麵,就是現實生活也是這樣,女人熱衷的逛街購物,有一點點空閑時間恨不得把淘寶、唯品會等購物網站逛個遍,就算有欣君這樣的遊戲玩家,要麼隻是癡迷於遊戲的玩家,要麼就是十七八歲在校的學生,尤其是大三大四的學生,她們玩遊戲就是打發無聊時間。當然,也有獵奇的。就如同有人調侃的那樣:“現在找對象就得在長假期間去高速公路,開奔馳寶馬的,那是有社會地位的;堵在路上依然還能端坐在車上的,那腎是杠杠的;堵在路上急急忙忙跑路牙石上的,那是半殘廢的。”遊戲裏一擲千金的人有,不做投資的也有的,經濟實力是一個方麵,性格和為人處事又是一個方麵。所以,像欣君這樣的既是女人,又能在遊戲裏麵鎮定自若的女人,那就是鳳毛麟角。
“他們問他們的,我不作回答不就行了。”欣君說得輕鬆自在,但心裏卻並不輕鬆。不回答,不是虛擬世界生存的最佳選擇,遊戲裏能說話的人來原本就很少,一旦發現一個共同話題,大家都恨不得唧唧喳喳把故事刨析得透徹一些,更何況人家所說的話題很非常有針對性。當然,這種問題還可以這樣來看,要是你對第一個發問人做了回答,下麵就會有多少人繼續發問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不回答就人肉搜”也是網絡生活的基本原則。心知肚明,何必。
“嗬嗬,有個性,你能做得到,我就不行。”新君笑道。
“這又有什麼,我和他們又不熟悉,不與他們說話也很正常。”
欣君的這話說得有點讓新君感動,新君笑道:“嗬嗬,你的話有問題。熟悉隻是一個過程,說的多了大家不就都熟悉了。”
但是讓新君沒想到的是欣君很執拗,就見欣君回道:“我不想認識他們,我也不可能和他們說話。”其實在網絡生活是不能這樣說話的。網絡與現實生活是有差異的,這樣說那就是孤立你自己,在網絡上和別人認識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過程,一個聯係方式,添加在自己的朋友裏麵,一聲“你好”大家就非常熟悉了,說你想說的話題,發表一下自己對某件事情的看法,你說的對我就點個讚,你說的不對我可以選擇沉默,也用不著我來說服你,或者你來說服我。欣君一個“我不想認識他們”,就算這隻是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對話,也極有可能引起新君的猜疑。“她為什麼不想認識他們,這是對我的信任?還是……或者就是一種直率?”網絡生活需要的是快餐式的簡單,但不是無原則的簡單,它也有很多與現實生活相通的地方,就像一首歌,你可以認為它唱出了心聲,也可以認為那隻是聒嘈,唧唧呀呀製造汙染。
欣君其實就是為了給新君分享一首歌才在仙盟裏麵找新君的。歌是一首新歌,新人新唱的新歌不是新君所喜歡的那種,新君喜歡老歌新唱,能撼動心靈的老歌。遊戲全天的活動已經結束,新君把欣君的遊戲號登陸後,欣君就無所事事,聽歌,一個人獨自戴上耳機聽歌其實也是欣君的平常空閑時間的全部生活,把自己寄托在歌聲之中,然後輕聲哼出來,也是欣君感悟心靈的一種生活方式。
“要不是這樣,我可能早就瘋了。”欣君曾經這樣給新君說過。
“為什麼啊,聽歌其實就和玩遊戲一樣,都是放鬆自己的一種方式。你到底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沒有歌還會現實逼瘋你?”對於自己的生活經曆新君是不想對任何說的,快樂也罷,憂傷也好,高興的可以分享,痛苦的難道還要傳染給他人?
“咱們暫時不要說這些好嗎?我不想把我的現實生活帶進遊戲,或者朋友間的聊天,我就是我。”欣君立馬調轉話題,像泥鰍一樣鑽到地下,無影無蹤。
“馨兒,這個倒不必,有啥說啥,我也不顧忌。就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我叫新君一樣簡單。”新君也不是非要說服欣君把那些淫穢的事情說出來,他隻是想表達一下對朋友的一種看法。
欣君有點吃驚,心想:“他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名字?新君……不,我才是欣君,我們兩個隻不過姓有不同罷了。但現在是一個用拚音輸入法混網絡的大眾娛樂時代,‘新’和‘欣’還是用同樣的拚音可以完成的。”不由自主,欣君就在對話框裏問道:“你怎麼能叫這個名字?”
“我這名字怎麼了?我打一出生就在用這個名字,戶口本,身份證都是用這個名字。這難道有問題嗎?”欣君說的話讓新君百思不得其解,每個人的名字基本上是父母賦予的子女一個代號,這裏麵既有生命的傳承,又有父母的期待和願望,更有時代特征。新君與欣君的名字時代特征雖然不明顯,但以“君”為名,也有新時代的特征。
“不,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是你叫新君,而我叫欣君。咱們倆隻有姓氏的不同。”
“不,咱們還有性別的不同,地域、出生年月的不同。”其實當新君看到欣君所說的話也是非常吃驚的,“新”與“欣”都是非常罕見的姓氏,但兩個非常罕見的姓氏用同一個“君”為名,這是機緣,還是巧合?所以,新君這樣說既是調侃,更加說明了兩個人的不同。
“嗯,那我往後繼續叫你逸翊哩?還是直接叫你新君?”欣君的內心這才打開了。她與新君雖然身處不同的環境,也有可能今生今世不會見麵,還有可能兩人之間不發生任何關係。但,同用一個名,就能快速拉近兩個人的關係。
“這倒是一個問題。這樣吧,遊戲裏麵咱們還是用遊戲名好一些,不要把咱們可憐的那點隱私都暴露在遊戲裏麵,就咱倆人的時間,你習慣叫我什麼就叫什麼,想起什麼就叫什麼。”新君不想限製欣君的自由,也不能限製欣君的自由。
“嗯,但是我還是喜歡叫你新君,起碼這有點是在叫我。平日裏,我不願意和他說話,我就隨便找一個聊天軟件自言自語,說一大堆心裏話,然後還要費盡心思刪除。但願往後我不要搞混,把那些話都說給你了。”欣君給新君說話已經很放得開了,至少有一半的話已經超越了網絡交流的需求。
“那也可以啊,你就權當我是你的一個影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怎麼吐槽就怎麼吐槽。當然,我要是聽到看到你說的有問題的地方,我還會做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事,訓斥你一頓。”新君笑道。
“你敢。”欣君有點生氣。
“這又有什麼不敢的,你做的對我就給你點讚,做的不對,或者有些想法有問題,我就給你指出來,糾正一下。”新君正經地說道。
“憑什麼?”欣君問。
“就憑咱們倆姓差不多,還用同一個名字。”新君隻好繼續調侃。
“就這樣你就要求我?信不信我給你來一個失蹤?”欣君不想把自己的生活與新君牽扯到一塊兒,至少目前還不可以,網絡既是一個大舞台,更是一個大染缸。所以,這樣說也是有一定的原因。
“能說話的人不多,能說心裏話的人少之又少。欣君,既然你都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我就不能正視?不能直接麵對?就像現實生活中的朋友那樣。”新君對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諱,雖然他與這個略帶憂傷的女人認識不久。不,隻能說在網絡世界裏認識不久,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孤獨與無奈。
“你不能說我的家庭,也不能攻擊我。”欣君還是做出了讓步。
“隻是吐槽,天南海北,也就是直言一些觀點和看法,怎麼可能會去幹擾你的生活,還攻擊你?”新君也說得非常坦言。在網絡世界裏影響他人的生活,那要比現實生活中難得多。人和事都不是直觀的,僅憑感覺進行交流,很多可能他說東,而你往往會扯到西,南轅北轍,怎麼能幹擾他人的生活。但是,也不能說沒有可能,在網絡裏是一種實實在在的交流,也是情感的真實反映,即便沒有現實做鋪墊,或多或少也能改變一些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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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故事,你有酒嗎?”新君自從知道坐在光纖那頭的女人名字叫欣君後,總是找一些話題來打破網絡生活的尷尬。這主要是知道對方的名字就是網絡聊天和關係走得更近一些的標誌。所以,新君在活動間隙這樣問道。
“什麼啊,既是故事又是酒的,難道你們男人就喜歡喝酒?”欣君有些不耐煩地反問道。
“我又不喝酒,戒酒都已經五六年了。”這是實情,新君自從身體被查處第一種莫名其妙的病,就已經下決心戒酒了。當然,那次醉酒隻是一個特殊情況,也不是自願的。但,欣君的問題有些怪怪的,新君隻好實話實說。
“戒酒了你還問我要酒喝?”欣君又一次問道。
“這隻是一個典故,我是說了酒,可實際上它並不是酒。在這句話裏麵,這個酒怎麼說哩,也就相當於茶水之類的吧。大家都這麼說,算是約定俗成。”新君知道欣君誤解了,隻能這樣解釋,否則就像用謊言去圓謊言一樣,越描越黑,越陷越深。
“嗬嗬,你能不能正常說話?”欣君笑著問道。
“我本來就是在正常說話,可是被你這樣問來問去,倒覺得自己還真沒有正常說話。有些話是網絡裏麵約定俗成的,你偏要把它當成現實中的大實話。當然,我剛說的那句話本來就是一個典故,隻是想告訴你,我們可以聊天了。你在,敲一個問號即可。”新君不想把這個誤解當成與欣君聊天的障礙。
“嗯。”欣君答應道。欣君還真是一個少言寡語的人,與現實生活中一樣惜字如金,給新君的感覺就是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你累了嗎?”新君問道。
“沒。”欣君的回答還是這樣簡單,一個字,僅限於新君剛說的話。其實,網絡生活最可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冷場,一個人唱獨角戲,就算是表演大師,也很難掌控局麵。所以,在相聲表演中才有逗哏捧哏之說。語言,自從被人們應用到日常生活中,它就是交流的工具,在兩個人之間使用起來,兩個人都能懂得對方的意思,才能發揮它的真實效用。
“你今天怎樣,剛才那活動你排多少名?”新君知道,要是自己在不更換話題,和欣君就不可能聊到一塊兒去。
“不怎麼樣,在十五名上掛著。”果然,欣君這一次回答得很快。這種對遊戲的交流是特別容易引起共鳴的。這遊戲開服時間不長,玩家還算是雲集,前十名就是一個分界嶺,前十名的獎勵比較豐厚,後麵的獎勵要少得多。
“不可能吧,咱倆的戰力差不多,雖然我等級高一點,但不可能把你拉那麼遠吧。”新君也擺出一副討論問題的架勢。這款遊戲好像把等級的差異沒有體現出來。按說,大多數遊戲都非常熱衷於對人物等級差異的打造,高一級就能輕輕鬆鬆打敗戰力高但等級略遜一些的角色,這樣就能吸引更多玩家成天在遊戲裏麵掛機做任務,甚至還可以達到遊戲玩家24小時在線。但是,這一款遊戲是專門為花錢的玩家設計的,每多投入一分錢都能有應有的回報,裝備可以買,經驗可以買,所有的道具都可以買,這樣就吸引遊戲玩家無窮盡地往裏麵砸錢。當然,在吸引拿錢玩遊戲玩家的興趣之後也權衡了其他遊戲玩家的利益,時間花多點,活動任務多做點,也能湊合著玩。
“那你給我看看我的號到底出了啥問題?”欣君懇求道。這就是遊戲玩家的心理,玩就得玩個像模像樣,時間用上,精力耗上,就不能讓自己的角色過於委屈。這感覺就如同在孩子的教育和成長上。
新君沒有立即登陸欣君的遊戲賬號,而是在對話框裏麵說道:“一般遊戲升級裝備都是王道,但是這一款遊戲因為設計了很多輔助裝備,夥伴、坐騎、羽毛、神兵、劍陣、靈盾等這些附屬功能,而且這些都具備增加人物效果的特征,那麼裝備的功效就不明顯了,你對照看一下可能就會知道怎麼做了。還有你剛才進活動的時機可能不是最好,也有可能影響你的發揮。”
“嗯,有些道理。我先看看,一會兒咱們再說話。”欣君是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通,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一會兒欣君就興衝衝地對新君說道:“哈哈,我現在戰力足足比你高兩萬,往後你就隻能跟著我混了。”
“那是,跟著女人屁股後麵,就算是胭脂掉下來也夠把我埋葬了。”新君開玩笑道。
“哼,我又不用化妝品。”欣君還是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不會吧,還有不用化妝品偽裝的女人?那還不讓化妝品工廠都破產了。”新君的玩笑已經超越了網絡生活,是拿現實來說話的,這不是誰要不要的問題,更不是誰情願不情願的問題。當然,對於一對在網絡認識的陌生男女來說,既然話題跑到現實生活,那就是一個可能超越網絡交往的開始。
“我真的不用化妝品,偶爾會用一點唇膏,而且還是非常淡的那種。”欣君可能沒有考慮到自己意境滑出了自己設定的禁地。
“真有這樣的人?我還沒見過。”新君說得非常隨便,而且說這番話的時候隻是因為欣君已經說出了自己日常生活習慣,這已經成了雷同現實交友的範疇。新君有習慣性地問道:“能發一張你的照片嗎?讓我瞧瞧從來不化妝的,顏值很高的美女。”新君說欣君是美女也是網絡上經常用的方式,就像看見一個非常自信的女人,當麵誇讚一句“顏值很高哦”一樣隨便。
“不,我不喜歡給別人發照片。你們男人都有一個毛病,遇到漂亮的就七扯八扯,刨根問底,恨不得……”欣君並沒有把話說完。恨不得什麼?擁有占有或許就是一個答案,但不可能是全部,那些經常以寫真照床頭照嘩然取寵的網絡紅人,難道誰看見了就去占有?
“隨你,你想發就發,不想發就不發。”新君還是遵照若離若即的狀態。作為一個有家有孩子的成人,就算別的女人美若天仙,那也隻有遠遠欣賞的份兒。就算自己與妻子還有矛盾,但那也還沒到不可開交的地步。無論怎樣還得得過且過,這也是新君現在唯一能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