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十八張壁畫(1 / 1)

位於霧柳鎮旁的小村子,村子不大約三四十戶人家,老式瓦房爛泥混合的土磚堆砌起來的牆,地上依舊是爛泥土。村子很窮大多數的青年勞動力全部外出打工,寥寥幾個孤兒寡母老頭老太太守著這個小村子,今天村裏辦喪事整個村子的氣氛略顯凝重。老祠堂內李乘風師徒正在布置著晚上作法事所需的一切,許道長已經換上了一身道服,兩根泛黃的帶子披在身後一端拖在地上,手端著石灰站在祠堂的正中央棺材的正前方,邊走著奇異的步伐,邊吧石灰均勻的灑向各處,棺材四周拉起了白布,兩旁是死者的家屬,有的燒紙有的忙裏忙外,大兒子跪在棺材前一言不發,他媳婦也跪在他的身邊細細的安慰著自己的丈夫,外人一看上去定會升起同情之心,可有時候看人看事光看表麵還是不夠的,心細的人可以發現,大兒媳一隻手挽著他丈夫,另一隻手正伸在自己的腿下輕輕的按摩著,還有她似乎已經流幹了的眼淚,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先前跟隨李乘風燒黃紙的少年也是站在了棺材旁,或許隻是個旁係親戚隻是站在那裏並未流露出多少傷心的感覺,反而有些個冷漠,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左上角跪著一位老大爺,沒有哭卻不勝傷感,他是死者生前好友,老人輕撫著棺蓋,細聲輕語對著自己說也是對著棺裏的人說,說著一些老掉牙的往事,唏噓感歎。這三三兩兩的家屬親戚,有悲傷有假悲傷,有冷漠有得意。各懷心事各懷鬼胎。可祠堂裏依舊彌漫著莊嚴凝重之感,或許是因為乘風剛剛掛起在牆上的一幅幅壁畫吧。壁畫攏共十八副,沒錯!畫的正是十八層地獄,大多數人都知道十八層地獄這一說,但具體是哪些就有些複雜了,兩邊牆上一邊掛上了九副!九九十八。十八層地獄分別為,拔舌,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話騙人,死後都會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撬開其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拔而下而是拉長慢拽、、、而後是剪刀,鐵樹,孽鏡,蒸籠,銅柱,刀山,冰山,油鍋,牛坑,石壓,春勻,血池,枉死,、、、、、、【‘懶得抄了墨跡】當這十八幅壁畫掛上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禁背後一涼,汗毛倒立,乘風亦是不發一語,繼續準備這其他的一切,他有總感覺今晚估計會有事發生。就在所有人各懷心事的時候,棺材裏也發生了一些怪事,跪在地上上的大兒子一直都在懺悔自己的罪過,自己這一生犯錯太多,真的太多,年青時因為偷了隔壁的二嫂子被自己的妻子發現,從此就被那位精明的妻子牢牢的控製在手心,老爺子的死自己是脫不開幹係的,他還有個弟弟,因為外出打工沒辦法那麼快就趕回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交待,擔、懺悔、諸多心事讓他迷失了自己,就連膝蓋處傳來的隱隱涼意都未嚐發覺。許道長此時端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餘下的事情都有徒弟去做,他也樂的清閑,用他的話說,年輕人嘛多吃苦是好事,許道長眼神瞟向棺材的方向,剛才釘最後一根桃木釘時所出現的異狀牽扯了他的心,按說人死如燈滅,即然滅便是虛無,為何又要回頭,為何會出現輕叩棺木的聲音?多年履曆的他也暫時抓不到什麼頭緒。他的眼神瞟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懷疑著每一個人,但是除了喪事臨頭的那團黑氣之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片刻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事出無常必有妖,既然有妖我有何必庸人自擾,來了滅之封之即可,乘風忽然發現自己的師傅有些不正常,一個人座在椅子上傻笑,一點沒有高人的做派,亦如老傻子一個,他走上前去,碰了碰自己的師傅,心想您老這是抽的什麼風啊,好好的你傻笑個什麼勁啊!沉浸在回憶跟幻想中的徐道長被徒弟推醒後也發現了自己的事態,連忙理了理道服繼續老神自在的閉目養神。

【我想寫的細些,想有那種真實的畫麵感,所以無需急躁,無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