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蟬點頭,“我現在就回去,聯係中國總公司派駐在西北的同事,看他們當地有沒有什麼成功的經驗。”
傑克聞言便笑了,“沫蟬,拜托了。”
沫蟬回到謝醫師家就是一怔。門口竟然停著警車,有當地的警員進進出出。
沫蟬走上前去便被警員攔住,盤查她身份。
謝師母從裏頭走出來,替沫蟬向警員解釋,說沫蟬也是租住在這裏的房客。
沫蟬這才用中文問,“謝師母,發生什麼事?”
謝師母的眼淚就流下來,“王穎她,死了。”
“什麼?!”沫蟬有些頭皮發麻。昨天剛認識的女孩子,今天竟然就死了?
“而且死得很慘……”謝師母泣不成聲,“不隻是沒了性命,聽警員說更是被切割過……”
沫蟬心頭凜然一蕩,“謝師母,您將王穎的情況多給我講講。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
警員跟謝醫師以及住客們談過話,並且搜查了王穎的房間,帶走了兩箱相關證物後,謝醫師家終於恢複了平靜。
謝師母一邊拾掇被警員們翻亂了的房間,一邊壓低了聲音垂淚給沫蟬講,“王穎是個苦命的姑娘。沫蟬你昨天剛來,我不好告訴你,現在便都說了吧――王穎是在鎮上的中餐館打工,但是那工資根本不夠她寄回中國去給她爸和弟弟治病,所以,她就利用在餐館工作的便利,從事了副業。”
“副業?”沫蟬愣了一下,隨即會意,“師母您的意思,她是做了皮肉生意?”
謝師母垂淚點頭,“除了這無本生意,她又哪裏有本錢做別的買賣?雖說我們中國人不喜歡這樣,但是我卻始終敬重她。我沒有將她趕出去,更給她房費打折,就是希望能暗暗幫襯幫襯這個可憐的姑娘。”
沫蟬閉上眼睛,握住謝師母的手。
“她們做那行的,難免要獨自夜行。我也提醒過她幾回,她都笑著說沒事。她昨晚又是夜班,跟大家一起歡迎過沫蟬你之後,她就走了。結果今天淩晨被發現死在了餐館附近的巷子裏……”
沫蟬忍住難過問,“她被切割,在什麼部位?”
謝師母圓滾和善的臉登時一片慘白,一雙眼空洞地望著沫蟬,“生殖係統。”
沫蟬利用自己的華人記者身份,向當地警局申請采訪。
因為沫蟬獨特的華人身份,又是剛剛從中國來,於是當地警方沒敢怠慢,給了沫蟬一些背景信息。原來王穎的死,已經不是第一位以這樣的職業身份、這樣的情狀死去的華人女性。
沫蟬看著檔案材料上附加的屍首照片,險些嘔吐出來。
那些華人女子都是表麵上看起來斯文秀美,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得不兼職從事皮肉生意;都是在淩晨時分被發現死在暗巷內,而屍首都是經過切割――被割掉的有ru房、子宮、卵巢……
辦案警官史密斯做出這樣推測,“從此人作案手法,我們不難得出如下推斷:
第一,他痛恨這些被害女性,痛恨她們的女性特征,所以手法才如此殘忍地切割她們的生殖係統和女性器官;
第二,從被害人的職業來說,可知嫌犯痛恨ji女;
第三,從受害人屍首的被切割情形,足以證明嫌犯有相當的外科手術知識和經驗。
史密斯的話,讓沫蟬不由得想起幫助關闕破獲的“連環剖屍案”。那個案子的鎖定嫌疑人,也是從切口所透露處理的嫌犯的外科手術技能入手。隻不過在捉住真凶之前,卻也使得江遠楓替父受過,最終死去……
想到遠楓後來化身楓鬼回來,卻在幫她懲治完吸血鬼之後,飄然遠去――沫蟬的心便疼得無法呼吸。
此時才明白,遠楓的終究離去,也是因為紈素――因為她的身子裏有舞雩的魂魄,而她又冒失地讓遠楓上了她的身,遠楓的魂與舞雩的魂同處在她身子裏,遠楓如何抵擋得過舞雩?
舞雩借此驅散遠楓魂魄,不再準遊魂留在陽間――終是她,沒能保護住遠楓。
“小姐,你怎麼了?”黑皮膚的史密斯驚訝地問,望見沫蟬落了一腮的淚。
沫蟬回神,這才意識到流淚,趕緊擦掉。
史密斯卻和善了許多,“我明白,你是在為這幾位華人受害者哀慟。夏小姐,關於這個案子如果再有可以透露的消息的話,我會及時告訴你。你放心。”
沫蟬連忙鞠躬,“多謝您!”
每條生命都不能白死,更何況是華人女子這樣慘死在異國他鄉?她無法袖手旁觀,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幫她們討回公道!
接受沫蟬的囑托,雎鳩親自跟著編輯部主任朱清航。
短短幾個夜晚,朱清航竟然每個晚上的女伴都不同。雎鳩鬱悶地伏在牆頭上,看著他今天摟著嬌小直發的女孩子離開私房菜館,明晚又扶著妖嬈嫋娜的卷發美眉進了賓館……
朱清航夜夜笙歌,絕不重樣,可是他自己卻夜夜這樣毫無驚喜地趴在牆頭……雎鳩於是越看朱清航越不順眼,暗自決定想要整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