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突然,好想三郎——

隻有在他麵前,她感覺自己才是真實的!

“不許你走!”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話說一半便要走,大有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架勢,急得拽著柳金蟾,就往懷裏撲,“昨晚你說回來陪我,都沒陪我。倒床就睡,你說,昨晚那男的是誰?是不是你老相好?”

無話找話,爭風吃醋成了北堂傲確定自己還是柳金蟾男人的唯一方式。

“……就瞎想!”

柳金蟾想應付畢北堂傲趕緊走,無奈她別的不怕,就怕北堂傲爭風吃醋,要知別人的男人認真起來,最多也就是言語傷人,惡言中傷,但北堂傲認真起來,是真會要人命,尤其是現在他沒安全時,一旦誰威脅他,他反身就能鬧個非死即傷——

尤其現在,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薛青,她虧欠他太多,尤其是他後來嫁給她娘後,柳金蟾就沒有一日不活在愧疚中:

她能為了北堂傲送出一個正夫的位置,怎麼當初就沒看明白薛青的心思?再不喜歡,納做側室,也好過他嫁給年級那麼大的老娘……

想是這麼想,可真收進了房裏,北堂傲能讓他活?還能活著當爹?

柳金蟾不敢深想,一路走來,她也不知道她這半生究竟是做對了什麼,又或者做錯了多少?也許從薛青開始,她就錯了!

柳金蟾想逃開這種自厭的情緒,但北堂傲此刻怎能放她走?

“那你為何……昨兒不碰我?”

心思細膩的北堂傲已覺察出此刻的柳金蟾心緒有著異於往常的煩躁,尤其是他提及哪個薛季叔時,情緒就明顯變得不耐,然,他爭風吃醋隻為了博得柳金蟾的更多關注,不為鬧而鬧,所以也不敢深究此事,隻岔過話題,左顧而言他:

“回來,就睡得死豬似的,很累麼?”

“怎麼不累?”

既然北堂傲不去深究,柳金蟾也不會傻得去解釋,隻順著北堂傲的話,耐住性子軟言道:

“你以為那曹主簿是個傻子?她可是我們景陵縣出了名的貪,但凡查案打官司,兩家吃,這次得到了我們秦柳兩家的案子,還能不巴望著,一口氣吃成個胖子?”

“那夫人……怎得還容她繼續來咱們家這般放肆?與她那般客氣?”換他,立馬讓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北堂傲一邊說一邊跟蛇一般纏上柳金蟾,一邊摩挲著柳金蟾的頸子向上索吻,營造出柳金蟾喜歡的肌膚相親,拉進彼此的親密度,向自己證明,不管怎麼樣,柳金蟾再是不喜歡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身,在某種所需上,他們夫妻還是異常契合的。

“強龍不壓地頭蛇,小人有小人的用武之地……一會兒……”柳金蟾欲借“要守靈”婉拒北堂傲突來的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