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其實是對方根本沒辦法一個人找到。或者說,其實是缺了他們這些複姓隊友沒辦法找到。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那真的是寶藏嗎?
亦翔和晴鳩想不明白,幹脆不想了。即使是對方布的一個大局,而他們隻是尋寶的棋子,他們也認了。誰叫他們是真的想去探險,而且,誰說棋子一定就是聽話的棋子。到了最後,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想清楚了,兩人也不放在心上了。不管對方是敵是友,總歸對方現在知道的比他們多,好好反利用一下也好。多一個心眼,處於陰影中的人要和他們打交道,絕對會有現於陽光底下的時刻。
這神秘人暫且放在一邊,那麼接下來就是商量要不要瞞著隊員們戒指的事。晴鳩並不讚同將此事公開告知隊友,畢竟現在隊裏有幾個剛加入的,心和考古隊還不在一條線上。而且裏麵還有陳浩這個記者在,難保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把這件事賣了出去。
亦翔聽著晴鳩的話,其實他說得很對。但他仔細想了一下便否定了晴鳩想要排除一些人,隻讓一些信得過的人知情的想法。這樣子不公平,以後難免會露出馬腳,到時候事情肯定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既然選擇他們當隊友,那就試著相信他們。
隔天,亦翔將所有認員,也括在校的不在校的,全給找到自家家裏。把全部知道的事全一口氣說了出來,幾個隊員們簡直驚呆了。尤其是那些複姓隊友們,尤其是青翼,完全不知道他的情報網居然被人利用了,無一不驚歎神秘人的謀略出奇。
而驚歎之後,就是感動於亦翔兄弟把他們看成自己人,這麼一個大寶藏居然不擔心他們一貪心就反水了。這件事一宣揚出去,擁有戒指的歐陽家絕對首當其衝,到那時就沒一天安穩日子了。
麵對如此信任,他們也該報以信用,什麼都不必說,直接行動才是最重要的。筱柔最先爆料出之前瞞著幾人的事,把骨羅隊隧道中發現家族秘藥和家譜的事全抖了出來。
亦翔聽完,對筱柔的隱瞞感同身受,他們是出於一樣的理由。不過對於筱柔擔心祖先會為了一個信諾而把那兩百五十人殺死給安慰一下:“這首詩上寫了‘東郭施藥拯病民,妙手雖精難回春,美夢共護墓中天’,或許那些人是得了絕症的人,自告奮勇服你家的藥,死於美夢之中,也比被病魔折騰至死好,然後成為守墓骨人。”
之後便是解決今天的重要問題了,那就是找出明墓的位置,而重點線索就是即墨和鳳蕾兩人。
“之前我爺爺說過,我們歐陽家是收藏家,卻不是每代都是收藏家。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矛盾,但也不難理解。在民國之後,我們歐陽家不知為了什麼,開始了近現代的收藏,這時候我們家才是收藏家。而之前,我猜想應該每個時代的古墓各有一家收藏,而筱柔家那個有一諾之信的家應該是清代鳳凰古墓的收藏家。”亦翔拿起一杯水潤口說。
晴鳩也接著分析詩中內容:“而這明墓在哪,這首詩寫明即墨知道,鳳蕾了解,這大概要去你們家找線索。”
即墨皺著眉頭:“對了,幹脆從家譜入手,我們家的名字和筱柔家的取名一樣。不過筱柔是他爺爺取的,而我的名字是重複祖先的。我們家譜上的名字一輪流完,就要重頭排起,我的名字就和以前某一輩的祖先一樣。一個名字附帶詩都一樣,隻是筱柔家是一句詩,我們家是一首詩。”
“嘛,為什麼你們都有家譜,我都不知道家譜是什麼?”鳳蕾哭笑不得地說,看來要回去問老爸了。
來到即墨家,輕而易舉就找到對應“即墨”這個人名的詩,詩中寫道:明子早夭冥婚對,山西一隅葬夫妻。三山一龜即墨處,幼子共進孝義地。
行了,一看這一條,大概就清楚了。在山西省孝義市內,一個三山圍成一座烏龜的地方,便是龍穴之處,那個地方新興冥婚習俗。
照這個信息就行了,而鳳蕾回家問了一下,的確沒有家譜。所以關於鳳蕾那句詩,隻能以後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