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和劉福興,管嵐齊齊點頭。陳散材接著道:“故此,首座即使未決出來,但我們西陵鏢局已經要行首座之責,聚集群雄,力抗凶邪,沒有其他鏢局的幫忙,我們不單會顧此失彼,恐怕性命也難保。”
王勝緩緩點了下頭。說道:“散材所言甚是,杜川先前跟敖老前輩提及有妖邪出沒之事,敖老和其他評裁都不以為然,指望他們有所準備難了。我們總得靠自己。”
杜川道:“那要如何做?還請陳大哥明示了。”
陳散材道:“既然大家都相信我,那我就當仁不讓了。我這裏有九個錦囊,大家都來領一下。”
梁五搶著道:“是那九個人領?”
陳散材道:“放心,自然有你份。”說罷將一個錦囊放在梁五手中。神秘兮兮道:“你這個子時方能打開。”梁五不高興道:“還有分時候打開呀?”
陳散材又拿出另一個錦囊給梁五,“這個你可以等會打開。”梁五一聽立馬笑逐顏開,“這樣還差不多,否則大家都忙活去了,就剩我在幹等。”
接著陳散材將錦囊分給杜川,王勝,湯瑾(錢夫人),藺小瑩,向林、劉福興、沈千方。各人領了錦囊,陳散材便道:“趁如今天尚未黑,大家可以按錦囊所說,各自行事。好為今晚準備。”
大家振衣而起,陳散材又問杜川道:“今晚對漪瀾閣一戰,可有想好由誰來出戰?”
杜川道:“是我,王勝和小瑩。”
陳散材道:“漪瀾閣身負數十年盛名,盡管漪瀾四俠有三人已無法出戰,俞奮山又不在這裏,但若是仲家康親自出手……”
杜川道:“無論如何,杜川當竭盡全力苦戰,至死方休!”
藺小瑩嚇了一跳,道:“那有這麼嚴重,你不是和仲家少爺是相識嗎?不如跟他商量一下,告訴他隱情?”
陳散材道:“名利之下,誰肯放手。這個我可以替仲家回答了。”
這個時候吳開運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喘息道:“小瑩……你……猜猜……是誰來了?”
藺小瑩道:“誰來了,犯得著這麼驚慌嗎?”
吳開運大聲道:“是夫人啊!夫人來了!”
藺小瑩呀的一聲,又驚又喜,道:“怎麼母親大人會來!開運你別騙我!”
吳開運急道:“真的,真!”
藺小瑩闖出帳篷,杜川也大為震驚,不知道藺小瑩母親連夜趕來,莫非發生什麼大事?
果然見到藺小瑩正被一名中年婦人拖著雙手,仔細端詳問話。那婦人未過四十的模樣,眉目之間跟藺小瑩頗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藺小瑩的母親藺夫人。藺夫人察覺到杜川走近,又低聲問了藺小瑩幾句,藺小瑩神態忸怩,滿麵羞紅,瞄了杜川一眼,然後就將螓首藏在母親懷中。
杜川甚是尷尬,看情形應該沒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反而自己毫無準備要見藺小瑩的娘親,此時唯有硬著頭皮走過去,拱手道:“請問夫人是否藺夫人?在下杜川。”
藺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她眉毛一彎,展顏一笑,道:“原來你就是杜川,倒是一表人才。”
杜川心中奇怪,“難道小瑩跟母親已經提過自己?難道藺夫人此來是為了女兒?他想起藺小瑩之前在敖萬擘等長輩前承認自己是她的未婚夫,難道此事藺夫人知道了?”想至此處,耳根都紅了起來。
藺夫人繼續柔聲道:“杜川,以你的才俊修為為西陵鏢局出戰,西陵鏢局能夠位列十座,西陵鏢局上下都十分感激你。先夫在天之靈也會十分欣慰。”
杜川忙道:“夫人見外了。莫說藺掌櫃對杜川有救命大恩,這次若不是西陵鏢局,杜川連參與大會的機會都沒有呢。”
藺夫人含笑道:“年輕人不恃才傲物,難得,難得。據說今晚就是最終比試。可有把握?”
杜川道:“杜川當全力以赴。”
藺夫人道:“好,就祝你馬到功成,隻是假若你奪得首座之位,我都不知用什麼來獎賞回報呢,恐怕連我最心愛的都要給你了。”說罷,若有深意地望了藺小瑩一眼。
此話猶如春風熙陽,讓杜川全身暖烘烘,他看了看藺小瑩,沒想到藺小瑩也正偷偷望著自己,突然感到幸福驟然而至,真不知是夢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