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輯 心靈苑:給心靈點盞窗燈(1 / 3)

給心靈點一盞窗燈

窗戶是給屋子透亮的,卻有人還覺不夠,加掛一盞燈。此乃何許人?北歐瑞典人是也。

掛在窗口上的燈,我給它取名叫“窗燈”。一盞窗燈,不是對燈的癡戀,而是對光的競逐。瑞典地處於納維亞半島,冬夜漫長,夏日悠然。每年入秋,白天日照慢慢變短,聖誕節前後達高峰,太陽極為吝嗇,首都斯德哥爾摩每天隻有6小時的光照,下午3點就墜入悠悠黑暗裏,直至次日上午9時,日光才緩慢地從地平線升起,很不情願似的露個臉。首都以北的地方,因毗鄰北極圈,冬季光照時間就更短了。

冬天風雪彌漫,沒有陽光的日子漫長得令人絕望。陽光缺席,人容易患上一種病——“缺光性抑鬱症”。出於身體健康的考量,這裏的人們,就在自家窗戶上掛一盞燈。暖暖的燈光,以太陽的名義,化解淤積於人們心中那無盡的苦寒。別出心裁的“光療法”,作用明顯,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大傳統和風俗。

為了讓這個世界多一點光亮,人們下班後大都不關燈。長明燈,亮出的是溫暖,點燃的是關愛。白茫茫的鄉野亦如是。家家戶戶,窗台上點一支燭,亮一盞燈,溫暖自己,也給迷途的路人導航,讓身陷絕望的旅者,感受到暖,看到希望,聞到生的氣息。

瑞典的窗燈,這人間馨紅的燈光,是為自己驅逐黑暗趕走憂鬱,更是為他人送去溫暖和祝福。窗口因了一盞燈,絲絲亮光映照出生活在“暗無天日”裏的人們內心深處的達觀、寧靜和美來。

窗是一個舞台,上演人間清歡。美是這個舞台上一部永不落幕的生活大戲。

瑞典人奉行“正大和光明”的處世原則,從不拉窗簾,將美與暖,無私地亮出來。窗簾在這裏,是可有可無的擺設。他們端正做人,坦誠做事,掛出這盞窗燈,就要以“磊落光明”行事,對人對己,以美相敬呈。

瑞典的窗燈,讓我想起國人內心裏的一些不亮堂來。

一食品供應商說:“我自己做的吃的,打死也不會吃!”此語經傳媒報道,驚擾人心。做出來的食物,自己都不吃,那我們還能吃什麼放心食物呢?難怪有人說“中國已是世界上人造有毒食品最發達的國家”,看看我們的餐桌,那一個個化工原料的名稱,聽來令人背脊發冷——石蠟加工的米、地溝裏掏出的油、瘦肉精喂的豬、激素養的蝦蟹,吊白塊製的米粉,工業乙醇勾出兌的酒、農藥泡大的蔬菜瓜果、硫黃熏製的木耳、人造的蛋……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往食品裏頻頻添加有毒的化工原料?一樁樁,一件件,驚世駭人!是什麼原因,在國人的肚子裏蓋起一座座化工廠?一個個天問在日下的世風中悲愴而出,答案卻在風中飄遠。

都說,那麼多人都管不住一張嘴,那麼多人都管不住一雙手……而我說,問題不是管,而在人心。是陰暗的內心,培育出那一出出驚世的罪惡。

在世界誕生之前,天地鴻蒙一片,是光亮,開啟宇宙成長之旅。光是先聲,有了光,世間萬物才有誕生的可能。人心亦是。心靈要有光。心靈裏那盞窗燈沒能亮起,人就沒有敬畏之心,就會大無畏地催毀人間的種種美好,無情地踩踏良心的底線。正所謂,越墮落越快樂。

心暗的當下,當務之急是引導國人點燃心靈那盞窗燈,亮堂自己,溫暖他人!心窗無燈,陰暗橫行,自是罪惡衍生,荒誕迭出。個個都利己為己,毀滅之劍卻直指整體。

像瑞典人那樣迷戀窗燈癡戀光吧,點亮我們的心靈,驅逐周遭的黑暗,為他人送去溫暖和祝福,即使身處無光之地,定會全身透亮,燦然勝春光。

善良的人們,請給自己的心靈點一盞窗燈吧,光明為人,磊落處世,為自己積福贏利,也為他人和子孫行善積德。給心靈點一盞窗燈,和暖的光,一絲絲亮堂,一點點暖融,那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定將鍾靈毓秀,百世流芳。

每一次關愛,都是源自心底的一種態度,和太陽東升西落一樣,自然而然。關愛不是做作,更不是作秀,不是憐憫,更不是同情,不是高高在上的單向施舍,更不是尋求回報的投資……

愛某一個,愛每一個

愛是如此的具體,具體到對某一個人噓寒問暖,體貼入微。愛又是如此的混沌,愛世界的所有,每一個人,愛一朵花,每一陣風,每一滴水,每一座山,每一樣花鳥魚獸……

從某一個,到每一個,關於愛的比喻可以用水來涵蓋,愛似水樣溫柔包容,又如水樣有力覆蓋。不妨先聽聽兩則小故事,以體會關愛之於你我的真切和效用。

一則是外國小故事。

在距離小鎮不遠的公路邊上,駐紮了一個護路隊,他們定期巡護路段,並重點維護通往鎮上的一座公路橋。一天晚上,睡得正香的護路隊員被急救人員叫醒了,原來,橋塌了,汽車過不去。隊員們去看橋,沒有大型設備,斷定過不去。急救人員說,去接病人的時候橋都是好的,可是,現在病人接來了,應該趕緊送到醫院才行,否則病人會有生命危險。護路隊員紛紛搖頭,隻有一個人挺身而出。他將木板架在斷橋上,一個人站在底下,雙手死死頂住。汽車開過去了,病人因送得及時,得救了。事後,這位護路隊員才知,那位送去急救的病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妻子。

如果不是那凜然一舉,也許,他就要永遠失去自己的愛人了。

另一則,是我國著名女作家裘山山講的題為《宋鐵軍探親》的故事。

連長宋鐵軍工作忙,一拖再拖,才在這年春天抽空回家探親。上一次回家,還是女兒三個月的時候,現在,女兒都二歲多了。為了討好女兒,他特意買了一隻長毛大白兔。半路上,被一個陌生婦女攔住借錢,原來她著急送孩子看病,沒帶錢。起初還怕上當受騙,但見孩子柔弱可憐,就給陌生女人50塊錢,並陪送她們去醫院,上上下下幫忙。臨走時,他還把那隻大白兔送了小女孩。回到家裏,卻發現家門緊鎖,一路舟車勞頓,一通辛苦奔忙,就地睡在門口。宋鐵軍被妻子推醒後,看到妻子懷裏的女兒驚呆了,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抱去醫院的那個小女孩。

原來,妻子太忙,女兒生病了,是幼兒園的阿姨送去醫院的。

兩個小故事,機緣巧合,都與親人和親情撞個滿懷,讓人聞到愛散發出的迷人芬芳。從中我們不難讀出一個情感等式:關愛他人=關愛自己。

關愛,是人間最美麗的花朵;關愛,是世間最溫暖的心橋。每一次關愛行動,彰顯施者的善心,放大愛的音符。關愛的施予與落實,天地為之清朗,心情之為爽悅。

關愛是一種態度。關愛他們,關愛自己,關愛生命,關愛自然……每一次關愛,都是源自心底的一種態度,和太陽東升西落一樣,自然而然。關愛不是做作,更不是作秀,不是憐憫,更不是同情,不是高高在上的單向施舍,更不是尋求回報的投資……它是一種快樂的生活方式,一種真情的嗬護,一種予人快樂讓己歡心的自動自發的行為。是和諧,是自然,一如山間之清風,天地之朗月。

關愛是社會和諧的潤滑劑,是內心和諧的凝固劑,是人與自然和諧的粘合劑。從愛某一個始,軟著陸至愛每一個,關愛旋即升華大無疆。

意義可以事後貼金,也可以是總結報告裏的賀詞,但不儲存於清醒、睿智的頭腦當中。因為,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

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

在“意義”二字上糾纏不放,其實是心裏的糾結,散解不開。

要知道,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

人生要有意義嗎?

窮是過,富也是過;順境是一時,逆境也是一時;輝煌是一生,黯淡也是一生;樂觀一世,悲觀也是一世……

活出真我風采,是人生意義?活出自我價值是人生意義?坐擁財富之城,是人生意義?閱人無數,行路無數,是人生意義?……仿佛是,好像又都不是。

活著,就是活著,沒必要強加進一個意義給自己添堵,讓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從容,達觀、隨性、不忤逆,不強求,如此一來,人生自是芬芳自是春。

跟意義何幹?

意義,有時是一道虛假的反光,順著它指引的方向走,南轅北轍,越走越遠。

郎朗成功了,有人以為他就是自己的意義所在,在黑白琴鍵上,瘋狂地透支生命,到頭來,收效甚微事小,迷失方向,終成一場得不償失的人生大事故。

韓寒寫作成功、丁俊暉舉杆成名、李娜揮拍耀世,旭日陽剛一唱圓夢……每一個成功者的背影裏總有一幫尋夢者追隨,並且認定這才是最有意義的。

人生有意義,成功有捷徑。卻不知,跟隨的道路上,庸才製造了驚世大堵塞,天才卻形跡可疑。意義哪能嫁接,別人的意義,豈能隨意生搬硬套?

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有意義不可。

意義就像旅遊的目的地,真正培養遊興的不是目的地的抵達,重要的是沿途賞景怡心。過程中的喜怒哀樂,滌蕩壓抑心靈的“意義”,結果滿不滿意都不影響美的經曆,抹殺不掉曾經的好與妙。

有一個男孩,曆時13天,行程3700多公裏,搭了25輛順風車,從南京回到烏魯木齊的家。他叫胡蓓蕾,在南京師範大學讀大四。他的浪漫且風險伴隨的壯舉,在網絡上飛濺起無數浪花。

有人將胡蓓蕾此行上升至“檢測中國人信任感的行為藝術。”他回應說:“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有意義(不可)。”

與其說他的此行是功莫大蔫的行為藝術,倒不如說他的此言是振聾發聵的至理凡言。

意義可以事後貼金,也可以是總結報告裏的賀詞,但不儲存於清醒、睿智的頭腦當中。因為,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

漸變,悄無聲息且入木三分地改變我們,影響生活,不知不覺卻有水滴水石穿般的韌勁蝕黃蒼涼歲月,默默地無情地奪走人們的青春容顏。和鳥巢座椅漸變色一樣,人生處處亦如是,往往是細微的一點,不知不覺,漸變成洪水猛獸,吞噬原來的一切。

鳥巢座椅的漸變色

一次刮臉,黑須裏驚現一道亮白。水珠?擦擦臉,白白的還在;反光?換個角度再瞧,白白的仍在……往細裏瞧,原來是兩莖白須。想起武俠片中那白須道人,驚恐之感從人生高寒荒原一撥一撥襲來,心都涼了。

我真的老了,老得長白須了嗎?才第3個本命年呢。兩根白須,以鐵證如山的方式,溫柔卻不乏力道地向我提醒:人到中年,老字當頭,該收一收年少時的輕狂了。

中年如人生之秋。

入秋,不折騰不狂熱,大地以靜穆和蒼涼為最美。順著這個思路想下來,不經意間迸出一個驚心之問:“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老的?”

民諺雲:秋來不在夏盡處。不是夏過秋才至。夏日,每一縷熱風,每一道驕陽,每一陣急雨,每一聲蟲鳴,都蘊含秋的信息,都是秋兒臨行前的出發地。自夏至秋的漸變中,不是不明白,隻是身在此夏中,不知秋已近罷。

2010年盛夏,取道北京去承德開筆會,好友丁洪濤領我去奧運鳥巢遊玩。這個能容納近十萬人的國家體育場,因了第29屆奧林匹克運動會,時時闖入我的夢中。步入鳥巢,那恢宏氣勢,心裏雖有所準備,還是大為震驚。置身其中,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和洪濤互拍了幾張照片,找椅子坐下來,極目遠望,突然有驚人發現——這裏的座椅紅白相間,呈不規則排列,白中亂點紅,紅裏亂套白,臨近運動場地,白稀紅稠,直至無白,一片全紅。怎麼會是這樣胡亂排列呢?可以不必這麼亂嘛!用這兩種色完全可以拚出些花樣來嘛,比如,中國、北京和奧林匹克等中英文字樣。怎麼這麼大意呢?奧運大手筆,本不該出這樣低級的紕漏呀。

上網以“鳥巢座椅為什麼紅白相間”為關鍵詞搜索,發現類似疑問遠不隻我一個。有些網友的回答,全然挨不上邊,看來真正理解此事的人並不多。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比較權威的資料——作為世界最大的鋼結構建築之一,鳥巢能夠容納91000人,但無論你身處任何位置,你都絕不會感覺到鳥巢的空曠。巨大的灰色鋼柱之下,鳥巢座席的顏色由“長城灰”逐層遞減,至底層時,座席變成一片紅色的海洋,整個體育場顯得動感十足,活力充沛。

讀到這,我從電腦裏調出和洪濤在鳥巢裏互拍的照片來,果真不是第一感那樣的白,而是灰白,即所謂的“長城灰”。透過照片看整體,已不是當初那種亂哄哄的感覺,而是一種色的漸變,由多到少,由濃至淡,從有到無,從無到有,漸變的美,美的漸變。乍看是無序的亂,細瞧實則亂而有序,亂得美意悠然,亂得神韻十足,和諧怡然。漸變,以形式美學,在美的背後,透出一種模糊的質感來,美得至純至性,至善至潔。

漸變中,人們容易恍然失去知覺,在失卻比照之後,深陷於一片空茫。這就是漸變的神奇所在。身處鳥巢,感覺不到變化,而隻是覺著亂,遠離了它,通過照片才看真切,是漸變在作怪。日日攬鏡自照,感覺不到須發白了,就像站在今天看昨天,大同小異,站在今日想明日,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日子就這樣日複一日地複製著平淡。換個角度,站在此刻,回望一年前,十年前……變化就大了。就像自己看自己的孩子,嫌長得不快,老也長不大,別人三日不見,就驚歎:“喲,孩子又長高啦!”

漸變,悄無聲息且入木三分地改變我們,影響生活,不知不覺卻有水滴水石穿般的韌勁蝕黃蒼涼歲月,默默地無情地奪走人們的青春容顏。和鳥巢座椅漸變色一樣,人生處處亦如是,往往是細微的一點,不知不覺,漸變成洪水猛獸,吞噬原來的一切。

天地人間換新顏。

祝你愉快,我的祝福就像一張幸福底片,收入你心的暗房,通過“自我暗示”這一顯影液,終將會帶給你實實在在的快樂!我予以的快樂祝福,暗自成全你的怡然人生!

我不祝你成功

2011年度國家公務員錄用考試在敝校設點開考。布置考場的時候,主考方要求我們在黑板上用紅粉筆寫上“誠信考試光榮,違紀作弊可恥”的警示口號。作為監考員我寫完這兩句冷硬的話,又畫蛇添足般補上一行小字:祝各位考生考試愉快!

同場監考的同事笑了:“考生應該更樂意祝考試成功。”

我說:“但我隻想祝他們考試愉快!”

顯然,他們考前考後並不愉快。百裏挑一的高淘汰競爭,百日挑燈的高度緊張的複習,哪有開心、快樂可言?即使筆試入闈,麵試的不確定性和可疑性,又有哪一點能讓人感到舒心、愉快呢?退一萬步講,他們考試成功,擁有公務員的身份了,真的就開心快樂嗎?

缺什麼送什麼,才算領略到雪中送炭之精髓。你缺乏開心,那我就就祝你愉快,提醒你在崎嶇不平的路上,要保持一顆樂觀向上的心。

為什麼不祝你成功?說辭很多,最有說服力的一條——我祝你成功,你就會成功嗎?

如果我真有這本事,倒真想給世間每一個人道一聲祝福,那樣,普天之下皆為成功者,不知失敗為何物,“失敗”一詞可從字典中剔除矣。

是的,成功和祝福無關。

那麼,成功與哪些因素相關聯呢?不妨用古今中外的成功人士對成功的總結,來拓寬我們的視野吧!

愛因斯坦說,成功就是不斷努力,適應休息以及少講廢話。

季羨林總結道,成功全靠勤奮,天資和機遇。

《哈利·波特》的作者羅琳說成功的因子有二:想法和堅持。

卡耐基說成功需要四要素:努力,抱負,力氣和運氣。

“瘋狂”的李陽說,成功就是要比別人多一點……比如,才情,能力,自律,努力等。

……

我這個離成功很遠的人,也有一說:“成功就是向著正確的方向,堅持向前;就是在錯誤的道路上,抽身而退。”

看看,成功素來與祝福不沾邊,它是努力、才情、堅持、勤奮和機遇等綜合作用的結果,光祝福是不管用的。所以,我不祝你成功。

而愉快是可以通過祝福傳導的。祝你愉快,我的祝福就像一張幸福底片,收入你心的暗房,通過“自我暗示”這一顯影液,終將會帶給你實實在在的快樂!我予以的快樂祝福,暗自成全你的怡然人生!

我不祝你成功,因為成功有時是給自戴的一頂自欺欺人的帽子,讓別人悅目,卻給自己找不自在。愉快是一味永不過期,永遠有效的藥,口服下去,渾身通泰,生活因之而美好,人生由此更燦爛。

我不祝你成功,但一定要祝你愉快!

用心靈癢癢撓撓自己,即是以歡悅為原則的“做好自己”,用心靈癢癢撓撓社會,正是以迎合為目的的“做好自己的角色”。讓自己開心的同時,也使別人快樂,人與人,人與社會就會親密融合,而我們自己才會有快樂之心和成就之感。

心靈癢癢撓

做好自己,還是做好自己的角色?

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可偏選的人多了,問題才日漸凸顯。是的,大家都樂於做好自己,覺得做好自己就夠了。

做好自己秉持的是快樂原則,或曰舒適法則,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快樂就做,不快樂就避而遠之。做好自己的角色,與之大不同。社會諸種角色都有個像孫悟空頭上套的緊箍帽,時時要提防別人念“緊箍咒“。做好自己是自我優先,做好自己的角色是社會優先(或他人優先)。選做好自己的人眾多,就像鴨子趕路,一隻鴨子走旁門大道,一眾鴨子緊跟其上,旁逸出去的少之又少。

人都有趨利避害,逐樂遠憂的本能,所以,二者擺在麵前選擇,毫無疑問,勾選做好自己。做好自己,有時與成功南轅北轍。一個不成功的人,縱快樂,也是暫時的,微量的。這麼看來,要讓快樂長久一地,澎湃一點,不妨選擇做好自己的角色!

在這裏,講個美國編劇家溫迪的故事。

溫迪·簡·漢森(Wendy Jane Hensun)是美國的劇作家,創作的電影劇本曾入圍“藝術新星獎”決賽以及奧斯卡讚助的“尼科爾獎金”半決賽。創作之初,溫迪未能免俗地選擇“做好自己”,也即寫自己喜歡的故事。

電視劇《緹瑟鎮》開拍之前,溫迪前往應聘,遇到她人生中的第一位貴人盧·格蘭特(Lon Grantt)女士。盧是《好萊塢劇作家》出版人,後來成為溫迪的編劇老師。

有一次,溫迪把自己即將交付出版社印行的得意之作給盧看。盧打電話告訴她:“溫迪,你這部作品是敘事散文,怎麼能稱得上劇本呢?”溫迪一下被戳到痛處,和大多寫作者一樣,反應強烈:“盧老師,這是我的故事,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盧·格蘭特不安地告誡她:“如果你不為別人隻為自己寫作,那好,你可以隨心所欲。但是,如果你想以劇作為生,就必須清楚市場需要什麼,提供市場需要的東西給他們。否則,沒人願意跟你合作。”

溫迪沒有聽進盧女士的忠告,依然我行我素,接下來,她深深體會到四處碰壁的苦果。

後來,溫迪的一部劇本進入拍攝程序,修改某個細節的時候,她固執不已,與製片人鬧僵了,拍電影的事,這就樣被攪黃了,深受打擊。

想起盧女士的逆耳忠言,溫迪終於醒悟過來——做好自己固然重要,做好自己的角色,有時恰是通往成功城堡的唯一棧道。因為懂得,所以改變。之後,溫迪創作了不少優秀劇作,為了讓後來者少走彎路,又在大學開設編劇課程。

溫迪的成就讓她贏得眾人追棒,被推舉為聖菲劇作家協會顧問。盧·格蘭特還熱情約她為《好萊塢居作家》開設網絡課程,成為一位知名的編劇家和編劇教育家。

溫迪的故事,讓我深深感悟到一個道理——做好自己,是以悅己的姿態入世;做好自己的角色,是以悅人的方式出世。入世與出世之間,上天預設好了一個神妙的轉換開關:心靈癢癢撓。用心靈癢癢撓撓自己,即是以歡悅為原則的“做好自己”,用心靈癢癢撓撓社會,正是以迎合為目的的“做好自己的角色”。讓自己開心的同時,也使別人快樂,人與人,人與社會就會親密融合,而我們自己才會有快樂之心和成就之感。

每一個人都應抓牢手中的“心靈癢癢撓”,撓樂自己也撓喜他人——作家既要寫自己喜歡的東西,更要寫別人樂賞的作品;官員既要推行自認為好的善政,更要施行普羅大眾能接受的仁政;農民種自己喜歡的莊稼,也要種別人需要的作物;商家要賣賺錢的東西,更要讓顧客喜歡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