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分外眼紅(1 / 3)

良錦把東西都收拾好後,才過去把躲躲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小丫頭現在知道自己闖了禍了,癟著小嘴乖乖的坐著不說話。

她這才有空把習風扶起來,又從房間裏找了藥箱來放到習風的身邊:“我這裏有傷藥,你自己止血吧。

他看出了她沒有幫他處理傷口的打算,他一把上衣撩起來,她就抱著躲躲遠遠的坐到了一邊。剛好顧少驊看到她的電話後給她回了個電話過來。她在電話裏把習風的情形告訴了他,又怕外麵還有埋伏,於是交代讓他帶著人過來把習風接走。

而她自己的這個家,大概也不能住下去了,好在那些人今天並沒有看見她的長相,隻要搬個家大概也不會有人認識她的。

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手法有些笨重,良錦這才想起他今天先是從狂飆的甲殼蟲上飛下來,剛剛又抱著躲躲跌到地上。隻怕是摔傷了手,所以現在才是這般模樣。

隻是他也不開口讓她幫忙,大概他也知道,現在不再是從前,他再不能對著他耍賴了。

後來良錦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把躲躲放在沙發上,走過去一言不發的把他手上的鑷子拿了過來。

醫藥箱就在旁邊,東西一應俱進。

她半蹲在沙發邊上,他的上衣已近撩了起來,他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肌肉一塊一塊的,小女生一看絕對尖叫花癡,可是三年來似乎又添了不少的疤痕。

都已經做到現在這樣的位置了,掌控了整個沿海地區的黑色勢力,白義幫的影響力再不局限於小小的鶴城區。很多事情,卻還是需要親力親為。

顧少驊的抱負在逐一實現,各勢力的火拚已經減少了不少,隻是針對他們的暗殺似乎有增無減。

她從前清楚他身上每一個疤痕的位置,後背的拉至腰間的刀傷。

腿上的槍傷是她第一次被雨花區的人綁架的時候他為了救他弄傷的,第二次同樣是為了就她。

而今,似乎又多了一個傷口,這個,是為了救躲躲。

他和她的孩子。

從前,她總是需要他去救,直到今天,她才終於幫了他一回。

可是兜兜轉轉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因為她受了傷。

她打開一個裝碘酒的小瓶子,用鑷子夾了藥棉沾了一點兒往他傷口上抹。子彈卡在身體裏麵,血很難得止住即使是消毒,再撒上止血的藥,也沒有一點兒的用。她隻期盼顧少驊能快一點兒到,好把習風送到醫院去,這樣的傷,隻怕不好耽擱的太久。

她正低著頭給他處理傷口,後頸的皮膚又白又滑,她不是第一次給他處理傷口,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蹲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這一次他一句話也沒說,安靜的像個乖孩子。

躲躲不知怎麼把遙控器找到了,滴的一下打開了電視。

電視裏是那部鬧哄哄的港劇,已經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了,躲躲看不懂電影,卻因為電視上突然出現的會動的影像而高興,做孩子真好,總是這麼容易就能夠高興起來。

電影已經已經播了差不多了。

她再去沾碘酒的時候聽到了電影裏的那一段經典台詞。

熟悉的港台某明星的聲音,一邊哭著,一邊斷斷續續的的講出那一段話,這本是一部輕喜劇,沒想到到後麵把人弄得痛哭流涕:“從現在開始,我隻疼你一個人,寵你,不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氣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也會哄著你開心。永遠,都覺得你最漂亮,做夢,都會夢見你,在我心裏,隻有你,就這樣,老婆,對不起,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你永遠都是我老婆。”

良錦的鼻子酸酸的,好像把那些碘酒都倒進了自己的鼻子裏一樣。

剛剛結婚那會兒,她總是在家裏看警匪片,她一看警匪片習風就膽戰心驚,然後開始大男人式的說教:女人,就應該看愛情片,情情愛愛的多好啊。

她聽他說了幾次就當真拉著他看港台愛情片,隻差沒扯著他溫習瓊瑤全集。

這一部電影,自然是看過的。

當時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著電視屏幕指指點點,沒想到習風那次還當真讓她大開眼界。電影一看完,把爪子搭在她的手上,裝腔作勢肉麻兮兮的背出了這麼一大段話,隻是,當時,他沒有背出最後一句。

以至於她都忘了,這句台詞的最後一句是這樣的。

柳月娥喝了忘情水,可陳季常跟她說:老婆,對不起,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你永遠都是我老婆。

她不是柳月娥,她是良錦,她沒有忘情水。

過去的事情像貼身鬼魅,纏著她,擾著她。

他終於出聲了:“良錦。”

她抬起頭。

“你剛剛沾的是酒精,不是碘酒。”不隻是酒精,還是高純度尚未兌水的酒精。

她倒吸了一口氣,自己竟然用酒精給他處理傷口,那得多痛啊。她慌忙的把鑷子放下,又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他根本不在乎,這一點點疼,哪裏能痛過這幾年的思念。

他抓起她的手語氣急切:“良錦,你和我一樣,還記得我的是不是?”她的手,被他手心的溫度給灼傷了。

她使勁把手抽出來。

他不肯。

他的霸道又一次布滿了周身,她被壓的透不過起來。

他攬住她,完全不顧剛剛稍微止住了一點血的傷口。他把她攬到懷裏,他的血透過她夏日單薄的衣服接觸到她的皮膚,又熱又黏又癢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她的心裏爬。他的呼吸是壓抑不住的急促。

隔了這麼久,再次見麵,誰都控製不了自己。

他終於吻上了她的唇,這才是他一直在找的她,三年來,他身邊有這麼多女人,他卻終不成找到她。

良錦腦袋全部被回憶占據,再不能思考。

他愈加霸道,攻城略地。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狗吠聲傳了進來,然後是躲躲興奮無比的聲音:“奧特曼!”

良錦聽見女兒咚咚的腳步聲,奧特曼嗤嗤的吐著氣。

她如夢初醒,用力的推開習風。

她站起來,麻木的感覺從膝蓋傳了上來。

容卓進來的時候,語氣還有些急躁,他大概是看到了子彈打在門上的痕跡,所以他的腳步踉蹌,聲音慌忙:“良錦,你在哪裏,”

可是等她轉身,隻看到他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看著沙發上的習風。

奧特曼和躲躲在他們中間玩得歡,這樣越發的顯得三個大人之間尷尬。

最後還是容卓先開口,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鑰匙扣,上麵隻有三把鑰匙,他家的,他車子的,良錦家裏的。他就拿著那個鑰匙口站在那裏問:“出了什麼事,我看到門上有彈痕,良錦,你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