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分外眼紅(2 / 3)

他看了習風一眼,走過來兩步,朝地上的躲躲伸出手:“寶貝,過來。”

躲躲聽話的咧著嘴撲了過去。

容卓摸著揉著她的後腦勺:“寶貝有沒有哪裏痛?”

他隻怕傷到了躲躲,躲躲很天真的想了想:“躲躲不痛,躲躲不要打針。”

良錦也走了過去,走到容卓身邊,下意識的解釋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我帶著躲躲掃墓,回來的時候碰見了習風,他的車子當時被人炸了,我就把他帶了回來,後來那些人追了過來,才迫不得已開了防禦係統。”

容卓其實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可是她肯這麼給他解釋,讓他多了一點欣慰。

他在她心中,已經不是一個陌生人了不是麼?

他坐到沙發的另一次,讓躲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沒有受傷吧。既然開了防禦,那這裏住不得了,等一下我重新找個房子。”

她搖頭,又點頭,也不知道容卓有沒有知道她的意思:“嗯,我也剛想跟你說搬家的事情。”

習風坐在那邊,剛剛被掩蓋下去的疼痛開始發作了。

他們兩個在對麵心有靈犀,躲躲在中間樂嗬嗬的笑。而他則像一個陌生人,是闖進他們世界的陌生人,習風突然覺得,良錦的心,已經不完全是他的了,哪怕有一點是他的,那一點到底又有多少呢?他不知道。

容卓看了一眼習風的傷口,對良錦說:“幫我倒杯水吧,我口渴了。”

良錦習慣性的說:“六安瓜片不知道被我放到哪裏去了,喝鐵觀音好不好。”

容卓點了點頭。

她明知道容卓是故意把她打發到一邊去,肯定是有話要跟習風說。她也順著他的意思去廚房燒熱水倒茶。

客廳裏兩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都故意壓低了聲音,她雙耳嗡嗡嗡的叫著,隻聽的清楚煤氣燃燒發出了撲哧撲哧的聲音,並不知道那兩個人再談什麼。

她也沒有刻意去聽,隻盯著灶上幽藍的火焰,熱水壺呼呼的響著。

水燒好之後,她給容卓倒了一杯茶,又給躲躲衝了一杯牛奶,等她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的時候,還沒合上的門被一群人打開了,進來的都是熟悉的身影。

許伯陽,白千千,顧少驊,薛葉奎,還要念喬,六子。

真是新仇舊恨,分外的熱鬧。

良錦從廚房出來就和這一群不速之客撞到了一起。

白千千和顧少驊還開口和她打招呼:“良錦,習風在哪裏?”

薛葉奎卻已經率先一步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沙發上習風,以及習風身上的傷口。

良錦聳聳肩,並不答話,他們想看的人已經看到了,她沒必要在多嘴。

倒是這個薛四小姐,年紀見長,脾氣卻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打算啊。

良錦走到容卓旁去,薛葉奎已經蹲到了習風身邊,探了探他的傷口:“怎麼還在這裏,怎麼不去醫院。”

念喬也走了過去:“風哥,怎麼樣了。”

薛葉奎氣的眼睛瞪的老大,立起,揚起手,重重的就給了念喬一巴掌:“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惹上B市的那群人,三哥可能會被暗殺麼?”

念喬力氣不及她,也不想到薛葉奎驟然發難。被她打的晃悠了兩下,幾乎要倒在地上。

良錦趕上前兩步,把念喬扶穩,不過是個小女孩,再壞又能壞到什麼樣?何況,念喬和良錦長的如此像,她也不想讓念喬當眾難看。

手掌拖住念喬的時候,才發覺剛才薛葉奎發難的力度並不是很多,起碼她的手察覺不到多大的力氣,那種力也不足以讓一個女人跌倒。

她來不及多想,習風已經罵了起來:“小四,你在幹什麼!”

薛葉奎看著良錦的眼神是一貫的鄙視:“一丘之貉!”

“薛四小姐!”良錦放開念喬,毫不畏懼薛葉奎的怒火,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有恃無恐。捫心自問,第一次和薛葉奎碰麵的時候,她還有點畏懼,到現在,一丁點的恐懼都沒有了。

“薛四小姐,要教訓人,請換個地方!不要在我家裏撒野!”

“哈。”薛葉奎的眉毛揚了起來:“這句話,很熟悉啊,聽說良錦在法國學了不少東西,我倒真想領教領教。”

容卓怕薛葉奎和良錦動起手來,自己先把良錦拉了過來。

屋子裏這麼多人,除了習風受傷之外,獨他一個人坐著,來的都是身材高挑的人,容卓雖坐著卻也不顯得氣勢矮了多少。

容卓懷裏還抱著孩子,說話的時候悠閑自得的:“要不要我陪你練練。”

“好了,小四,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扶老三回去。”許伯陽多少還忌憚著容卓。雖然他已經不再插手A市的事情了,但依舊是一尊惹不起的大佛。

薛葉奎被許伯陽一罵才收斂了幾分,當真去扶住習風。習風卻把她推開對著顧少驊說:“二哥,你扶我一下。”

這群人終於打算走了。

習風走過良錦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她故意去整理躲躲的頭發,並不看他。

念喬走在最後,臨走的時候回頭來看了良錦一眼,那目光裏倒也沒有感激,而是複雜的緊,渾濁的緊。這個,怎麼都不像一個大學新生的眼神。

等人都走了之後,良錦才想起容卓來。

才想起容卓剛剛看到了自己和習風吻在一起。

她好像還不曾解釋清楚,可是她該怎麼解釋?

她去把門關上。

然後找著話題和容卓說。

他卻把躲躲放到地上讓她去和奧特曼玩。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看他那樣子,卻又不像生氣。她的衣服上剛剛染上了習風身上的血,她便找借口說要到臥室裏換件衣服。

她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誰知等她走進臥室,剛剛準備關上門的時候,他卻突然衝了進來。

他兩手捉住了良錦,她被他夾在門和他的身體之間。

容卓的的呼吸打在她的胸脯上,良錦真覺得今天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連容卓也霸道起來了。

她微嗔道:“你做什麼,躲躲一個人在外麵,你放開我啊。”

他聲音嗡嗡的吐詞模糊不清,在房裏,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才把自己的不悅展現出來。

“小錦,你讓我,沒有自信呢。”

她顧左右而言他:“容少怎麼會沒有自信呢?”

他覺得火上澆油:“你這女人,最喜歡裝糊塗!”

她避開他的眼神,雙眼垂下來,房間的地上鋪著棕色的木地板,房東最開始裝修的時候特別用心,在上麵刷了幾層漆,以至於現在地麵還是亮亮的,她從幹淨如鏡的地板上看見她和他的影子,小小的一撮。她的心砰砰的亂跳著,無法平靜。

三年來,她對容卓,逃過避過裝過糊塗,如果不是容卓,是別人,如果對方態度強硬一點,再無賴一點,也許她就嫁人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