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神秘嫖客(2 / 3)

張晃道:“總捕頭放心,我已經把匣署手集中起來,而且已令他們分開關起,五個人,分了五個地方。”楊晉道:“很好,少了商量的人,他們少了很多的機會勇氣。”

舉步行到了嶽秀的身側,道:“老弟上馬吧!”

嶽秀微微一笑:道:“這匹馬鞍足鐙鮮明,應該是你總捕頭騎的。”

取過另一副馬僵,縱身而起,跨上馬鞍。

楊晉也飛身躍上馬背,回身對張晃一揮手,快馬如飛,和嶽秀並騎而去。

這一天,兩人縱騎趕路,直到日落西山,兩匹長程健馬已經體能難支,才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兩人吃點東西,休息了兩個更次,健馬體力稍複,立時動身趕路。

兩個人都穿著便裝,但嶽秀卻試穿了一套捕快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兩個人日夜兼程,趕奔湘西,一路上四易健馬。

這日中午時分,趕到了湘西譚家寨。

這是一座矗立在淺山坡下的廣大莊院。

十幾棵高大的白楊、古鬆聳立在講理院外麵。

楊晉打量了那廣大的講理院一眼,隻見四周林木環繞,環境極是清幽。

這馳名武林的譚家寨,表麵上看去,除了有一種古樸氣勢之外,並不見任何森嚴的防衛。

楊晉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拴好健馬,取下包袱,當先而行。

一個高大的門樓,兩扇大開的朱門,一塊橫匾,寫著譚家寨三個大字。

楊晉行到大門外,輕輕咳了一聲,道:“有人在嗎?”

一個五十左右的門房,由後門轉了出來,打量了楊晉和嶽秀一眼,道:“兩位是……”

楊晉道:“在下金陵楊晉,特來拜會譚二公子,勞你駕給我通報一聲。”

門房沉吟了一下,道:“楊爺,你可有拜帖?”

楊晉擔心的就是譚雲不在,如是遇譚老寨主,就有難以啟口的感覺,聽這門房之言,似是譚雲在家,不禁一喜,立時取出拜帖,笑道:“拜帖在此,有勞費神。”

譚家寨不愧是武林的大門戶,那門房接過拜帖瞄了一眼,欠身說道:“兩位請入客室待茶,小的這就給楊爺通報。”

大門後,有一座小巧客室,兩個人剛落座,立時有一個青衣童子,奉上香茗。

不大工夫,那門唐已去而複返,笑對兩人說道:“二公子在右院花廳候駕,小的給兩位帶路。”

楊晉未料到這麼順利的能見到譚雲,心中甚是歡愉,低聲說道:“譚二公子喜愛排場,想必仆從如雲,駿馬華衣,但這譚家寨看來倒是古樸的很。”

嶽秀道:“哦。”

一路行去,但見庭院綿連,花木扶疏,整個的建築,有著一種幽靜美。

轉入一座小圓門,景物忽然一變。

隻見百花競豔,芳香撲鼻,荷池中一座花廳上,坐著一位身穿青綢子長衫的英俊少年。

門房帶兩人步過九曲橋,進入花廳。

那門房欠欠身,道:“二少爺,這兩位就是金陵來客。”

譚二公子一揮手,道:“你去吧!我會接待貴賓。”

門房又欠欠身,退了出去。

譚二公子目睹那門房出了花園,才回頭望著楊晉,道:“楊總捕頭,遠來湘西,找我譚雲,不知有何見教!”

楊晉道:“二公子快人快語,我楊某人,也不轉彎子了,金陵城發生了一件大血案……”

譚雲冷冷接道:“笑話,發生了大血案,和我譚某何關,我一不吃公糧,二不拿皇俸,用不著管這些閑事吧?”

楊晉道:“譚世兄說的是,隻是這件血案,和你二公子有關,如是全不相及,在下也不會日夜兼程,趕來湘西了。”

譚雲怔了一怔,道:“和我有關?”

楊晉道:“不錯。”

譚雲道:“血案發生在何處?死的又是何人?”

楊晉道:“發生在七王爺的府中,死的是王爺寵愛的蘭妃。”

譚雲臉色大變,道:“凶手是什麼人?”

楊晉道:“在下正在訪查,特請世兄相助。”

譚雲激忿未消,神情冷肅,緩緩說道:“不論那人是誰?在下都願助你一臂……”

楊晉輕輕咳了一聲,道:“世兄,目下凶手,雖然未查出,不過,在下打聽點和世兄有關的事。”

譚雲一皺眉頭,道:“和我有關?”

楊晉道:“不錯,世兄半月之前,還在金陵吧?”

譚雲點點頭,道:“不錯,你可是懷疑我是凶手?”

楊晉道:“不敢,不敢,但二公子曾和那位蘭妃見過一麵,大概不會錯了。”

譚雲怔了一怔,道:“你……”

楊晉接道:“二公子大名鼎鼎,到了金陵,兄弟豈有不知之理。”

譚雲道:“多口的老匹夫……”

楊晉道:“譚世兄可是在罵那洪七嗎?”

譚雲道:“除他之外,還會有什麼人告訴你?”

嶽秀突然插口說道:“除了大洪門的洪七之外,那日蘭妃乘車而往,見的人自然不少。”

譚雲目光突然轉到嶽秀的身上,道:“你是什麼人?”

楊晉接道:“應天府中第一客座捕快。”

他說的十分技巧,說的真真實實,但聽起來,卻使人很易誤會。

譚雲道:“一個小小捕快,有什麼身份,在我跟前說話,給我退出廳外。”

嶽秀道:“好吧!在下退出廳外。”

一麵向外花廳退,一麵接道:“總捕頭和他談談吧!”

楊晉看著嶽秀退出了廳外,才緩緩說道:“二公子,他說的都是實話,二公子和蘭妃約晤往鼓樓會麵一事,就是查出來的。”

譚雲道:“洪七老匹夫答應過我死都不說,想不到……”

楊晉道:“在下想知道蘭妃的出身,她已不幸死亡,她的底細,恐隻有你二公子知曉了?”

譚雲道:“七王爺把她娶入府中,自然知曉她的出身,你根本用不著跑到湘西來找我問她身世。”

楊晉淡淡一笑,道:“譚世兄,七王爺是何等身份,如是可以隨便和他交談,在下自然不用多問你譚二公子了,不過,就算不問你這件事,在下也會到湘西一行。”

譚雲冷冷說道:“為什麼?”

楊晉道:“二公子別忘了蘭妃死去之前,你是和他唯一見過麵的外人,單是這一點,你就有著洗刷不清的嫌疑。”

譚雲冷笑一聲,道:“楊總捕頭,有一句俗話說,拿賊要贓,你們公門中人,作威作福慣了,動不動就要栽贓人,那對一般的小民,也許可以,但你想威脅我譚某人,那是白日作夢了。”

楊晉冷冷說道:“譚二公子,你錯了……”

譚雲怒道:“我哪裏錯了?”

楊晉道:“在下不是威脅,如是你譚二公子不肯合作,說不得,在下隻好去找譚老寨主了。”

譚雲道:“找我爹作甚?”

楊晉道:“行有行規,門有門道,在下如若要動你譚二公子,必然會先行奉告譚老寨主。”

對父親,譚雲大約是有很大的畏態,口氣一變,道:“那蘭妃出身風塵,……”

楊晉接道:“她是哪一道上的?”

譚雲道:“賣唱的。”

楊晉點點頭,道:“譚世兄,可否說清楚一些,她何處賣唱,怎的和你譚世兄相識,又如何嫁給了七王爺。”

譚雲一皺眉頭,道:“她在長沙府玉樓春賣唱,和在下認識於五年前,三年前被七王爺量珠聘去,一入侯門深似海,在下很少再見她了?”

楊晉低聲說道:“譚世兄,病不忌醫,蘭妃被七王爺聘去之後,你們見過幾麵。”

譚雲道:“兩次,一次是她身主侯門三月,在下進入府中質問內情,一次就是在半月之前,那洪七瞧到的。”

楊晉道:“譚世兄,你和蘭妃之間,可是……”

譚雲道:“大丈夫敢作敢當,阿蘭賣唱長沙府時,即和我已有肌膚之親,但自她入了王府之後,我們雖然有兩次見麵,但卻清清白白。”

楊晉道:“二公子的話,咱們自然是十分相信,不過……”

譚雲冷冷接道:“姓楊的,你不要得寸進尺,長話短說,我已把阿蘭的出身告訴了你。……”

楊晉笑一笑,接道:“二公子,在下還想請教一件事,希望你二公子能夠據實回答。”

譚雲沉吟了一陣,道:“好!你問吧。”

楊晉道:“阿蘭既然嫁了七王爺,二公子為什麼還要去找她?”

譚雲道:“這是在下的私事,用不著告訴你楊總捕頭吧!”

楊晉道:“二公子,你已說出了和蘭妃的結識經過,如今蘭妃已死,二公子似乎也用不著再保留隱秘。”

譚雲沉吟了一陣,道:“阿蘭雖然嫁了七王爺,但她對我仍有舊情,故而約我見了兩麵。”

楊晉笑一笑道:“譚世兄,這麼簡單嗎?”

譚雲道:“不是這麼簡單,還有什麼內情嗎?”

楊晉道:“二公子,在下不希望和譚家寨衝突,但王府的案子,非破不可,這一點,關係到我楊某人的身家性命,我楊某勢必全力以赴不可……”

譚雲道:“你準備怎麼辦?”

楊晉道:“這些話在下本不願說,但二公子既然問了,在下隻好據實奉告了。”

譚雲皺皺眉頭,“你說吧!看看能不能對我們譚家寨構成威脅。”

楊晉道:“如是譚家寨真和應天府作上對,以譚家寨的威望,楊某人決無法找到武林人物幫忙,勢必要驚動官府不可……”

譚雲道:“你要調動官兵,對付我們譚家寨?”

楊晉道:“二公子,楊晉承江湖上朋友們抬愛,薄有聲譽,如非萬不得已,在下也不願驚動官兵。”

譚雲口雖不言,心中卻是暗暗震動,忖道:“如是他真的調動上千軍馬,攻打譚家寨,不論能否擒住我們父子兄弟,但譚家寨這片基業,勢難保存了。”

隻聽楊晉接道:“二公子,在下也不願把事情鬧到這等地步,所以,隻要二公子能夠真誠合作,在下就算破不了案,也將一肩承擔罪過。”。

譚雲沉吟了一陣,道:“在下和蘭妃兩度會晤,但都未及於亂,我們談的都是些過往之事。”

楊晉道:“蘭妃死狀奇慘,而且是先遭侮辱,後遭殺害。”

譚雲臉色一變,道:“好一個手段惡毒的凶徒……”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楊大人,別說阿蘭和我過去有一般情意,就是素不相識,但叫我知道了這件事也不能袖手坐視。不過,在下不希望這件事讓家父知道。”

楊晉點點頭,道:“兄弟也是這樣看法,最好別驚動到老寨主。”

譚雲道:“楊大人請先回金陵,在下今夜不走,明天一定動身,如是路上迫不上,咱們在金陵見麵,我決心助你老前輩一臂之力。”

楊晉道:“二公子決定要插手這件事嗎?”

譚雲點點頭,道:“阿蘭死難瞑目,在下豈能坐視不理。”

楊晉道:“二公子離開金陵時,還沒有聽到蘭妃血案嗎?”

譚雲搖搖頭,道:“沒有,如是聽到了,在下就不會離開金陵。”

楊晉道:“二公子還沒有答應在下……”

譚雲揮揮手,接道:“一切事,等到了金陵後,咱們再從長計議,你先回去吧!”

楊晉神色肅然他說道:“希望二公子能守信約,你不仁,我不義的事,做出來,大家難看。”

譚雲怒道:“譚二公子之言,幾時說過不算?”

楊晉道:“但願如此,在下告別了。”

譚雲冷哼一聲:“恕不相送。”

楊晉轉過身來,大步向外行。

渡過九曲橋,離開花廳。

嶽秀急步行了過來,低聲道:“大人,咱們此刻何往?”

楊晉道:“離開了這裏再談。”

一個青衣童子,急步而至,帶兩個人離開了譚家巨大的莊院。

出了大門,行到拴馬之處,解了韁繩,楊晉才緩緩說道:“譚雲答應到金陵,插手此事。”

嶽秀道:“大人對那譚雲的看法如何?”

楊晉詳細的說明了和譚雲會談的經過,接道:“照我的看法,譚雲不像凶手,但他和蘭妃之間,必有一種隱秘。”

嶽秀道:“咱們總算找出了蘭妃的出身,對此案大有幫助,也算不虛此行了。”

楊晉道:“老弟,你說譚雲不會和蘭妃的血案有關?”

嶽秀道:“楊大人的看法不錯,譚雲不像凶手,但他也未盡吐所知,看來血案的線索還得在王府中找……”

楊晉道:“王府中找?”

嶽秀微微一笑,道:“大人,令媛如若有第二步消息傳了來,那消息定然會十分重要不過,當你初聽到時,也許隻是一件不太重要的事。”

楊晉道:“我明白……”

輕輕咳了一聲,道:“嶽老弟,如若譚雲確然不是凶手,我覺得這件血案很難有破去的機會。”

兩入一麵談話,一麵趕路,天氣近午,到了一個縣城之中。

嶽秀道:“大人,你身上的文書,可以使這縣衙中的捕快幫忙嗎?”

楊晉道:“別說是一個縣衙,就是堂堂的巡撫府,對應天府的公文,也要有幾分敬重,老弟有什麼吩咐?”

嶽秀微微一笑道:“你去找到這縣城中,要他們派個人到長沙府去,把蘭妃的身世調查清楚,送往應天府……”

楊晉接道:“對啊,若你老弟不說,我竟然想不起來,我這就去衙門一趟。”

嶽秀找了一處飯館子坐著等候。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左右,楊晉就匆匆行了回來,笑道:“遇上了縣衙裏總班頭,很快辦妥了收文手續,他們答應我一個月內給我辦好,送到應天府去。”

嶽秀道:“咱們回去吧!”

兩人匆匆吃了一點東西,快馬兼程,又趕回金陵城中。

這一去一回,耗去了差不多有十八天之久。

故城依舊,景物未變,表麵上瞧不出任何異樣。

楊晉剛入家門,還未來及落座,門房已帶著丐幫中金陵分舵的駱舵主,行了進來。

楊晉輕輕咳了一聲,道:“駱兄,人說貴幫耳目靈敏,果然是傳言不虛,我還未來得及洗把臉,你已經大駕臨門。”

駱夭峰微微一笑,道:“大人先請漱洗。”

楊晉道:“不用啦!你這樣急乎乎的找上門來,定然有著很重要的事了。”

駱夭峰道:“不錯,在下的事情,如若是不太重要,也不會這樣急忙的找上門來了。”

楊晉道:“駱兄請說吧!什麼事?”

駱天峰道:“楊大人離開了金陵十八天,金陵城表麵上繁榮依舊,但骨子裏,卻是發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楊晉怔了一怔,道:“什麼大事?”

駱天峰道:“金陵城出了一個神秘的金衣人,武功奇高,曾經夜入王府。”

楊晉吃了一驚,想起了愛女玉燕,也在王府之中,忍不住說道:“他傷了人嗎?”

駱天峰道:“聽說傷了四個護院,不過沒有驚動到內宅,王爺不知道這件事,幾個受傷的護院,似是也不願把事情擴大,所以,就這樣把事情給壓了下去。”

楊晉雖然聽到說沒有驚動到內宅,但仍然不放心地問道:“王府可有女子受傷。”

駱天峰道:“沒有聽說。”

楊晉哦了一聲,道:“那金衣人夜入王府之後,可還有別的舉動?”

駱天峰道:“大人去後七日,那金衣人出現,一連七八夜晚,都在金陵城中行動,他穿著一身閃閃發光的金衣,很容易被發現,但這兒日,卻又突然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

楊晉沉吟了一陣,道:“是不是離開了呢?”

駱天峰道:“不知道是否已離開了金陵,已經四個夜晚未見他出來了!”

這消息很意外,任他楊晉老謀深算,也無法算到這件事情。

怔了半晌,楊晉才緩緩說道:“駱兄,丐幫和他動過手嗎?”

駱天峰道:“沒有,一則他行蹤飄忽,莫可預測,我們能發現到他,已經煞費心機,不怕你楊兄笑話,在下安排四十八處暗樁,滿布金陵城中,才算監視到他的行蹤。”

直未開口的嶽秀,突然插口說道:“駱舵主,那人的落腳之處,貴幫可曾知曉?”

駱天峰道:“很慚愧,在下沒有找出來他的落足處。”

嶽秀道:“駱舵主可曾派人找過嗎?”

駱天峰道:“找過,可是,他似是有了準備,每次都在城內鬧區出現。”

嶽秀道:“哦!”

駱天峰道:“還有一件,屬於本幫中事,不知楊大人是否有暇?”

楊晉道:“駱兄請說。”

駱天峰道:“本幫中總巡查,到了金陵,聽到了王府中血案事,希望能見見你楊總捕頭。”

楊晉道:“這個啊!不敢當,貴幫總巡查現在何處,我楊某人該去拜見他才是。”

駱天峰微微一笑,道:“這就不敢當。明日午時兄弟在春秋樓請客,楊大人請賞光駕臨。”

楊晉道:“好!咱們一言為定,但作東歸我。”

駱天峰一抱拳道:“兄弟這裏先謝了。”

楊晉道:“貴幫這麼看得起我楊某人,我是榮幸萬分。”

駱天峰一抱拳,道:“言重了,在下告辭。”

轉身大步而去。

送走了駱天峰,楊晉的目光,轉到嶽秀的身上,道:“嶽老弟,你的看法如何?”

嶽秀道:“如若駱天峰說的不錯,這人是有為而來,用心在擾亂咱們的耳目。”

楊晉道:“這話怎麼說?”

嶽秀道:“一個夜行人,大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就算是獨行特異之人,也不會故意穿著一身金衣,顯然,那是故意做的一套衣服,目的在引人注意。”

楊晉道:“嗯!不錯,我在江湖這麼久,還沒有聽說穿著金衣的夜行人。”

嶽秀道:“丐幫中人見多識廣,明日大人見到丐幫中人時,和他打聽一下,江湖上是否有穿著金衣的夜行人?如是沒有,這裏麵就大有文章了。”

楊晉輕輕歎了一聲,道:“老弟,說一句不怕你見笑的話,我對你老弟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你先說說看,那金衣人的用心何在?”

嶽秀道:“武林中果然有那麼一個金衣人,那就不去說它了,如是沒有這麼一個人,這中間就得大費思量了。一個人,故意穿著一身金色的衣服,發亮生光,讓人一眼之間,就瞧得清清楚楚,那說他的用心是希望讓人發現……”

楊晉道:“不錯。”

嶽秀道:“他出入王府,傷了幾個門衛,用心在故意證明一件事……”

楊晉道:“他要證明什麼?”

嶽秀道:“他要咱們相信,他和王府血案有關。”

楊晉道:“不錯,不錯。”

嶽秀道:“這是一種姿態,不過,他倒真也和王府血案有些關連。”

楊晉道:“老弟,這我就不太明白了,怎麼回事啊!”

嶽秀道:“如是他全然和王府中血案無關,他用不著代人冒險。”

楊晉哦了一聲,道:“可惜啊!可惜,咱們如是能夠生擒了他,或可從他身上,追問出一些情況來。”

嶽秀沉吟了一陣,道:“那要看是一種什麼情形下了,如是那人是別人花錢雇來的,似是用不著讓他知曉內情?”

楊晉皺皺眉頭,道:“老弟,會這樣嗎?”

嶽秀道:“很難說,目下的情形變的十分詭異,對方似乎對咱作的舉動十分了解,以丐幫耳目之廣,竟未能發覺他的隱身之處,我懷疑一件事……”

楊晉道:“什麼事啊?”

嶽秀道:“咱們知道的這些消息中,有一部分可能是他故意安排好泄漏給咱們的。”

楊晉道:“可能嗎?”

嶽秀凝目思索了一陣,道:“這是最壞的一種了,但卻有一半可能……”

楊晉道:“我不明白,老弟,他這種做法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嶽秀道:“好處說,他是賣弄,壞處說,他是在操縱全局。”

楊晉皺了皺眉頭,道:“叫咱們陷入迷途。”

嶽秀道:“是!要咱們陷入迷途。”

楊晉輕輕咳了一聲,道:“這麼說來,這人十分可怕了。”

嶽秀道:“果真如此,整個的案子,要重新估計了。”

楊晉道:“難道不是奸殺嗎?”

嶽秀道:“那可能隻是掩人耳目……”

這位江南名捕,聽得大感興趣,道:“老弟,你說說看,這件案子的特殊之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