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秀帶著人回到了學舍,張承德馬上把剛才在衙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守侯在學舍的錦衣衛們,群情激憤!所有人都鬧開了,錦衣衛怎麼能受如此的侮辱,這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馬上就有人提出了以包庇叛逆的罪名馬上將益都縣令抓起來,將益都縣衙全部控製起來。
張延秀把幾個主事的全都叫進了學舍的課堂上,自己坐在先生的椅子上,頭靠著椅背,手裏玩弄著桌上的毛筆。外麵的還是很吵鬧,張延秀坐在裏麵有些話還是能聽得很清楚的,特別是那些大同來的衛戍,罵起人來又大聲又難聽,甚至有人在罵張延秀實在不像個男人,他們這些邊軍以為能趁亂大賺一筆,一邊用人頭領賞,一邊趁亂搶個夠,沒想到卻是來這裏受氣的,一個個大聲問候著別人家的女人。
“承德,讓外麵的人給我閉嘴,誰要再大聲喧嘩,軍法從事,讓手下的錦衣衛給我看好那些衛戍邊軍,誰要敢亂來,不用給我客氣。”張承德領命走了出去了。“承恩哥,附近衛所的人馬調來了沒有?到哪裏了?”形勢危急,張延秀特意讓張承恩去調動附近的衛所士兵。“五百衛所精銳已經到了,都安排在我們原先在郊外租下的院子內,郊外的士紳都已經表態了,他們全部願意聽從我們的命令。” 益都縣令最大的失誤之處就是上任短短的時間內,把益都縣的大部分地主士紳都得罪了。
“一定要跟白蓮教內我們的人聯係上,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白蓮教不會這麼笨吧,這麼簡單就讓人查出了聚會的地點和時辰,他們在益都縣經營了這麼久,衙門的人早就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衙門的密探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張延秀說完坐直起身子,手一揮,把毛筆當暗器射進了柱子上。
“少爺,我馬上就去辦,不過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益都知縣,如果他們中了白蓮教的圈套,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我們手上的人手不管怎麼說都不夠。”張承恩本來就有些懷疑,既然現在張延秀講明了,他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承恩哥,我發覺你每次在我麵前都變得很笨,如果我要警告那家夥,在縣衙的時候就警告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我的人,這樣做還能吸引白蓮教的注意力。承恩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可是我心中一直把你當哥哥看,你就不能多照顧一下我這個弟弟嗎?”
張延秀很期待地看著張承恩,可張承恩隻是很抱歉地對張延秀笑了笑,就要離開,而此時張承德剛好進來,張承恩拍了拍張承德的肩膀,走了出去。當張承德看向張延秀的時候,發現張延秀有些傷心的樣子,張承德剛想問,就聽張延秀說道:“承德啊,我有時候還真羨慕你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好了,大家都去準備吧,錦衣衛的威嚴是絕對不容許別人破壞的!”
張延秀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一直在等待張承恩的消息。張延秀此時已經脫下了鞋子,腳放在了桌麵上,而桌上的三十多隻毛筆已經全部被張延秀折斷。“少爺,內應終於送來了消息,天大的消息!”張承恩終於來了,張延秀趕緊站了起來,鞋都沒穿,迎向張承恩,著急地問道:“承恩哥,到底有什麼消息,快說!”
看著張延秀著急的樣子,張承恩緩了口氣,說道:“少爺,一切都是白蓮教的圈套,益都縣令得到的是一個假情報,是一個圈套。白蓮教將在今晚起事,一部全殲益都縣衙的人馬;教主則聚集大小傳頭和會主,在總壇祭拜無生老母,隨後白蓮教教主將親自傳令大小傳頭和會主,讓他們按計劃到各地組織叛亂!”
張延秀聽著,突然不再激動了,一切太奇怪了,形勢已經如此緊迫,白蓮教的教主卻如此安排,實在是太可疑了。張延秀疑惑地問道:“消息可靠嗎?內應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少爺,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懷疑,但是內應一再保證情報的真實,他還說白蓮教這些年來暴動一直失敗,就是因為太倉促,又各自而戰,沒有統一的指揮,所以這次白蓮教教主才會招集各地的大小傳頭和會主前來一起商議。如今他們已經發覺官府要對他們動手了,才不得不如此安排,不過也多虧了少爺的安排,白蓮教到現在還沒發現我們錦衣衛,都懷疑到刑部的人身上去了。少爺,形勢緊迫,容不得我們多做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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