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普吉島的海域內飛行的時候,湛藍的海水已經讓顏明夕心之向往。這不同於北方海麵深邃透著涼意的深藍,熱帶氣候賦予了海水溫暖的湛藍色。
下了飛機有專人等了那裏,直接把顏明夕送到了碼頭,近一個小時的快艇,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pp島。
酒店的房間是一棟一棟的獨立小木屋,分散的坐落在綠樹灌木之間,麵朝大海,聽得到海浪的聲音,出門走幾步便是海灘。
沈一晨還沒有到,說是要等到晚上。近六個小時的飛機加上快艇,顏明夕有些累了,洗了個澡就撲倒床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屋裏沒有點燈,隻屋外回廊的燈亮著,點點橙黃的光透進室內。顏明夕有些餓了,爬起來點了燈,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正準備給沈一晨打電話,就見他推門而入,指間還夾著半截煙,對顏明夕笑,“醒了。”
顏明夕點點頭,揉揉睡得亂糟糟的頭發,“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起來?”
沈一晨大步上前,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一手扶住顏明夕的頭,劈頭蓋臉的就吻了上去。
顏明夕掙了一下,“你一嘴的煙味兒。”
沈一晨的身子欺了上去,把顏明夕放倒在床上,飽含激情的深入這個吻。
……
壓迫結束後,顏明夕在沈一晨的臂彎裏摸摸自己的肚子,委屈的說:“我好餓。”
沈一晨嘴角含笑,“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要壞壞的說,還沒有喂飽你。比較應景?”
之後的生活可以說是簡單安逸。概括起來就是五個字,吃喝玩樂睡。
餐廳廚子的手藝是大師級的,不論是中餐西餐還是泰國菜都很美味。調酒師調的各式花式酒水也很好喝。
吃過早飯,兩個人就去沙灘上曬太陽。沈一晨拿著電腦在看財經新聞,顏明夕拿著ipad看八卦新聞。看累了就睡一會兒。
吃過午飯,去海裏遊上幾圈,或者雇一位船老大劃著長尾船出海,釣魚或者浮潛。或者麵朝大海做一個馬殺雞。
傍晚的時候,坐在海邊看日落,看夕陽餘暉遍灑大地。
吃過晚飯,可以和歐美人拚酒,可以和當地人跳舞,也可以直接回房間加深感情。
如此,過了三天。
第四天的早上,沈一晨接了一個電話,臨了說的是,“我馬上回來。”
顏明夕看著他突然冷峻的麵容,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行李。
開始的時候沈一晨隻是沉默的看著她,過了一會,突然伸手攔住了她說:“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裏等我回來吧。”
顏明夕本就請了九天的年假,想了想覺得沒玩夠,舍不得這片藍天白雲下的廣闊海域。吃喝玩樂睡這種事,她一個人也可以玩上兩三天不寂寞的。沈一晨既然說回來,就不會是第九天回來接機的。“好。你走吧,我等你。”
沈一晨突然就緊緊的把她抱住,一動不動的抱著她,站了良久。
顏明夕堅持不住,推了他一下,“走吧。早去早回。”
沈一晨點頭,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轉身離去。
沈一晨走後的第三天,顏明夕起床看手機的時候,有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短信,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如冬日裏的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一般,冷徹心肺。
顏明夕,你讓我失望了。落款是:冷曦。
顏明夕不知道自己握著手機愣神了多久,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手都是抖的。如此這般,怕是隻有一個結果了。
她在手機上打開瀏覽器,打了好幾次都按不對相應的拚音字母。她扔下手機,跳下床去拿ipad,輸入沈一晨的名字查看最新的新聞。
眼前的圖片慢慢打開,沈一晨西裝革履嘴角掛著他標誌性的笑容,身旁的冷曦一身白色曳地婚紗,笑得陽光燦爛。新聞的標題是,沈一晨冷曦悄然大婚。副標題是,地產巨鱷和風投界奇女的強強結合。
顏明夕跌坐在地上,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傷心的情緒堵滿了心間。眼淚瞬間滑落臉龐,一滴一滴的落下地上。她從無聲的落淚到小聲抽涕,最後放聲大哭。
哭道最後,酒店的服務生來敲門,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顏明夕抹了一把眼淚,說自己沒事,隻是有些傷心。
服務生走後,她撥了訂機票的電話訂了回去最快的機票。然後她開始收拾行李,和沈一晨有關的東西通通不要,連自己這幾天穿的衣服她也沒有帶。
拖著行李走出房門,海風拂麵,她看著麵前泛綠的海水,笑了起來。
別了,pp島,有生之年,我想我不會再踏足於此。
別了沈一晨,我不會去報複你。被欺騙,我為自己的愚蠢買單。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在你身上浪費一點時間一分心思。隻願從此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