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忠的屋裏。老佛爺氣的拍著桌子。
“老姚啊,你怎麼這麼不冷靜,我是要你下手,可你致於使用槍嗎,隨便弄個車禍什麼的不就完事兒了嗎?你這槍一弄可是會招來大麻煩的。”老佛爺瞪著眼睛。
“言老,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這用槍我也是思來想去的,言老,你想啊,我們到五峰山來,為來為去的為的是什麼,是五峰山彩玉,可前幾天,那姓白的不知怎麼跟部隊連係上了,跟部隊合作,要在五峰山弄一個雷達站,那時候部隊肯定會對五峰山一些山頭進行管製,你想啊,這部隊一插手,錢家在軍方可沒什麼關係,到時,咱們的如意算盤不就要落空了嗎,所以,我思前想後的,這個雷達站一定不能讓軍方建成,怎麼才能阻止,有這槍殺案的惡性事情,軍隊必然會重新考慮這五峰山區的安全性,就算不一定能打消他們的主意,但至少他們必須重新調查,在案子沒有破之前,軍方不會有所行動,這樣,就給了我辦事的時間。
如今,白平康雖然沒死,但也半條命去了,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還不好說,現在五峰山區的事務我就可以掌握了,到時我再讓人在區裏和縣裏鬧些事情,就能分了李局的心,讓他忙的焦頭爛額,而我則趁機從公安局裏扶起我的人,跟姓李的打擂台,而我也可趁機分化白平康的人,打擊白平康的威性。
他不是很牛嗎,我就針對他白家產業來,一但他連自家產業都護不住,那他的威性和能力就大打拆扣,這樣,別的不說,區委縣委的一些牆頭草自然會倒向我這邊的,到時候,常委會上我就有一爭的可能。爭取推翻白平康之前的規定,開放五峰山區彩玉的開采規模。”姚成忠一副胸有成竹的道。
“好,老姚這布局布的不錯,現在想來,倒是我一開始想差,膽小了,果然是人越老,膽越小啊。”老佛爺一聽姚成忠這分析,可謂是一環扣一環的,倒顯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畏縮了點,不由的誇獎姚成忠道。
“哪裏,言老你隻是現在處事手段越來越平和了,近乎於道,所以,才會看不上我這小技量。”姚成忠拍了句馬屁道,雖然他是一區之長,但卻是一直依靠著老佛爺才能走到今天。
“行,你有主張,我就不管了,不過,那個凶手你可得處理好,不要留下什麼後患。”老佛爺冷著聲道。
“這我明白,我會先安排他去東梁了,在那邊處理更安全點。水牛在那邊接應的,他會處理好的。”姚成忠道。
老佛爺點點頭。
“對了,言老,勒強在東梁縣那邊整出什麼花樣了?”姚成忠幫老佛爺倒了杯茶水問。
“那小子我是越來越摸不透他了,他到了東梁除了讓公安局的人撒網找白學文之外,什麼都不幹,天天例行公式的這裏走走那裏看看,批批文件的,倒跟是來掛職混日子似的?”老佛爺皺著眉頭。
“這也不奇怪,東梁縣那都是我們的人,他就算是想幹點什麼沒人配合呀,我估計他現在最多是等待時機,隻是不知他這時機要等到什麼時候嘍。”姚成忠笑道。
“嗯,也隻能是這樣,他現在不比在軍隊裏,到了地方上,他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老佛爺道。
兩人一起嗬嗬的笑了。
寶嶺鎮棋牌館。
“三筒!”方小五丟下一張牌,方小五是方曉北的五舅。這方小五借著五峰山旅遊的東風,在寶嶺鎮上開了一家家庭式的旅館,方曉北雖然對他這幾個舅舅並不太待見,小時候,這幾個舅舅眼裏可沒有他,可再怎麼眼裏沒有他,那缺吃的時候,還是會給一口沒讓方曉北餓著,就衝著這一點,以前的方曉北也不計較太多了,也因此,方曉北常常介紹些哥兒來五峰山旅遊,住的和吃的地方都交給方小五打理,每年,就方曉北這一塊,方小五就能賺不少錢,如今這日子過的挺滋潤的,這正月邊,遊客少,他便在家裏開了麻將場子,擺了五六桌,連他自己也親自上場打。
隻是他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
“三筒,胡了。”程根樹衝著方小五得意洋洋的一攤牌,程樹根就是小豆花程小琴的阿爸,當年,他可是寶嶺鎮上出了名的賭鬼,輸了拿老婆孩子撒氣的,可如今的程樹根那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了,戒了賭後,先是在白學武的店裏當了廚子,在學校門口也開了個早點攤,後來,又將早點攤改成快餐點,又在白學武的提點,把快餐跟竹筒飯結合起來,成了一道特色,漸漸的就做開了,如今程氏竹飯那在寧山縣也算是一絕,如今寶嶺鎮的人見到程樹根也要叫一聲程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