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1 / 3)

他不會換氣是真的,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憑借他的功力,就是不換起一口氣也能堅持不短的時間。卻沒有想到被慕容剪霧給看出來了,不禁心中苦笑。這也沒什麼丟人的,反正別人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吻過一個女人,從沒有。不為別的,就是覺得不想不願意。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怎麼第一眼看見靈兒,想著懲罰一下,就這麼給吻下去了。

慕容剪霧還真的湊到沐漓耳邊傳授經驗。等慕容剪霧說完,沐漓心領神會地笑了笑。隨即看向了冷幽靈的唇。他怎麼還是覺得,靈兒那張似張非張的紅唇,實在誘惑他呢?

冷幽靈被沐漓直白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毛,覺得,自己好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被沐漓這麼打量。“你看什麼?”

“看你。”沐漓的回答,真的很讓人冒汗。

就算是冷幽靈那顆強悍的心,對慕容剪霧的話沒有一點別的反應,在這一刻,居然跳得更快更歡暢了。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一下子沒有忍住,沐漓又吻了上去。

掩息看見,一聲不吭到裏屋去了。慕容剪霧也覺得這個時候該回避,是該回避。雖然她真的很想看,但是,她也會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看。所遇慕容剪霧識相地也去了裏屋,偷偷地看。嘴裏還不停的叨叨著,“某些人啊,就是不害臊。光天化日,光明正大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行苟且之事。真是,有傷風化啊。”慕容說得起勁,看得,也是津津有味,兩眼放光。

看著看著,慕容剪霧忽然就來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唉,我想我們家冥若了。”

正在與他人洽談生意的衛冥若打了一個噴嚏。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別人打噴嚏那是愁眉苦臉不是說有人罵就是有人咒,可是衛冥若打噴嚏了還笑,笑得那個叫幸福啊。衛冥若揚起溫暖而又寵溺的笑容望向遠方,那個可愛的娘子,是在想他了吧。沒想到一個笑容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竟然讓對方一個心神不靈一個靈魂出竅,然後就簽下了合同,然後,價格整整在衛冥若預定的價格上少了一成把貨賣給了衛冥若。

雲婧早早地就起床,打好熱水,敲了敲墨顯的房門。“墨大哥,你醒了沒?”

“嗯。”墨顯回道。

雲婧熟練地打開門,走進了墨顯的臥室。

不能作為他的女人站在他的身邊,至少,可以讓她作為他的丫頭,活在他身邊。隻要可以一直伺候他看著他。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這樣,就足夠了。既然決定好了做他身邊的丫頭,那麼,一個丫頭該做的事,她也要做。

好在,本來就隻是一個小丫頭。丫頭該做的,該會的,她都會。在遇到姐姐前,本來,就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頭。遇到姐姐後,這些事情仍然是她在做,不是姐姐非要讓她做,而是她自願的,現在,也是她自願的。看來,她終究還是這樣的命。為了家庭的溫飽,心甘情願去襲月樓做丫頭。為了報答姐姐,心甘情願的為姐姐做這些事。為了心中那份感情,她還是心甘情願。

推開門時,雲婧心想著,芩兒那丫頭應該還在睡吧?小孩子,就是愛睡懶覺。不知道為什麼,芩兒就是和墨大哥越來越親密,幾乎每天都黏在一起。都不願意和她睡了,就是要和墨大哥一起睡。

唉,真羨慕芩兒,可以和墨大哥睡在一起。剛剛想完,雲婧就臉紅了。雲婧啊,你在想什麼?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好不好?雲婧搖搖頭,想要把心中那份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幻想搖出腦外。

“墨大哥。”等雲婧進來了,墨顯已經起床了,正在穿衣。

墨顯其實才剛回到房間不久,才脫下衣服躺了沒一會兒,雲婧就來了。於是,墨顯才起床穿衣。這個時候雲婧來他並不意外,每天早上雲婧幾乎都是這個時候就會來伺候他更衣洗漱。說了多少遍了,這些事情有專門的宮女做,不用她親自動手,但是就是不聽,隻好由著雲婧。

雲婧把手中端著的熱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過去幫墨顯那衣服理整齊。當手碰到墨顯的脖子的時候,雲婧微微有些臉紅。指尖傳來的溫暖的感覺,讓雲婧一頓。墨大哥的懷抱,應該也是這樣溫暖吧。不,是比這樣更溫暖。

想著,雲婧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急忙低下頭,又搖搖頭。雲婧啊雲婧,你怎麼老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在想什麼?”墨顯看著身前顯得異常嬌小的雲婧那可愛的動作,輕聲問。

“沒……沒什麼。”雲婧忙搖頭,快速為墨顯整理好衣角,端過熱水往墨顯手中一塞“洗臉。”然後就匆匆跑開了。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怎麼自己老是在墨大哥麵前想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啊。要是讓墨大哥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會不會,會不會認為自己是一個,一個放。蕩的女子?那樣,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還好,墨大哥不知道。還好。

其實,雲婧還是有些希望墨大哥知道的。也許,墨大哥對她也有……也有那種感覺呢。但是,雲婧還是不敢。還是頭頭藏在心底就好。最好,藏一輩子。

墨顯哭笑不得得看著雲婧匆匆離去的背影,這個丫頭。

墨顯回頭,忽然瞥到空蕩蕩的大床,沒有了往常與這張大床極不相符格格不入的小小身軀了,感覺少了什麼。現在芩兒已經找到她的爹爹了,而且昨晚芩兒還說他是壞人,那,芩兒是不是從此就會討厭他了,不願意和他一起了?不願意就算了,可是,心,怎麼也如這張大床,空空蕩蕩的呢。

“墨哥哥。”墨顯剛把門合上,又被撞開了。是芩兒。

芩兒張開雙臂跑向墨顯。墨哥哥幫她找到了爹爹,墨哥哥幫她找到了爹爹。好喜歡墨哥哥。爹爹還說不是墨哥哥關的爹爹,墨哥哥是好人,不是大壞蛋。所以芩兒還是喜歡墨哥哥。被墨顯抱起的時候,芩兒在墨顯的左頰上親了親。

看著芩兒天真爛漫的笑臉,墨顯好像有些想通了。現在父親也在自己身邊了,還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他又何必拘泥於過去呢。

冷幽靈聽了沐漓的所見所聞,一陣唏噓。這馬煜,居然就是蒼隴的第一戰將。又得知女皇對自己親生兒子的狠心,心中一番感慨。

最終,冷幽靈隻說了一句話,“既然幸福就在前麵,何必拘泥於過去。”

芩兒在這裏,那麼,雲婧應該也是在這裏的吧?很想見雲婧,但是不能,那樣,不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嗎。

“要去見就去見吧。”沐漓知道冷幽靈和雲婧的感情。

“不用。”她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沐漓笑笑,他就知道靈兒不是那麼不懂分寸的人。

沐漓和冷幽靈進宮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人來混淆女皇的視聽。雖然那個時候女皇還沒有發現他們,但是未雨綢繆誰都懂。所以,沐漓和冷幽靈進宮足足有五天時間了,才被女皇的人發現。五天的時間啊,對於沐漓來說,做什麼都已經足夠了。

是這女皇對自己太有信心了還是怎麼的,自己的寢宮從來沒有重兵把手過,基本上隻是幾個小宮女看著。那麼,冷幽靈製作出來的幻藥就有用處了。這五天的時間沐漓幾乎每天都會潛進女皇的寢宮,因為幻藥,所以這些宮女們並沒有發現什麼。被幻藥迷暈後醒來,她們還不知道自己曾經被迷暈過,還一直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正常呢。

沐漓每天都會跑進女皇的寢宮,知道的知道沐漓是去找什麼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看上女皇了,想做個采花大盜呢。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第五天早上,也就是女皇剛剛去上早朝的時候,沐漓才算是找到了他所要找的東西。不得不說,女皇真的很悶騷,居然把東西放到枕頭底下。也難怪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那東西。好在沐漓是個鍥而不舍的人,才堅持了五天仍然在堅持找。用了冷幽靈的幻藥,女皇在床上睡得完全就和死人一個樣。每次沐漓來都會將女皇迷暈,女皇都是睡著的,所以以前沐漓都沒有想到去床上找。

也算是運氣好。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的,那個慕容剪霧忽然說起了女人存私房錢一般會存在什麼地方。慕容剪霧就說了,一般來說女人要村私房錢,第一存放點,就是床底下。第二存放點,就是枕頭底下。第三存放點,那就是米缸中,還有什麼第四第五的,沐漓就沒多聽了。後麵幾個存放點就和米缸一樣,女皇寢宮中並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沐漓想啊,女皇好歹也是一個女人。還是很有可能存在什麼床底下啊枕頭底下的。所以沐漓這次並沒有花費時間找別的地方,進入女皇寢宮後,就一臉那什麼笑容地逼近床上沒有直覺的睡得迷迷糊糊的女皇的枕頭。

結果,還真的讓他給找到了。

找到東西,沐漓看也沒有看一眼女皇,就已經離開。那什麼幻藥的,過了一段時間自然會解除。不過,這次女皇肯定是能發現的,重要的東西沒有了,還不能及時發現,這個女皇,那也算是當到頭了。

女皇醒來,直接就把手伸到枕頭下。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但是左摸摸右摸摸,就是沒有摸到每天早上起床自己都要摸一遍的東西。於是,女皇清醒了,於是,女皇震怒了。

女皇叫來了守宮的宮女。這些宮女都是經過她千挑萬選出來的宮女。不僅身手矯健,而且聰明機智。

但是,詢問了所有宮女,得到的結果都是,她們一直都守著,絕對沒有睡著或者被人用過迷藥迷暈過。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冷幽靈的幻藥,就是讓人被迷暈了還不自知。自己本來正在做什麼事,或者心裏想著做什麼事,迷暈後就像是做夢一般還是會繼續做那事,而且感覺很那麼真實,所以,宮女們也不是刻意說的假話想要推脫罪名。

然後,女皇並沒有去上早朝。那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女皇怎麼可能還會上早朝。而且,要是被那些本來就不服她的老臣們知道,那麼,她的皇位可就不保了。

女皇叫來了她暗中培養的勢力,剛好,這股勢力也派了人來求見女皇。

他們來,正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蹤跡,所以立刻前來稟報。

“好啊,他們的膽子真大,竟然偷偷潛進本皇的宮中來了。”女皇氣得直拍桌子。更讓女皇生氣的是,進宮這麼久才得到消息,其中還有一個居然還是準皇妃人選。

跪著的兩人被女皇嚇得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起,像是怕極了這個美麗的女皇。

“你們這群廢物,沒用的東西。”女皇一怒之下,踹了一腳跪在右邊些的那人。那人被踹翻在地,嘴裏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濺在了女皇的裙子上。即便是這樣,那人還是連嘴角的血都沒有來得及擦,又連忙回到了本來跪著的位置,恭敬地跪在那裏。鬼不到一會兒,那人就倒在地上斷了氣兒了。

女皇還正準備再踢左邊那人一腳的,凡事講究一個公平。一共就兩個人,踢了一個人,不踢另一個人,好像不公平,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女皇準備給左邊那人還補上一腳。

還沒有開始踹呢,腳都提起來了,這時候一個小宮女端了碗茶進來。“女皇陛下,請喝茶。”

女皇氣急了,也沒有注意這個小宮女並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貼身宮女羽末。女皇有這麼一個習慣,隻有羽末才知道。就是她生氣的時候一定呀喝一杯茶,而且還是春泉茶。女皇聞到是春泉茶的香味,自己也正想喝茶,所以未經思考的,就端著茶一口喝光了。喝完,女皇把杯子放回宮女手中的盤子中,小宮女便離開了。

左邊的那人看見女皇的腳放下來了,正鬆了一口氣呢。女皇的力道怎麼就這麼大呢。那人沒有發現,女皇在踹他的同伴的時候,女皇的鞋尖冒出了鋒利的刀尖。正是這刀尖,刺進了他同伴的身體,所以他的同伴才會死的。

小宮女剛剛出去,又有一個人匆匆跑了進來。

“女皇陛下,您,您要找的人,已經不在宮中了。”那人的聲音有些顫抖,冷汗直冒。他們得到女皇的命令,去搜查那個未婚顯皇妃的寢宮找人,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他並不知道,女皇為什麼這麼著急找人他還是不知道,隻知道跟著前輩們一起找就是了。但是當他們進去的時候,那寢宮連一個鬼影都沒有見著了。然後他們搜查了整個皇宮,仍然沒有發現要找的人。所以他們斷定女皇要找的人已經離宮了。

沒有找到人啊,女皇肯定會很生氣。大家見他是新來的,都欺負他,所以就派他來告訴女皇這個不好的消息。哎,沒辦法,誰讓他是新來的呢。

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地上兩個人,一個活的一個死的,他好像就預料到他的結局了。果然,女皇怒上加怒,怒火上澆油,怒火燃得更旺了,女皇抬起腳,就向他踹過來。他閉上眼,更待著即將來臨的疼痛還有死亡。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預料到的疼痛。他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看見女皇已經倒在了地上。

“來人啊來人。”他大喊。要是讓女皇死在他的麵前,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敢想象。

人來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麵容姣好,身姿卓越,是個美人。看打扮,在這宮中一定地位不低。剛進宮的時候就聽聞女皇身邊有了貼身宮女,在宮中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應該就是她不錯了。貼身宮女嘛,不可能是個醜女人了,誰願意整天讓一個醜女人在自己的身邊,影響食欲嘛。

羽末看見女皇躺在地上,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心中還是難免焦急。但是羽末明白,急是最沒有用的。她需要的是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魔域抱著女皇,叫人傳喚禦醫。

禦醫很快就趕到了。到後,一看女皇,心一驚。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根紅線,還沒有綁在女皇的手腕上,被羽末一把扯開。“直接把脈。”那東西那麼麻煩,而且並不能保證準確。這樣的緊急情況,容不得拖延時間,出半點差錯。

禦醫在給女皇把脈時,臉色沉重,還不時搖搖頭。羽末看見禦醫的神色動作,更加著急了起來。她不過就是出去了一會兒,才離開女皇一會兒,女皇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禦醫剛收回手,把女皇的袖子放下來,羽末就連忙問道:“怎麼樣?女皇到底怎麼了?”

禦醫搖搖頭,“診不出來,既不是病也不是毒,老臣實在不知。”

“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羽末命令道。常年跟在女皇身邊,又是女皇身邊最得寵的宮女,羽末在宮中那是權利隻低於女皇。就是顯皇子,說不定還沒有羽末地位高。她有權,處死一個連女皇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診斷不出來的禦醫。

從門外進來了兩人,抓住禦醫的手就往外拖。禦醫老淚縱橫,大喊著:“羽姑娘饒命啊。”可是,羽末並沒有那個心思來理會這個可憐的老人的苦苦哀求。羽末不會,拖著這老禦醫的侍衛就更加不會了。那老禦醫在被拖出去那時,悔不當初。他本來想要告老還鄉的,可是家中那些個兒孫無人管教,在外麵揮金如土,把他的俸祿還有別人賄賂的銀兩都給揮灑一空了。他為了讓那個兒孫能夠繼續仰仗他在宮中的地位過好日子,才留在皇宮的。他悔不當初啊,悔他沒有好好管教孩子,讓孩子們都養成了遊手好閑的習慣。悔啊。

可是,世界上笨沒有後悔藥吃。

女皇開始掙紮了起來,那痛苦的表情,讓別人看見都覺得痛苦。女皇的表情,就如那晚冷幽靈逼出了噬心蠱的時候那樣痛苦。羽末看見苦苦掙紮的女皇,恍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並不明白,為女皇擦幹淨了額頭上的汗水,叫來了兩個宮女時刻守在女皇的身邊,羽末匆匆離開。

一路上蜿蜒前行,直到走到了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在這個皇宮中最偏僻的地方,佇立這這個皇宮用來關押重要罪犯的牢房。

“帶我去見今天剛送來的兩個犯人。”羽末拿出了象征她身份的腰牌。

守在牢房門口的六個侍衛齊齊彎腰,向羽末鞠躬回答:“是。”然後從中有序地走出兩人,對羽末一點頭,伸出手指向牢房裏那條長長的國道:“請隨我們來。”

羽末跟在那兩個侍衛後麵。地牢很長,而且陰暗潮濕,還蔓延著很濃的黴氣。一路走過來,旁邊都關押著犯人。那些犯人見有人進來了,全部都嚷著叫放他們出去。可是等到羽末他們走近後,看清楚來人,大家都一個個乖乖閉上嘴,縮到了牆角,坐在那兒,恐懼地看著讓自己恐懼的女人從自己麵前走過去。知道羽末離開,大家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哥們兒,你說這臭娘們兒這次又是找誰的麻煩?”

“不知道。可能是今天才送過來的倒黴鬼吧。”

“你們還是別討論這個女人了,一會兒被她聽見,又不知道會怎麼折磨人呢。”

“蛇蠍心腸的女人。”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侍衛打開了其中一間牢門的門。這是比較高級別的牢房了。高級別的意思並不是設施好很多,條件待遇好很多,而是牢房更加牢固,管理更加嚴格。一般這樣的牢房是用來關押那種謀反啊之類的人的。這兩個小人物能夠進這樣的牢房,還是因為他們是女皇倒下時的唯一目擊證人。

“羽姑娘。”那探子進了那股勢力也有一段時間了,自然是知道女皇身邊這麼一個隻手可以遮天的女人。而那個小侍衛,新來的一個普通的侍衛,羽末這個級別的人物,當然是不認識的。但是聰明的他,聽說過羽末,猜出羽末的身份不難。所以在羽末進來的時候,他也是恭敬地跪著來,叫一聲,“羽姑娘。”

不笨嘛,羽末心裏想。

“你們倆,誰來說說今天是什麼情況?”

那探子先說了一遍,然後侍衛也先說了一遍。羽末憑借自己的經驗判斷,這兩人說的並非假話。到底,是哪兒除了問題呢?

忽然,羽末想到了探子口中的一個重要線索,抓住那探子的肩膀使勁兒搖晃,“你剛剛說女皇喝過一杯茶是不是?”

“是的。女皇在……在準備踹我的時候,有一個小宮女端進來了一杯茶,女皇喝了茶小宮女就離開了。”

羽末了解女皇的一切習慣。她當然知道,女皇生氣的時候總是習慣喝一杯春泉的。看來,對方對女皇的習慣很熟悉。

羽末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裏。走出地牢的時候,羽末才口氣平淡地吩咐侍衛將那兩人給殺了。那兩個人知道得太多,不能留。

羽末並沒有急著叫人去找那個小宮女。第一個原因,雖然那個小宮女進來的時候那探子看了一眼,但是那個小宮女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是無意還有有意,手中的托盤擋住了她的臉,而且她的頭一直都是低著的,並沒有看清楚小宮女的長相。第二個原因就是,這個小宮女肯定是有預謀的,時間都過去這麼長了,怕是早就已經逃走或者是自殺了吧,又怎麼會乖乖地等著她去抓人呢,找也沒用。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女皇快點醒過來。

那個小宮女,就是冷幽靈假扮的。

羽末的考慮想法那是沒錯的,但是,錯就錯在了她是以常規來思考的,冷幽靈一夥人,是可以用常規來思考的人嗎?

本來慕容剪霧是想去的,但是被冷幽靈一句話就給說回來了。冷幽靈說:“你出風頭也出夠了吧。而且,她傷的是我,要報複,自然也得我來親自動手。”慕容剪霧那是啞口無言了。冷幽靈說得不錯,如果傷的是她,那麼她也一定會親自報複回來的,所以慕容剪霧退居二線,讓冷幽靈擔任起了小宮女一職。

這個時候,冷幽靈他們正在這蒼隴皇宮中的某間屋子裏閑聊呢。這個屋子很幹淨,沒有什麼灰塵,但是就是沒有人氣,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冷幽靈猜想,這大概是某個已經去世了的地位很高的人曾經住過的屋子吧,所以才有人常來打掃但是沒有人居住。

“這仇也算是報了,我們什麼時候走?”慕容剪霧問道。哎,好像嗎,她的出牆計劃沒有成功呢。那個什麼顯皇子長什麼樣子都還沒有看過呢,真是十大遺憾之首。

“那個女人真是。就因為那個原因,所以就在我的身體裏麵種那樣惡心的東西。”就是因為自己那天和馬煜的一麵之緣,馬煜把芩兒托付給她,所以就要讓自己生不如死?真是個偏執狂,變態。冷幽靈心裏冷笑。

沐漓本來是想把女皇殺了,一了百了。但是,冷幽靈怎麼會讓女皇這麼容易就死呢?殺了,不屑。不殺,不甘。所以呢,冷幽靈就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個女皇怎麼折磨她,她就怎麼折磨回去。而且是,加倍。母蠱的力量,比她身上子蠱的力量強吧。就看女皇自己能不能撐得住了。撐過去了,算她的運氣好。撐不過去,也不怪她,當初她要是沒有撐過去,她也一樣。

冷幽靈還是覺得女皇是可憐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別把自己可憐當初可以為所欲為的借口。冷幽靈才不會心軟。

“不過我還沒有看出來,我們靈兒這麼心狠手辣。”沐漓說道。他都沒有想到用這樣的方法,果然,不愧是他的女人,夠氣魄。

“怎麼,怕了?”冷幽靈說。是那個人應得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這可是冷幽靈的至理名言呢。

“不過,我喜歡。”沐漓拉過冷幽靈,讓冷幽靈坐在他的腿上,下巴隨即靠在了冷幽靈的肩上,微笑著說。他的靈兒啊,他不喜歡太多善良的女人,那種女人隻會誤了自己的大事。

“嗬嗬。”冷幽靈反手抱過沐漓,滿是微笑。

“還真不害臊。可真讓人羨慕死了。”慕容剪霧說著風涼話,用手肘推了推沐漓“是不是哦?當我們兩個不存在呢。”

意料之中的是掩息沒有說話,但是這次在意料之外。不料,掩息卻說:“你不是看得很享受嗎?”

沐漓和冷幽靈聽了掩息的話,一個沒忍住,竟然笑噴了。平時看掩息不怎麼愛說話,一說,就一語中的。真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是讓人佩服。

“哼。我就喜歡看了怎麼?”本來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看起來很養眼,而且本人又不避諱。不看白不看,看了還想看。但是,要是把沐漓換成他的兒子,那肯定就更好看了。

“好了,說正事了。靈兒,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走是最合適的?”沐漓一臉正色,問冷幽靈的打算。還是有些試探吧,試探冷幽靈能達到什麼程度,還會給自己什麼驚喜嗎,有沒有那個資格,站在自己的身邊。

“天快要亮的時候。”冷幽靈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為什麼?”沐漓挑眉。

“那個時候,是所有人最鬆懈的時候。”

沐漓笑著親了冷幽靈一下。“聰明,和我想的一樣。”

“你這是在誇我聰明還是誇你自己聰明?”冷幽靈嗔道。她知道沐漓獨獨問她是何用意,她能夠理解。沒有強大的身世給沐漓這頭猛虎添上翅膀,至少要足夠聰明,足夠強大,給沐漓一對風火輪啊。

冷幽靈才不會勸沐漓不要爭奪皇位,要沐漓與她隱居山林,沐漓是不可能答應的。所以冷幽靈隻有幫助沐漓,奪得皇位。就算幫不了什麼,至少不能拖後腿。

她自己必須強大起來,才能站在沐漓身邊,一同俯瞰天下。

要自己更強大,首先就是心更強大。不能軟弱,不能婦人之仁,否則,就會給沐漓帶來麻煩,那樣是她不願意見到的。女皇這件事,也算是改變自己的第一步吧。可憐的女皇,就這樣成為了她磨練的工具。

“當然是誇我了。”沐漓一本正經地說。靈兒對女皇,這是在改變自己呢。雖然靈兒性子並不是太軟弱,不是頭腦發熱的小姑娘,但是還是不夠狠。女皇這件事,是靈兒在向自己證明,她在改變。很好。

忽然,沐漓麵色一沉“有人進來了。”

沐漓說了後,掩息才察覺到來人的氣息。來人,絕對是個不容小看的高手。他現在才察覺,而沐漓卻早就發現,到底,沐漓是有多強。真想和沐漓好好打一場。

掩息看著沐漓的眼神在發光。

沐漓怎麼越來越覺得掩息看他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讓他很不爽很不爽。“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我就殺了你。”沐漓威脅道。要不是對方是掩息,而掩息確實很對他的胃口,不用威脅,直接抹脖子了。

掩息自是識趣之人。他當然知道沐漓並不是說說而已,要是自己再目光炙熱地看著他,他一定會說到做到。掩息適時的轉移了視線。

“哎,你咋看哪兒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掩息明明已經轉移了視線,怎麼沐漓還是威脅他?

掩息這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正落在冷幽靈的,胸上。幹咳了兩聲,掩息又轉移了視線,看向旁邊的椅子。

這時,門開了。進來的人,是馬煜。

早知屋中有人,本想看看到底是誰會跑來茗淺的寢宮,沒想到讓他驚訝了一番。是靈兒,那個,已經死去了的靈兒。

“靈兒?你還沒死?”馬煜當然很激動。本來以為冷幽靈已經死去了,現在看到人還活生生地在他麵前,哪能不激動。當日冷幽靈來他攤前買東西,他就一眼看中冷幽靈。咳咳,不是看對象的看中。隻是覺得這個人,一定值得相信。決定把芩兒交給她,馬煜就是已經把冷幽靈當成他的朋友了的。

冷幽靈沒有說話。她不知道為什麼馬煜會說他還沒死。難道,那個女皇已經把給她下蠱的事說給馬煜聽了?所以馬煜就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沐漓和微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掩息還是麵無表情。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怎麼剛見麵就問人死不死的?”慕容剪霧一直都是一個閑不下閉不了嘴的主兒。這樣的好機會,她怎麼不說上兩句?

“呃……對不起。靈兒,聽雲婧說你已經……沒想到在這裏能碰見你。”馬煜有些尷尬。確實一見麵就說人家死不死的,很不好。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他雖然沒有見到雲婧,但是芩兒說雲婧說靈兒已經死了,芩兒不可能說謊吧,所以馬煜就相信了。看來,事有蹊蹺。

雲婧說的她已經死了?冷幽靈不明所以。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看來她真的不夠強,還必須,要有自己的人,為自己收集情報什麼的,不然就會和世界脫軌啊。

“雲婧說我已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幽靈問道。那晚沐漓回來後告訴了她大概,說道見到了芩兒,她就猜雲婧就是在這兒。但是,沐漓並沒有告訴她雲婧說她已經死了的事。是沐漓忘記了,還是……

“我也不知道。是芩兒這麼跟我說的。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玩玩而已。準備離開了。”看來,馬煜並不知道女皇對自己下蠱的事情。算了,反正不知道,這些事,也沒有必要告訴馬煜。雖然一切都是因為他,但是,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馬煜又沒有坐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就不要讓人自責了。何況,冷幽靈挺喜歡和馬煜這樣的人相處的。

“那我送你們離開。”藍冷幽靈宮女的裝扮,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混進來的。現在還是白天,天還沒有黑。靈兒他們躲在房裏,實在找時機離開吧。

“不用了。”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就不要讓別人幫助。人情債,總是不好還的。

冷幽靈忘記了,欠人情的,其實是馬煜。

“也好。你見過雲婧了嗎?”當初見兩人的樣子,想必感情一定很好。

冷幽靈搖搖頭。“沒有。”她知道雲婧過得很好就是了。那個顯皇子,聽沐漓派出去打探的人說,顯皇子對雲婧還是很不錯的,自己就不用但是了。不過,雲婧怕是喜歡上顯皇子了,可惜了她那身子,難免會傷心難過。這些,她都無能為力,隻能看雲婧自己了。

馬煜這才把視線轉向旁邊的掩息和慕容剪霧個人。兩個人都氣宇不凡,必不是普通人。最終,馬煜才看向抱著冷幽靈的沐漓。

是離王!

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馬煜忽然倒在了地上。痛,鑽心的痛。是噬心蠱又在起作用了。那,茗煙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她應該比自己更疼。

冷幽靈看馬煜倒在地上,疼痛不已的樣子,和中了噬心蠱一個反應。馬煜也中了噬心蠱?那個女皇不是愛著馬煜嗎?怎麼還是對馬煜下噬心蠱讓馬煜承受這麼劇烈的疼痛?莫不是,是想和馬煜合為一體吧,她痛馬煜也必須痛?冷幽靈抽了抽嘴角,那個女人真是瘋子,變態。不過,若是自己,會想和沐漓,她痛沐漓也痛嗎?答案是肯定的吧。冷幽靈想,果然,她也是變態。

想歸想,下蠱達到這樣的目的,還是算了吧。那麼惡心的東西養在自己身體裏,不被痛死就是被惡心死。

冷幽靈想幫馬煜取出噬心蠱,可惜,自己還是不認識穴道不知道該怎麼弄。慕容剪霧看出冷幽靈想要取出噬心蠱,但是自己沒有辦法。當然,冷幽靈雖然沒有露出什麼焦急心痛這樣的表情,但是沐漓和掩息還是都看出了冷幽靈是想要幫助馬煜的。

沐漓是除了冷幽靈外這裏所有人中唯一知道怎麼取蠱的方法的人。但是,這個人是蒼隴的第一戰將,要是救好了他……冷幽靈沒有明確說要沐漓救,怕是就想到了這一層。

在看到冷幽靈看向自己的眼神時,沐漓心一顫。算了,要是自己現在不救,贏了也不光彩。何不贏得光明正大。於是沐漓問慕容剪霧,“有銀針沒?”

“有有有。”慕容剪霧很激動地像是變戲法一樣地從身上摸出一個布袋。打開,裏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慕容剪霧知道這個時候沐漓問她有沒有銀針一定不是隨便問問的,一定和拔出噬心蠱有關。問了很多次沐漓和冷幽靈都不告訴她方法,弄得她心癢癢的。現在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了。自己終於可以知道是怎麼拔出噬心蠱的了,慕容剪霧當然很激動。

沐漓拿過銀針,狠聲威脅了冷幽靈不準偷看了一遍後,才下針。

為馬煜紮針的時候,沐漓已經熟練很多。不想第一次那樣不知如何下手。紮過一次,他就能記住上一次紮針的所有流程。這次沐漓紮的,快狠準。

很快,馬煜就覺得自己身體開始發熱,一股氣直逼丹田。那個地方也開始微微腫脹了起來。就是很痛,馬煜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手臂上的脹痛比那裏的脹痛更甚,馬煜也沒有那個心情來想這些問題了。手臂就像要爆開了一樣。

馬煜身體熱度已經足夠熱的時候,身體也開始變紅了,臉也紅潤了很多。再看手臂上那條紅線,居然已經達到馬煜的肩膀處了。怎麼馬煜沒有被控製?是女皇想控製的時候就控製,不想控製的時候就隻正常的?

誰也沒有心思來想這個問題。隻見沐漓迅速在紅線的頂端前麵一點的地方割開了一道傷口。那條紅線就迅速從傷口出鑽出。噬心蠱一鑽出來,就被冷幽靈用火燒死了。

慕容剪霧奉獻出了自己一點藥,給馬煜止了血。止血後,馬煜自行穿上了衣服。對於沐漓拔出噬心蠱的方法,馬煜很驚訝。這噬心蠱本就產自蒼隴,而他就是原原本本的蒼隴人都不知道有這樣的方法。降梁的離王又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馬煜好奇歸好奇,卻沒有多問。

“你們,注意安全。”這是在蒼隴,不是在降梁。降梁本來就是蒼隴的敵對國家是,要是讓蒼隴人發現了,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夠將他們幾個人淹死。所以,馬煜特意提醒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