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狀況?我眨眨眼睛。
“瞧你這表情一定沒有了。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能怎麼樣?我隱隱嗅出桃花的味道。
“我知道你沒男朋友,”嶽導演又挪近我一些,隻有一掌距離了。“如今像你這麼本分的女孩不多見了。我……嗬嗬,不怕你笑話,我一直忙工作沒能考慮其他的事。你懂的吧?”
媽誒,鬱玉啊,你真的走桃花運了,我該恭喜你麼?
“嘿嘿,”我幹笑兩聲,“咱們能不能先談公事,再談私事?”這位嶽導演長得不賴,比他那幼兒園同學強多了,但畢竟已是大叔的年紀。而且我今天來,隻負責替鬱玉攬下活計,不能擅自替她處理感情的事。解決不好會壞事的。
嶽導演挨著我了:“不願意?”
躲不過去了。我一著急,想起鬱玉的座右銘了:“成名前誰也別跟我談感情,傷錢”。於是我點點頭,“我年紀還小,事業是第一位的。”
嶽導演哼哼了一聲,“是麼?”
我挺抱歉,這位老大不小的私人問題還沒著落也蠻可憐的。可這種事跟賑災不同,救濟不來的。
嶽導演忽然換了一個口吻,有那麼點公事公辦的味道了。“鬱玉,你的外形條件不錯,鏡頭感也好,加上英文很棒,具備一線明星潛質。但這一行競爭很激烈你也看到了。你我從未真正合作過,你也沒有飾演重要角色的經驗,是否有能力擔綱女二號我還是很有壓力的,畢竟這部劇投資方寄予了厚望。下午總製片人還向我推薦了一個當紅女藝員,請我從專業的角度權衡一下。我跟製片人是老朋友了,他一般尊重我的意見。我的意思你懂吧?”
我立即諂媚的說:“導演說的是,競爭在各行各業都存在,因此能力最重要!可一個人的能力不是與生俱來的,尤其新人,更需要磨礪和鍛煉的機會吧。如果大家都認為新人無法擔綱主要角色,不就出現斷層了麼,今後觀眾們恐怕隻能看夕陽紅節目了。您說呢?”
“真會說話。”他在我手背上拍了拍,動作緩慢而遊移,“小手冰冰的,我幫你捂一捂。”
我的手是否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個動作發出的信號——分明帶有性暗示成分。
難道公事公辦就是這樣辦的?我對導演的好感急速降落。
但我還沒想好是否當場翻臉放棄這次機會,畢竟他並未明確提出過分要求,而且我篤定他不敢來強的。倘若運氣實在差,遇上單身太久、個****旺盛得跟兔子似的導演,我也不是吃素的。照他下邊來幾下,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您讓我重重摔在地上了,嶽導演,”我抽出自己的手,“幾分鍾前我還在欽佩您的高瞻遠矚,敢於發掘新人,眼下卻不得不懷疑您的鼠目寸光。當導演的很操勞,我不想也不能耽誤您寶貴的休息時間。簽或者不簽隻在您一句話,對我的影響卻是一生的。”我虔誠的看著他,那是我在教堂仰望上帝才有的目光。如果此時給我一個特寫鏡頭,相信我目光中的聖潔光輝一定能淨化所有起猥瑣心的靈魂。
嶽導演顯然不是第一次猥瑣——心靈已生鏽,淨化不動。
“鬱玉,”他皺了皺眉頭,“看來你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哪行哪業立足不需要找點依靠和勢力呢?。我們演藝事業不同於高科技產業,角色不是非你不可。急於嶄露頭角的新人多得是,相貌再好演技再高沒人捧很難大紅大紫。這就是娛樂圈,人脈很重要。你剛出道,不要想的太天真。”他說完勾起唇角,給出一個隱晦的笑容。
靠!在私人意願達不到要求後,立馬暴露出另一副嘴臉了。
“是嗎?”我心底冷笑。大概臉上也露出踩著****的神情了,嶽導演笑容隱去,神色變得煩躁。
“看你,扭扭捏捏的怎麼行!你自己剛說過新人的能力需要磨礪和鍛煉,拿出實際行動來!”
MD,鍛煉性能力麼?剛才狗肉沒見你少吃,臨時滋補來得及茁壯你那根蠢蠢欲動的爛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