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善心的帥哥自己走路也不太穩了,卻很紳士地攙扶著我爬台階。
音樂鈴聲又響了。
他掏出手機來:“等等,我接個電話。”。
我再次像隻壁虎貼著他,並讚美他:“你的聲音真好聽,讓我想起來一個人。可是,我好像忘了他長什麼樣兒了。”其實這會兒我連自己長什麼樣兒都想不起來,心下卻納悶,好像沒喝多少啊。
“……是的,你放心好了,我找到CoCo了,現在就在她飯店的樓下。”聽著對方是個女孩,我有所警惕。
“誰、誰叫CoCo?”我拍了拍他腦袋。
他用胳膊圈住我軟麵條一般的身體,手機貼至我耳邊,說:“鬱玉不放心你,想跟你說兩句。”
“魚魚?魚魚是誰?”我竭力將這個人從記憶庫裏挖出來。
帥哥又瞪我了,手機貼回自己耳朵上。“她喝糊塗了。”
那個叫魚魚的姑娘唧唧喳喳又跟帥哥說了一會兒,沒聽清說些什麼。
我隻想找個地方攤平四肢,見他嗯嗯嗯的接電話,不耐煩地又去拍他腦袋。“有完沒完啊,我覺得有人把我往下拽,你幫個忙,拽我上去行不行?”
等我被人摁椅子裏才發現自己沒在酒店。
而是進了一家鮮奶吧。
“‘香草情人’兩杯。二位請慢用。”一個甜甜的嗓音從舒緩的輕音樂裏飄出來,落在我頭頂上方。先前聽她介紹似乎這種東西解酒,因此售價好貴。
有人將吸管塞進我嘴裏。
是鮮熱奶,味道好極了。
帥哥趴在我對麵,腦袋埋在雙臂間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另一杯鮮奶就在桌上放著。
我舔了舔唇,心想不能浪費。將那杯也拿過來喝了。
又想還沒感謝這位帥哥呢,便問他叫什麼名字。
他沒抬頭,僅朝我豎起幾根手指頭。
“你叫手指頭?”哪有人叫這個名字的。“你確定?”我疑惑地問。
“鄺,世,鈞。”他的手摸到我的臉,在上麵輕輕拍了拍。“Brad啊。!”
我想我被這兩個很帶感的名字震撼住,登時清醒不少。身體用力往前挪了挪,搬起他的頭看,媽誒,果然是他!
“怪不得看著好眼熟。可是,你怎麼也喝醉了?”
“我沒喝醉,但是的確喝了不少酒。來吧,我送你回酒店。”
他呼啦一下站起來,仿佛機器人補充了能量,再次精力十足的投入服務狀態。
他勾著我的腰走,不再像拉我出酒吧那會兒動作匆忙得像解救被拐賣婦女一般。
我將頭搭在他肩膀上,也勾住他的腰,這樣誰都不會懷疑我跟他是一對正在散步的情侶,隻是走的不太穩,一搖三晃。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彼岸無愛,不若投海!人生苦短,把酒言歡。醉時逍遙,醒時性感。”我胡言亂語,性感地扭了扭小腰,不料腳底一軟,踩滑一級台階,朝前摔去。
幸好,鄺世鈞讓我摔在他身上,後來,他幹脆背我上樓了。
他爬得氣喘,趴扶手上休息時,我下巴扣在他肩膀上問他一個剛剛疏忽了的問題:“不是有電梯麼?咱倆幹嘛爬樓梯?”
他抬頭仰望上方,恍然大悟般驚道:“對啊,我說我家怎麼又往上砌了幾層,跟碉堡似的。”半傻半帥的樣子極可愛。
我們笑得誰也走不動半步路。之後撥打了總服務台過來幾個客服人員將我們送進2015房。我忘了有沒有付小費,但幾個人走的時候臉上都跟開花一般。
我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用力脫皮靴,鄺世鈞問我:“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叔叔了?”
“我說的?”正在蹬皮靴的動作滯住,心底卻暗笑,傻瓜蛋,自己沒事長那麼好看還跟我進了五星級酒店的客房,不怕被人誤會是個鴨?
我裝蒜:“我怎麼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