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當我不小心放了個屁好了。”我粗俗地說,其實很想將他暴揍一頓,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半年內別再想XXOO這等好事!
可鄺世鈞帶來兩個人,加上司機,敵多我寡,動起手來,生活不能自理的隻能是我。
而且,我根本找不到廢他的理由——自己不是剛跟他說成年人也有正常需求麼?他若反應快,立即會替自己辯護他從鬱玉那裏獲得的感官快樂正是成年男人的正常需要,誰叫我們遠隔重洋呢?他若奸詐,甚至可以積極樂觀的將自己美化成一個情聖,而非可恥的愛情變節者。倘若在美國打這項官司,口才一流的辯護律師定會慷慨激昂的替他狡辯:“他是因為太愛廉曦女士、太思念她了才與鬱玉女士發生性行為。各位陪審員請仔細看眼前這兩位容貌高達九層相似的女士,誰能否認她倆不像同一個人呢,那麼誰能確定我的委托人不是出於深愛才犯錯的呢?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證實他接受過除她二人之外的第三個女人或者更多女人的性行為……”
MD!跟這些為了錢祖母都能賣掉的律師談什麼忠貞不二矢誌不渝?那就是雞同鴨講,牛對糞談。
就算打道德官司,法官也多半按中庸之道給個模棱兩可的評判,甚至露出人文主義關懷的目光對你說:“你看,人世間總有太多的事情讓人傷感:陰晴圓缺,悲歡離合,陽痿早泄,不孕不育,一出問題首先要學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一頭暈就懷疑地球自轉太快,一腹瀉就責怪地球引力太強。”
真TMD正確!怪就怪我媽沒本事把我生得不像我自己。
我沒理由懲戒任何人!我就是一個裝鴕鳥的命!
“你現在看事物完全走向極端了,CoCo。我知道現在我這副樣子沒有資格要求你對我忠誠,可是我不想失去你。”他的手指在我臉頰上滑動,像在喚醒我記住那些快樂的時光。
我不客氣地打開他的手:“現在你是沒資格這樣對我!在你把鬱玉抱上床那刻起你的忠誠已經變質了,貶值了!”
一想到鬱玉也觸摸過他的臉,讚歎它的細膩柔滑,享用過他曾經隻對我一人開放的黃瓜怎不叫人嘔吐,最好把整個心都吐出來,這樣就不會再因為他心痛難忍了。
我又恨上鬱玉了。雖說女人遇到鄺世鈞這樣的高富帥很難說不,可鬱玉不一樣,她是我姐姐怎能勾引我的男朋友?而且,就算她再懵懂也不可能事後不知道服用避孕藥。
舍得避孕套才套得著郎!僅憑這一點作為她就足以被全人類鄙夷一輩子!
可一個巴掌拍不響,倘若鄺世鈞能管好自己的小拉鏈,鬱玉腹中怎麼可能留下他的種子?
“CoCo,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你的信任。”這個管不好拉鏈的男人卻來求我忘記他管理上的疏忽。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你可以把它理解為我愛你不夠深!我不可能學其他女人即便被所愛的男人傷害得千瘡百孔還是卑微地守候在原地,哪怕快斷氣了還是還是傻乎乎的死心塌地的愛著。我沒有那顆偉大而堅定的心,我就是計較你的背叛,非常非常計較。你可以桃花朵朵開,我也可以不摘白不摘!”
他的臉扭曲起來,一把揪住我的脖子,我以為他要掐我,豈知他隻是為了扒開我的衣領尋找他送我的那枚玉佩。“你把它藏哪兒了?”雙手在我身上亂摸,隨意的好像我這副身體就是他自己的。
“扔了!”我使勁推開他,也不知碰著他哪裏了,就見他渾身一僵,捂住腹部,額頭上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不可能!”他艱難地叫道,那神情好像我不是推他,而是捅了他一刀。
“你生了什麼病?怪嚇人的。”我暫時褪下冷漠的麵具。
“急性闌尾炎,”身側的車門忽然打開,劫持我的那個男人俯低身體替鄺世鈞答道。“他昨天剛動的手術,非要見你一麵。先生,該回醫院了。”他從墨鏡上方看著鄺世鈞,目光幽深,似乎帶了一抹警告之意。
我的眼皮急跳了幾下,心也拎緊了,“那你……快回醫院養病吧。我也該去買菜了。”
鄺世鈞的神智似乎有些混亂,緊緊抓著我的胳膊不放。“CoCo,我真蠢,蠢透了,我該怎麼跟你解釋?給我一點時間,最多半年時間,我會還自己一個清白。相信我!”因為激動,他的聲音和身體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