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女扮男裝勾引你,發布假消息,害你名譽掃地,害整個家族蒙羞!她還陷害我哥哥!她是毒蠍子!你就喜歡這樣的女人?”鄭好慷慨地揭發我的斑斑劣跡了。

“鄺先生,鬆手。聽不見你未婚妻的話麼?”我嘲諷地看著他。鄭好緊握雙拳站在那裏,眼睛裏噴出的妒火都能將我烤得外焦裏嫩了。

可鄺世鈞充耳不聞,對我說:“我沒想到鬱玉心理這麼脆弱……她答應過我重新開始卻選擇了自殺!”

不說則已,一提到鬱玉,立即想起大伯母失神的雙眼和父親憤怒到扭曲的麵孔。

“鄺世鈞,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讓我惡心透頂,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怒火亂竄的我失聲叫道。

他的臉色頓時僵硬了,緊緊凝視著我的黑瞳掠過一抹冷厲,留在眼底的是很深的難堪。

“CoCo,你真的認為我和你在一起隻是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可以不負責任地爬上任何一個女人的床?我在你心裏就是這副嘴臉?”

鄭好撲到我們麵前,捂住心口,臉色發紫,“你們……太過分了!鬆開手!”

鄺世鈞輕蔑地看她:“你不是很喜歡胡鬧麼?從小就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女人!你以為要挾我的家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忘了我是什麼人?鄺小鱷,你怎麼折騰我的無需多久我會加倍奉還!跟我玩花樣,你還太嫩了點!”

我吃驚地看著鄺世鈞,他的眼神好陌生,冷漠而殘忍,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像個邪惡的魔鬼。不僅嚇著了我,也嚇得鄭好花容失色,連連後退了兩步。

但當他轉向我時,卻恢複了溫柔神色,很認真地說:“你害怕了?沒道理,最害怕的人應該是我,隻有我。我越來越怕你,CoCo。我一次又一次求你嫁給我,你並不放在心上。我怕得要死,可怕什麼有什麼。我怕你傷心,你傷心了;我怕你難過,你難過了;我怕你退怯,你退怯了,我怕未知的事情傷害我們的幸福,可還是被傷害了;最讓我害怕的是己對你付出一切倒頭來隻換回自己心碎一場。你麵前的這個男人一直是個生活在地獄裏的人,他一直在不停地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當他有一天開始對一個女人牽腸掛肚,渴望擺脫地獄跟這個女人過幸福平靜的日子時,這個女人卻因為不信任他而選擇了放棄他。關閉了他唯一的可以離開地獄的通道。他會怎樣?你想過嗎?他會瘋狂,帶著貪婪而可怕的欲望砸開地獄的門,找到那個拋棄他的女人,禁錮她,折磨她,讓她實實在在地體驗被人淩虐到魂飛魄散的滋味。”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小鱷魚的一麵終於暴露了!

他修長的手指撫摸在我臉上,“CoCo,你怕了?你錯了,怕的人應該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從你接受那枚玉佩開始,已經接受了我的全部,包括我的身體,我的思想,我的美好,我的不美好。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除非,我死了!”

我直愣愣地看著他,大氣也不敢喘。他不會瘋了吧,說什麼瘋話啊,嚇死人不抵命的麼?

“給我三個月時間。你答應過我的,我最恨言而無信的人。”他貼到我耳邊,慢悠悠地說,然後一個吻落在我的腮邊。“我相信你愛我,我無條件的相信隻有你能帶給我幸福,遠離地獄。所以,別拋棄我,Co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