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內心驚悚,臉上卻淡淡的,“沒看出來他多在乎我。”

“你!沒良心的!太沒良心了!”

“他什麼事情都瞞著我,成天跟我玩謎題。我有些厭倦了。”

“這就是你拉黑少爺的原因?他是為了能永遠跟你在一起才不得不放棄眼前的利益。你心裏其實都明白卻硬要裝糊塗。”

“我不明白!”

“我都快被你氣死了。以後再也不做糖葫蘆給你吃!求我也不行!”

一周後,劇組開進影視城,條件改善了許多。住處三星級標準。前來探班的記者也一撥一撥的,跟過節團拜一般熱鬧。

就在有關我和邵鑫拍拖的緋聞滿天飛的時候,Kevin也不合時宜的加塞進來以追求者的身份探班,於是我再度將娛樂大眾眼球的職能發揮到了極致。外頭又瘋傳我遺傳了鄭氏家族的基因,是個擅於將男人玩弄於鼓掌間的高手,而且專對高富帥下手。

鄺世鈞沉不住氣了,從倫敦回來立即對我實施高壓政策。

一個萬籟俱寂的晚上,我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連人帶被子都挪了窩。

頭一個反應是夢遊了,第二個反應是被綁票了,不過綁匪還挺人性化,沒讓我挨凍,而且安排了一個更為潔淨舒適的床讓我躺下。

正撓著雞窩般的頭盯著天花板想穿著內衣怎麼逃走,嘭的一聲巨響,門開了。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帶著殺氣出現在門裏。

我鼻頭發酸,近一個月沒見,怪想的,可他的臉色……實在可怕。

“你折騰夠了沒有?”他惡狠狠地說,開始脫衣服。每一件衣服幾乎都是撕扯下來的。皮鞋從腳上甩出去時那個動靜啊,能砸出兩個窟窿來。

我意識到不妙,趕緊從被窩裏往外爬,這才發現腿跟被子捆在了一起,慌亂中,一頭栽下床,跌了個狗啃泥。

他的身體便沉沉地壓下來,微涼的鼻尖觸在我後頸裏,沒等我哆嗦,脖子裏一痛。他咬我!

“救命!”知道壞菜了,大概我的緋聞的確玩過頭了。他發起瘋來我非死即殘。

“求我放過你!”他翻轉過我的身體,活像一頭狼,眼睛裏帶著嗜血的狂暴。

“求你放過我!”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不討眼前罪。

“求我一百遍,態度好,我饒了你!”

我和尚念經般不停地求他放過我。他冷笑一聲打斷:“我送你的玉佩呢?”

“藏起來了。”當鋪是個十分保險的地方。

“藏起來了?”

“不是說求一百遍就饒了我的麼?”我瞪著眼睛,一個勁倒抽氣,沒做好準備的身體受不了他這般進攻。他自己也很不舒服吧?

一下又一下,我痛得抽搐,怒氣也急劇攀升,一咬向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掐住我的腰,將我端起來摔到床上。

“停!你再這樣對我,我死給你看!”我抓起枕頭護在胸前。

“你敢!”

我牙一咬,朝牆上撞去,然後貼著牆軟軟地滑下。演技大增的我能做到重拿輕放,不明狀況的人當真以為我全力撞了牆。

“CoCo!”他萬萬沒料到我真會拚命,大驚,撲過來抱緊我。

我裝昏迷。他的眼淚掉在我臉上,他的身體在顫栗,拿棉被裹了我就往外跑。

這傻子光溜溜的就跑出去麼?那還不爆炸新聞?

我一把抱住他:“別動!我是裝的!”

“你這個……混蛋丫頭!越來越混!”他折回,將我輕輕抱回床上,親吻著我的額頭說,“你殺了我得了,我也不勞心費神了。”

我抽出胳膊,抱緊他的脖子。“世鈞,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