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陸昊文正好走到跟前,聽到這句話,腳下的步子絆了一下,餘光裏麵,她對麵的男人有些惱火,但是隱忍地壓下去,湊到她跟前,語氣曖昧地問:“那小姐是喜歡更直接一點的了?”
“我喜歡你妹!”
一句話不輕不重,足以讓陸昊文汗顏,他在她身後的位置坐下來,打算繼續聽她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小姐真是風趣,我沒有妹。”
“此妹非彼妹……喂,你幹嘛,手拿開……”
陸昊文有點兒聽不下去了,轉過頭看見那男人蔓藤一樣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過來搭在了韓的肩頭。他站起身,就算是從後麵,也把這一幕看了個清楚――
韓語氣還是軟軟的,動作倒是利索得緊,一杯威士忌潑上去,那男人立馬收了手:“我靠你這是幹嘛?!”
“潑你……”她拿著酒杯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說。
“你……”眼見那男人就火了。
陸昊文真心想要撞牆了,這就是仲睿哲所謂的好酒風嗎?
他覺得還不如回去聽夏言歌廢話。
拽住了韓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往外衝,衝出酒吧,又衝了不知道多久,他停下來,回頭看看,離開酒吧大約有三十多米,他的眼神無限憂傷:“媽的,你還敢不敢跑的再慢點?拽都拽不動!”
遠處酒吧門口有人出來了,陸昊文下意識地緊張了。
要打架不怕,要帶著這麼個瘋女人打架,凶多吉少。
他拽著韓就往最近一個拐角處的巷子裏麵躲。
“呀你拽痛我了你……”韓痛呼出聲,被陸昊文的手捂住嘴巴,沒了下文。
她靠在牆上,而陸昊文就這樣壓著她,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過了好一會兒,他鬆開手,蹙緊了眉頭看著她歎氣:“這次我回去一定要和我哥算賬!”
而她醉眼迷離,伸出手,輕輕撫上了他眉心的紋,試圖撫平它,嘴巴裏麵,還不安分地飆出了這麼一句話――
“所有的鴨子都像你……長這麼好看嗎?”
陸昊文:“……”
事實證明,丟人這回事總是沒辦法避免的,而且從檔次來說,永遠是沒有最丟人,隻有更丟人,夏言歌第二次在陌生的床上醒過來,看見似曾相識的落地窗以及窗子外麵的風景,捂著痛的幾乎要裂開的腦袋,翻身坐起來,咬著嘴唇,哭喪著一張臉,腦海裏麵飛速掠過的那些畫麵,像是一個宣傳片――
末尾還有大字幕:夏言歌,你還敢不敢更丟人一點?
她坐在床上,一邊用力揉著太陽穴,一邊焦慮地想,怎麼擺出一個特別自然的表情走出去,然後和仲睿哲道聲早。
道聲早?
太他令堂的奇怪了。
一牆之隔。
仲睿哲在廚房忙活,一個人的時候偶爾興致來了也會折騰一下,今天卻怎麼也弄不好,光是一個簡單的煎蛋就弄了好幾次,南瓜粥在鍋裏麵微微滾,他抽出紙巾來擦擦額頭的汗,靠著桌子鬆了口氣,心想,我******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走出來看看表,已經早上九點多了,臥室的門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他犯了個白眼,這女人應該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在陌生的房子裏還能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