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吊死在紅背帶的女人(1 / 1)

浩子和郭金花通奸的事,在村裏引起了軒然大波,麵對眾人的白眼唾沫,郭金花自己也覺得沒有任何臉麵苟活在世了。

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屋子裏裏外外收拾幹幹淨淨,餘暉下,在梳妝台前,郭金花盤起了頭發,在發髻中處,插入了一朵大血紅色的芍藥花。

梳妝完畢,淚花點點,或許就算是死,她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顏麵去見泉下的丈夫和兒子,她的本性並不壞,但卻被心中的邪欲所打敗,在黑皮小時候,無論到哪,郭金花都是用一條紅背帶包好他,背著他上山,背著他插秧……

她想,就讓這條紅背帶結束她的生命吧!當郭金花在黑皮的床下拉出古舊木箱子時候,她發現木箱子的鎖被人撬開了,她打開木箱的蓋子,在蓋子上看見六個紅色大字:你是第一個死。

她還記得大刀跟她說過在他的一本雜誌裏也有類似的字跡,難道真的冥冥之中有股詛咒的邪惡勢力在控製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個鎖為什麼是撬開的呢?黑皮自己不是有鑰匙嗎?難道是人撬開鑰匙後……正當郭金花遐想之際,一個蒙麵的黑影擋住房間裏的光線,郭金花往後爬,驚慌地說道:“你、你這個傻子,你想幹嘛?”

隻見那人頭發蓬亂,衣衫襤褸,儼然就是最近來到村裏的傻子,那傻子就像一隻發了瘋的猴子,在身心交瘁的郭金花身上一頓亂抓,抓得滿地的衣服碎步,抓得郭金花全身傷痕累累,郭金花忍著劇痛,踹開這人,那人立馬起身,一陣獰笑,捂住她的嘴巴。

那人往斜邊一瞟,見到一條暗紅色的背帶,用背帶緊緊地纏繞她的嘴巴,形成兩個圈,打了一個死結,郭金花再也發不出什麼聲音,兩支眼睛可怖地望著這個傻子。

他是誰?他為什麼出現在村裏?他現在想幹嘛?也許前兩個答案她永遠不能知道,但很快最後一個答案將為她揭曉。

那人直接扯開她的花襯衣,幾顆紐扣被扒裂,隨之衣服裏麵的風景也展現出來,他拔掉裏麵的遮羞物,於是白花花而又碩大的兩塊映入眼前,荷爾蒙激發出那人的鬥誌,使勁地在這兩塊啃咬,咬破的傷口細細地湧冒出猩紅色的血液……

郭金花疼痛難耐,用手推開這人的腦袋,那人惱羞成怒,用剩下的紅背帶綁住她的兩隻手,放在胸前,退掉她的褲頭,進行新一番的折磨和更刺激的享受。

在掙紮之際,郭金花拔弄了那人頭發上的一撮毛,微風調皮地從窗戶鑽進來,把這撮頭發吹開,芍藥花瓣四分五裂靜靜地睡在冰涼的地上……

浩子和郭金花的事情被敗露,秀琴把浩子關在房間裏好好想想,麵壁思過,這三天裏,浩子想了許多,以前自己想要幹些大事,想發些大財,於是跟著阿黃幾個幹些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但自己當時幹什麼事都是畏畏縮縮,起著雞皮疙瘩,自從那件事之後,活活地把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玷汙了,再把她掐死丟進窯洞裏,潛意識裏就有個聲音在成千上百遍地告訴他,他就是有罪了人,就算是死,老天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竟然這樣,人生還不如瀟灑幾回。

當然,浩子心裏還有一些解不開的謎團,這個女孩的屍體去哪了?黑皮是怎麼死了?大刀又為什麼殺了他爺爺?張明權家那間房子裏的燈又是怎麼回事?

夜,黑色的帷幕遮住了一切陽光,一絲絲恐懼感開始由浩子的腳趾蔓延,當那種第六感延展到他的心口處,淩風般吹滅了他的熱量。

腦袋一陣絞痛,浩子脫下衣褲準備去洗漱清爽下,按下衛生間的開關,山村的電流似乎總是缺少了些,灰黃色的燈光一閃一閃,浩子管不了那麼多,關住門,一絲不掛地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是的,模樣頹廢了許多,他抄起了剪刀把頭發剪得精短,自個兒笑了笑,這張老實本分的臉蛋下,誰能看出那顆變了形狀的心髒呢!

頭發掉入瓷白色的洗臉台裏,黑發點點,浩子扭動水龍頭,清水幽幽地往下流,伸開兩手接水洗頭,忽然一陣大火從洗臉台裏熊熊燃燒,燈光閃爍,洗臉台裏所有的發絲都被燃燒空了,浩子的兩手被燙的起泡,痛苦地緊握,走進衛生間的馬桶旁,吃力地用廁紙包紮好,恐懼地望著2米開外的洗臉台。

鬼來了,鬼來報複了,鬼來了!我要死了!浩子嘴裏不停地呢喃著!燈光依然一閃一閃,像是擊打著一場無聲進行曲中的節拍,一切都安靜得出奇,浩子的心跳加快,踽踽地走近鏡子前,手上的水泡裏流出的液體還是汗水把廁紙打濕了,看著鏡子,浩子第一次覺得這鏡子裏似乎裝著什麼深邃的東西,似乎在訴說著些什麼故事……

他忍著疼痛伸手拿起一條濕毛巾,擦拭著鏡子,當毛巾和鏡子接觸的一瞬間,他看到原本幹幹淨淨的鏡子,慢慢地顯露出幾個血紅色的字:你是第三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