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的哪裏能有什麼事喲,要不是今日大雨傾盆,我這客房永遠是住不滿的。”掌櫃陪笑道。
“那最近可有什麼可疑之人?”官兵又喝問。
“來往的都是本地山民,外來的就隻有…隻有…。”掌櫃有些口吃了,他用眼光示意了隔壁桌的兩人。
官兵互地站起來,手裏提起鋼刀。他身邊的病人見他如此,便也跟著站起了。
“少爺,他們是找誰的。”岑輝緊張得聲音有些發抖。
“見機行事,不要輕舉妄動。”韋智先佯裝鎮定,他手中依舊舉著杯盞,杯中的酒水卻搖搖晃晃。
兩個官兵慢慢踱到智先與鏢師兩張桌子中間,緊握著鋼刀站立著,屏著呼吸,像是門神一般。
三隊人如同塑像一般,隻等著誰先打破寂靜,眾人手中的器械便要見血。那生病的官兵依舊用手帕捂著嘴咳嗽,像是病得很重。看來即使動起手來,官兵一對也不占便宜。
“官爺!我看這幾位好漢都不是什麼歹人,官爺就不必查探了吧。”店家前來安撫。似乎他極其怕動起手來砸了自家的店。
“閃開!”官兵命令店家退下。“你到後邊休息著,我來查他們。”他轉身對病著的那位說到。
“動手!”隻見那兩個鏢師縱身跳起,手中鋼刀橫在胸前,借著落下的力道劈斬下來。
那官兵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兩刀寒光劈來,一刀正對門麵,一刀砍向下路。他迅速回過神來,鋼刀豎抵,硬生生接了二人的刀刃。
“這兵好大力氣!”一個鏢師喊道。二人手中鋼刀飛轉,看起來頗有一番工夫,練的似乎是剛猛型的路數。隻見二人一上一下,刀刀直抵要害,卻被官兵一招招擋回。那官兵的力氣驚人,鎮得二人虎口發麻。
“再這樣下去必吃敗仗不可!”一人說著,手上的鋼刀卻未敢懈怠。官兵雖隻是防範,卻看得出若是再過不了幾招,二人便要敗下風。
官兵“嗷”地一聲大吼,吼得客棧似乎要顫抖起來。隻見他趁一人不備,運力便向他手腕砍去,隻聽一聲叫痛,那人手中的鋼刀應聲落下。
另一人卻也不怵,反而加快了舞刀的速度。
“弄他!”那人大喊。被砍傷手的鏢師忙從懷中掏出一把飛鏢,刺向官兵。
掌櫃和書生躲在櫃台下瑟瑟發抖,而那生病的官兵卻靜靜站在一旁,冷靜地觀察著打鬥的眾人。
“少爺,幫哪邊?”趙承問。
“抓好刀,見機行事。”智先斜眼看了一眼還趴著不醒的兩個村民,不禁有些奇怪。那把鋼鏢射向官兵的大腿,隻見他一邊躲過,一邊抽空用鋼刀撥開。於是所有的飛鏢都被他打落在地上。
“看來鏢上有毒。”智先心道。
那鏢師體力漸漸不支,腳步混亂,幾欲跌倒。
“哼!”官兵冷笑一聲,趁他慌亂,鋼刀一橫,鏢師抓著刀柄的指頭齊齊斷掉,鮮血噴薄而出。
兩個鏢師見事不妙,欲向門外跑去,怎知那官兵快步趕上,向二人的小腿重重砍了幾刀,二人大叫,疼得似乎要暈過去。
“我猜,你們不是鏢師吧。”官兵輕蔑地笑著,走到二人麵前,對著倒在地上的兩個滿身是血的漢子質問。見二人不回答,竟手起刀落,結果了二人性命。
“我猜,你也不是官兵吧。”韋智先也笑了,他忽地站起來,拔出柴刀與他對峙,身後二人也隨著他擺好了架勢。
“胡說什麼?我倆來此捉拿山間謀財害命的山匪,如今二人都已伏法,我們正要壓回去請命。”
“好漢如此好的身手,當一個小小的官兵豈不是辱了一身本領?”韋智先哈哈大笑。
“你如此挑釁,難道是這二人的同夥?”那官兵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又執刀在手,對著韋智先等人輕蔑一瞟。”
“不必多說了,好漢功夫不淺,我韋智先須得會會你。”智先手腕翻轉,把刀刃朝著官兵,一個箭步飛衝過去,官兵長刀在手,上前與智先纏鬥起來。
兩位安德村的漢子雖還不明原因,見智先打鬥著,便幫著他戰鬥起來。
“小心另一個官兵,還有那掌櫃!”韋智先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