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上官婉兒打算再次忽視掉女皇退而求其次——緊握住太平的另一個手。太平,你何德何能!右手義陽,左手女皇!
上官婉兒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如果被傷一下胳膊,昏迷幾天,可以讓女皇如此深情款款,恨不得代為受之,那麼上官婉兒絕對會立刻把武承嗣找來讓他射她一箭。
上官婉兒揉揉發酸的眼睛,現在看這一幕確實是很傷眼。義陽梨花帶雨,太平遇刺昏迷,女皇深情款款,就她一人置身事外。她才不會為了讓陛下心疼,而去受傷呢。婉兒要和陛下一起,看雲卷雲舒!
“陛下,天色已晚,太平這裏有金城公主,婉兒伺候陛下休息吧。”盡管知道女皇現在最不想的便是離開她的寶貝女兒,但是上官婉兒的職能就是時時刻刻保持清醒,指引女皇陛下做出正確的決策。包括——上床睡覺這件事。為此,上官婉兒已經被女皇嫌惡已久,不解風情什麼的,是為了不讓女皇陛下審美疲勞。婉兒用心良苦,女皇終有一日會發覺的。
女皇這才抬起鳳目,衝上官昭容幽幽轉轉,遞了個隻有兩人才懂的眼神:“好吧。”
上官婉兒眉開眼笑,努力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在這個時候聲音歡快了才叫不解風情!
玉指纖纖,翹首以待,婉兒原不以為陛下會如此乖乖的聽話,嗯!
“陛下……”上官婉兒顧不得義陽聽沒聽到,隻柔情的輕喚著,事實是義陽隻顧著心疼太平,根本不受世間外物影響了。可見婉兒還是很惡毒的,居然對恩師也下得了手,女人的嫉妒心果真是可怕!女皇心有微詞,卻還是沉溺在上官昭容清純可人,又不失風情的美目流轉中——這些,全都隻對自己一人綻放。
“義陽,看起來,很傷心。”女皇在昭容唇上輕啄了一口,不無寵溺的說道。
“隻有傷心了,才能知道誰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昭容笑眯了眼,陛下,您心疼了?
“話是不錯,三天三夜,是不是長了點?”女皇心有戚戚,若是蕭兒泉下有知,自己夥同婉兒合力欺負義陽,會不會很生氣?
“陛下,民間有句習語,用在這裏頗為恰當——”上官婉兒見陛下一副求知若渴,也便直言不諱,“——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噗……”女皇無語,婉兒真是活寶,但是義陽可是婉兒的恩師。當初因為義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自己,這些,記性很好的女皇可是適時的想起來了。如今,又為何這般出謀劃策——婉兒,婉兒,你的小腦袋又在打著什麼小算盤呢。
剛剛一時急昏了頭,便全聽你的做了,確實也是一個好主意不錯。太平明明是昏厥過去,現在倒變成昏迷不醒了。這喂藥,上藥什麼的,可要怎麼辦?
說到喂藥上藥,上藥還簡單,自是月娘親自為之,義陽卻隻一動不動的盯著在昏睡的太平不語。時間冷凝,太平公主,該吃藥了。
“金城公主?”月娘已經喊了好多聲了,可是人家義陽根本就沒反應。
無奈之下,月娘大喊:“太平公主,終於醒了!”
呆滯的精致容顏微微先牽動了唇角,張了張口,竟是沙啞之音:“太……平……”
“哎喲,小祖宗,終於有反應了!”
“嗯?”義陽疑惑起來,太平沒有睜開眼睛啊。
“金城公主,老奴怎麼喊你都不吱聲啊,太平公主要吃藥,喂不進去啊,怎麼辦?”
義陽這才真正轉醒,太平要吃藥,不吃藥怎麼能好呢。
看著眼前的藥湯,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
“太平公主滴水不進也不是法子,看唇都幹了……”月娘言辭懇切,婉兒昭容如此交代,可是有深意?
“我知道了,水,藥,食物,全都留下,你先出去吧。”
監視兩位公主的一舉一動是婉兒昭容下達的命令,月娘一向不辱使命!
月娘連連咂舌,那跌打損傷藥可是後宮之中配的最苦的,這金城公主果然是疼愛太平,連眉都不待皺一下的,直接就一飲入喉,然後,然後趴在了太平身上,口對口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