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見一個人,幫我。”徐譽毅的聲音嘶啞,手纏著男人的白袍。
江城手下的動作停了停,輕咳一聲,“三少認為自己現在有力氣下地?”
“我的老婆出事的,我不能安靜的躺著,就當我求求你,幫幫我。”徐譽毅雙手撐著身體,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徒勞。
江城心驚,按住他掙紮的身體,歎出一口氣,“你的傷勢太重,我不敢保證你這次下了地會不會直接躺進手術室。”
“我自願負責。”
“我想辦法讓徐老離開幾分鍾,你確定這幾分鍾之內你能走出這間病房?”江城似笑非笑,“你的腿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怎麼走出去就是我的事。”徐譽毅虛虛的閉上眼,養點精神,他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我倒挺好奇無往不勝的徐三少今天怎麼戰勝這一身的傷走出這間病房。”說完,江城似乎帶著看好戲的心情盯著床上恢複安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好不愜意的注意著。
徐譽毅斜睨著旁邊等待他行動的男人,目光轉向另一側,護士旁邊的醫用推車裏放著數不盡的針劑,他斂了斂色,從數十支藥劑裏扯出一隻小針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自己的血管裏。
“你——”江城沉著臉,沒有想過他竟然發現了護士隨意帶來的止痛藥劑,這下倒好,滿滿一支都注射進去了,他難道就不知道藥物強行鎮痛過後的後遺症?
徐譽毅等待藥物發揮作用,平靜的閉上眼,“現在就看江大少爺的作用了。”
“請放心,我說到做到。”江城瞥向身後驚怵的護士,“你就待在病房裏,有人問起就說我帶三少去檢查了。”
“是。”護士收拾好藥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江城走出病房,寂寥無聲的醫院走廊,來來回回巡視著幾名保鏢。
“徐老呢?”江城對著其中一名保鏢問道。
“徐老剛剛去了樓下。”
“好的,你們幫我去頂樓手術室那邊送一張移動病床過來,我要帶三少去做檢查。”江城道。
保鏢走開,江城重新回到病房,順便從倉庫裏借了一張輪椅。
徐譽毅已經坐在床邊,一手輕撫過心口的位置,微閉上眼,等待著眩暈的過去。
“你確定我這樣不是謀殺?”江城扶著他坐下。
徐譽毅苦笑,“放心,我會寫好遺書證明是我逼你就範的,你絕非幫凶。”
“徐老或許就在樓下,你確定你現在就過去?”
“我確定。”徐譽毅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胸口那灼燒的痛意。
電梯一開一合,一道微弱的曙光照耀而下。
病房前,徐茂弘神色冷然的對視著三緘其口的兩人,歎了口氣,“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路摳著掌心的紋路,聲音隱忍著哭意,“是陳子軒做的,我想不出還有誰能這麼喪盡天良的推靜晨下河。”
“陳子軒?”徐茂弘雙手成拳重重的放在茶幾上,“徐意,給我調查,整件事都給我調查清楚。”
一旁站立的男人麵色沉冷的點頭,“我會親自調查的,請徐老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