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首詩都是寫悲苦的情調,前一首蒼涼深切,後一首以嘲弄的口氣發出對死亡的悲歎,明快豪爽中包含了複雜的情緒,但都不是陷入長歎短籲、哀哀淒淒,總不失男兒本色。
還有一類是描寫愛情的。北朝民歌中對男女之間愛情的描寫不像南朝民歌那樣纏綿悱惻,而是一種直白的表達。如《捉搦歌》中寫道:“誰家女子能行步,反著裌褝後裙露。天生男女共一處,願得兩個成翁嫗!”就完全沒有南朝民歌中的那種羞羞答答、遮遮掩掩。這是與北方豪放的民風分不開的。
還有就是描寫戰爭和北方少數少數民族尚武精神的。如《企喻歌》中寫道:“男兒可憐蟲,出門懷死憂。屍喪狄穀中,自骨無人收。”就是以雄健的鷂鷹衝天而起、怯懦的群雀如水波躲向兩側的形象,讚美真男兒以獨身敵眾的英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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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民歌的藝術特點是什麼?
其一,體裁上雖以五言四句為主,但同時創造了七言四句的七絕體,並發展了七言古體和雜言體,語言質樸無華。
其二,表達感情爽直坦率,風格豪放剛健。由於南北朝長期處於對峙的局麵,在政治、經濟、文化以及民族風尚、自然環境等方麵又存在著明顯的差異,因而南北朝民歌也呈現出不同的情調與風格。南朝民歌清麗纏綿,更多地反映了人民真摯純潔的愛情生活,北朝民歌粗獷豪放,廣泛地反映了北方動亂不安的社會現實和人民的生活風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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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蘭詩
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裏足,送兒還故鄉。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