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都不重要了,趙馨蕊現在才知道,原來警察們錯了,陸天昊根本就不是自殺的,他是被司徒寰宇殺掉的,看著照片中一臉燦爛笑容的司徒寰宇,趙馨蕊明白了,這個曾經深愛著自己的男人,如今已經變得無比瘋狂了,她驚恐地看著司徒寰宇,不敢確定他是否會傷害自己。
十分鍾前,趙馨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反綁在椅子上,身處的環境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司徒寰宇的破舊不堪的出租屋,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又看了看窗外透進來的明媚的陽光,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八點鍾。她回憶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她下了班,走到了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坐上了自己的紅色寶馬轎車,然後,她就昏過去了,現在想想看,當時司徒寰宇一定是潛伏在轎車的後排座。
趙馨蕊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司徒寰宇沒有死,代號為“雪人”的職業殺手沒有完成他的任務。幾分鍾後,她親眼看見了司徒寰宇,她如同見了惡鬼一般,嚇得渾身顫抖。
“馨蕊,你醒啦?”司徒寰宇的溫柔的語氣出乎趙馨蕊的意料,他一把扯下塞在趙馨蕊嘴裏的毛巾。
“你……你怎麼……”趙馨蕊驚恐地說。
“你是想問我怎麼沒有死是不是?哈哈,因為我命大。”司徒寰宇樂嗬嗬的。
“你……你要把我怎麼樣?”
“馨蕊,我好高興,我終於把你給奪回來了,以後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司徒寰宇癡情地看著趙馨蕊,傻嗬嗬地笑著。
“你想怎麼樣?”趙馨蕊顫抖地問道,司徒寰宇的癡情的笑容在她看來是那樣的可怕。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想和你永遠的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馨蕊,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之前都怨那個陸天昊,是他誘惑了你,他是破壞我們感情的罪魁禍首,你看,我已經讓他從地球上消失了,以後再沒有什麼人可以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了,馨蕊,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司徒寰宇一臉期待地盯著趙馨蕊。
“殺……殺人犯……你是殺人犯……”趙馨蕊結結巴巴地說完,立刻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她不能確定這句話是否會激怒司徒寰宇。
司徒寰宇果然被激怒了,他的表情從剛才的無限溫柔突然變得無比猙獰,他大聲怒道:“他才是殺人犯,隻不過我命大,陸天昊他才沒能得逞!如果我不殺他,他還會再來殺我,而且,也隻有殺了他,你才會再回到我的身邊!”
看著憤怒的司徒寰宇,趙馨蕊膽戰心驚地哀求道:“寰宇,請你不要,不要傷害我。”
司徒寰宇又變得無限溫柔,深情地說:“傻瓜,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隻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也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馨蕊,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好想你……”說著說著,司徒寰宇緩緩地跪在了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這一來一去反複無常的情緒變化,讓趙馨蕊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司徒寰宇停止了哭泣,紅腫的雙眼看著趙馨蕊,說道:“馨蕊,我會加倍對你好的,陸天昊能給你的,以後我也能給你!”
“你打算這麼一直捆著我嗎?”趙馨蕊希望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能夠使司徒寰宇心軟,她在心裏盤算著,隻有自己被鬆開了,才能找機會逃離這裏。
令趙馨蕊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寰宇突然拿起一邊的毛巾,粗暴的往她嘴裏塞,雖然司徒寰宇的動作很粗暴,可是眼神卻很溫柔,語氣也很溫柔:“馨蕊,請你理解我,我這樣捆著你,是怕你會離開我,我用毛巾塞住你的嘴,是不希望你大喊大叫,那樣會把別人引來,那些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會再一次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我這麼做,都是想和你在一起啊!馨蕊,你能明白嗎?”
司徒寰宇站起身,看了看手表,從沙發上拿起了外套套在身上,對趙馨蕊說:“寶貝,我現在要出去工作了,得晚上才能回來,你就坐在這裏乖乖地等著我回來哦。”說完,他親親地吻了一下趙馨蕊的額頭,出門了。
司徒寰宇要去工作了,沒錯,他現在有了一份新的工作。
與此同時,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重案三組的辦公室裏,秦禦風坐在田浩的麵前,看著滿臉愁容的田浩,問:“這麼急把我找來有什麼事情?”
“又出了一個案子,可能也是密室殺人案。”
“哦?不會又是情殺吧。最近這是怎麼了,密室殺人案一件接著一件的。”
“還真給你猜中了,很可能就是情殺案,這事說起來怪氣人的,人是上個星期死的,派出所出的警,我這兒根本就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派出所的人勘察現場後給案件定性為自殺案,本以為就這麼不了了之了,誰知道昨天市局接到了一個報案,一名女子失蹤,經過調查發現這名女子正是上個星期那個所謂自殺案的死者的情婦,市局領導這才覺得自殺的定性有問題,這不,要求我對自殺案重新進行調查,並且不排除與死者情婦失蹤的案件並案偵查,這人都死了一個星期了,屍體都火化了,現場情況也隻能看照片,你說這氣人不氣人!”田浩忿忿不平地說。
秦禦風安慰道:“別心急,我們一起來研究唄。”
“死者名叫陸天昊,是我市著名上市企業XX集團的董事長,上個星期二被發現吊死在自己別墅的會客室內,報案人是陸天昊家的鍾點工,一個四十五歲的中年婦女,她每周二、四、六會到陸天昊家打掃衛生,陸天昊的要求是每個房間都要打掃,當準備打掃會客室的時候發現門推不開。”
“反鎖了?”秦禦風問。
田浩搖搖頭說:“不是鎖上了,門根本沒有被反鎖,球形鎖一擰就能開,隻不過門後被會客室裏的老板桌給擋住了,鍾點工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門推開一道可供自己進入的門縫,進去後發現陸天昊吊死在會客室通往樓上書房的環形扶梯上,來,你看看照片吧。”
照片清晰的展現了會客室的格局以及死者陸天昊的死狀,會客室大約有二十平方米,棕紅色的地板顯得典雅與高貴,房間的頂頭拐角處有一個環繞而上的扶梯,田浩說,這扶梯通往二樓陸天昊的書房。
一根麻繩拴在扶梯的一根金屬欄杆上,另一頭則套住陸天昊的脖子,陸天昊就這樣被吊在那裏,微微拉聳著腦袋,舌頭與眼珠均爆出。
田浩說:“死者的脖子部位的頸椎幾乎全部斷裂,這說明死者的真正死因的確是吊死,而非被勒死然後偽造上吊。”
扶梯的旁邊,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紅木展示櫃,櫃子分三層,陳列著一些工藝品,紅木櫃和屍體之間的距離目測大概隻有半米。
會客室房門正對著的窗下,的地麵上,有一塊長方形的區域地板顏色與周圍不同,田浩說,這應該就是老板桌原先的位置。
“派出所的人的判斷是不是陸天昊自己將老板桌推到門前,堵住了房門,然後自己上吊自殺的?”
“是這麼個意思,而且整個房間也隻有扶梯這一個地方可以係麻繩,禦風,你怎麼看,你覺得這是普通的自殺,還是密室殺人?”
“現在還不能確定。現場你去過了嗎?”
“沒有,我也是剛拿到資料沒多久,這不,我把你找來,就是想咱們一起去現場看看。”
秦禦風坐上了田浩的車,二人朝案發地——位於城東的一片別墅區駛去。
車上,秦禦風向田浩詢問了關於陸天昊的情婦的情況。
“她叫趙馨蕊,原先是陸天昊旗下一家分公司的普通員工,陸天昊在認識趙馨蕊之後就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趙馨蕊也因此甩掉了與自己相戀三年的男友,她的前男友名叫司徒寰宇,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平麵設計師,這些信息都是從趙馨蕊的前舍友那裏問來的。司徒寰宇的資料,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前舍友?”
“是啊,她在成為陸天昊的情婦之前,一直住在公司的集體宿舍裏,有一個叫林琳的姑娘曾經跟她關係密切,所以對司徒寰宇比較了解,趙馨蕊在成為陸天昊情婦之後,自然就搬出了宿舍,據說陸天昊送給她一套別墅。她現在在公司仍然掛有職位,但是早已經不上班了。”
“金屋藏嬌。”秦禦風笑著說。
“是這麼回事,禦風,雖然從現場環境看上去,陸天昊像是自殺,可我不大相信,因為他沒有自殺的理由啊,他剛剛四十歲,身體很健康,沒有什麼疾病,又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他有什麼理由自殺!”
“是啊,再加上趙馨蕊的神秘失蹤,所謂的自殺就更加令人懷疑了,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很可能和陳河以及薛柳的案子有著某種聯係。”
“是啊,一說起前麵兩起案子我就上火,到現在都結不了案。”
“怎麼了?”
田浩無奈地說:“說起這事我頭都要大了,陳河和薛柳先後失蹤了,就好像是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似的,證據方麵領導倒是放寬了時間,可現在臉嫌疑人都找不到了,我這個三組組長恐怕就快要被撤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