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司徒寰宇拎著從菜場買的菜急匆匆地趕回了家。
“馨蕊,我回來了!”司徒寰宇一臉興奮的站在趙馨蕊的麵前,他扯掉了趙馨蕊口中的毛巾,溫柔地問:“對不起,你一定餓壞了吧,沒辦法,工作太忙,中午沒來得及趕回來替你做飯,今天晚上我要做一桌子讓你吃個飽,對了,這一天我都沒有陪著你,有沒有想我啊?”
趙馨蕊驚恐地點了點頭。
“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他從一個精致的紙袋中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女式秋裝,款式是時下最流行的,他笑嗬嗬地說:“你不是喜歡穿名牌嗎,這件衣服8000多塊呢,都趕上我以前半年的工資了,不過不要緊,今天這筆生意我賺了六萬塊,本來想再給你買一雙高跟鞋的,可我一看時間,太遲了,怕你餓著,趕緊回來為你做飯,明天我再出去替你買鞋子,我也想過了,以後呢,我賺六萬,就給你買三萬塊的東西,我賺十萬,就給你買五萬塊的東西,另一半錢呢,我就存起來,在生活中滿足你的物質需求的同時,我也該存點錢,我也要為你買別墅,買汽車。”
“你,現在做什麼生意?”趙馨蕊驚恐地問。
“殺人啊,我幫別人殺人,馨蕊,我有錢了,你喜歡什麼我都替你買,明天我去替你買一個鑽石項鏈,比陸天昊送你的那個還要大,你開心嗎?”
“殺人”兩個字在司徒寰宇的口中是那樣的輕描淡寫。
趙馨蕊明白了,司徒寰宇為了給她買名牌,為了給她陸天昊曾經給過她的物質,他做起了職業殺手,他瘋了,追溯到之前,也許就是那天自己的一句“你太窮了。”深深地刺激到了他,趙馨蕊呆呆地看著司徒寰宇,淚水忍不住湧出,此刻他的心中,既有因為和一個殺人犯同處一室的恐懼,又有對司徒寰宇的深深的愧疚,還有對自己之前的背叛而感到後悔不已,當然,這後悔是因為自己現在危險處境。
看到滿臉恐懼的趙馨蕊,司徒寰宇的心情略有些沮喪,可他還是很快恢複了興奮的狀態,他展開衣服,往趙馨蕊麵前比劃著,說:“我覺得黑色特別適合你,能顯出你的氣質,這款式也很好,來,你試試看。”同時,他從背後抽出了一支黑色的手槍。
看見手槍,趙馨蕊不敢大叫,拚命地搖著腦袋。
“忘了告訴你了,我今天還花了5000塊在黑市買了一把手槍,你放心,我是不會輕易向你開槍的,我現在解開你身上的繩子,你把衣服換上,你不要亂叫,也不要試圖逃跑,明白了嗎?”
司徒寰宇左手拿槍抵在趙馨蕊的後腦,右手解開了趙馨蕊身上的麻繩,趙馨蕊有一種暫時解脫的感覺,不停地搓揉著自己疼痛無比的雙臂。
“快換上吧。”
趙馨蕊看著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叫你換上,現在就換!你為什麼猶豫,為什麼還不換!快換啊!快換上啊!”司徒寰宇咆哮了起來。
趙馨蕊被嚇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退到房門前了。
“別動!”司徒寰宇拿槍指著趙馨蕊,狠狠地說:“我說了,你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我會開槍。”突然,司徒寰宇的表情又變得溫柔起來,語氣也變的輕柔:“馨蕊,我不想傷害你,我隻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你不要離開我,如果你想離開我,我會一槍打死你,然後一生一世陪著你的屍體,我說過,我們一定要永不分開。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趙馨蕊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換!”司徒寰宇再次咆哮起來。
趙馨蕊在司徒寰宇的麵前,褪下自己的外衣,換上了司徒寰宇為自己新買的衣服。
“來,轉個圈給我看看。”司徒寰宇微笑著說。
趙馨蕊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木偶,每一個動作都受著司徒寰宇的控製,她照著司徒寰宇的要求,原地轉了一個圈。
“嗯,不錯,真美!這件衣服太適合你了!”司徒寰宇對自己的眼光十分的滿意。
“來,坐下,坐到椅子上。”他將趙馨蕊按坐在了椅子上。
“幹嘛?”
“把你捆起來啊,我要去為你做晚飯了,我可不希望你亂跑。”司徒寰宇輕描淡寫地說。
趙馨蕊再次被捆在了椅子上,嘴裏被塞入了毛巾,他看著窄小的廚房裏司徒寰宇忙碌的身影,心中盤算著,自己應不應該跟他拚個魚死網破,就算被一槍打死,也不要在這裏受著地獄般的折磨,可是,有幾個人能毫無恐懼的麵對死亡呢,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活著多好,哪怕是這樣苟且的活著,也比死了強,自己好歹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能看到陽光,她這樣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沒過多久,司徒寰宇就做好了四菜一湯,他把菜端到了飯桌上,走到趙馨蕊身後,替她解開了繩子,趙馨蕊知道,手槍的槍口始終是對著自己的。
“親愛的,來,我們吃飯,我們好久沒有像這樣坐在一起吃飯了。”司徒寰宇無限溫柔地說。
他們就這樣麵對著麵坐著,司徒寰宇右手拿著筷子,左手拿著手槍,他扒了幾口飯,疑惑地問趙馨蕊:“馨蕊,你怎麼不動筷子啊?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
“不是。”趙馨蕊低下頭輕聲說道。
“哦,我知道了。”司徒寰宇樂嗬嗬地說:“一定是陸天昊以前天天帶你去大飯店吧,也對,你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啊,怎麼看得上我做的家常菜。”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趙馨蕊唯恐司徒寰宇發怒,趕緊解釋道。
“別怕,我並沒怪你,我說過,我對你會比陸天昊對你還要好,而且要加倍對你好,他能給你的,我也一樣能夠給你,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吃大飯店的菜,當然,我可不能把你帶出去,我可以去飯店買了打包帶回來啊,哈哈。”
趙馨蕊也許是真的感覺到餓了,她終於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口菜。
“對了。”司徒寰宇突然抬起頭,笑眯眯地說:“我跟你說哦,今天我幹掉的那個男人,是個賣豬肉的,他和自己朋友的老婆搞上了,哈哈,有意思吧,你還別瞧不起他,賣豬肉挺掙錢的,不然他哪有錢找情人啊,這年頭,連賣肉的都開始找二奶了,亂了,這世道全亂了!我告訴你,我殺了他,是在匡扶正義,是在維護愛情的純潔,嘿嘿,還能順便賺點錢,何樂而不為呢?我跟你說哦,我今天啊,是這樣殺掉他的……”
傍晚六點,重案三組辦公室,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田浩的思考,進門的是三組副組長王濤。
“在思考案子呢?先暫時放下吧,有活幹了,又死一個!”
“什麼?” 田浩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他媽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剛才城南五裏河街道派出所來電話說,他們轄區裏一個賣肉的死在家中了,叫咱們去看看。”
“賣肉的?怎麼要死都死一起啊,我們現在陳河和薛柳還有司徒寰宇的案子還沒有頭緒,又死個賣肉的,街道派出所怎麼一有事就找我們啊,你找幾個兄弟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
“我覺得你還是去看一下,那人據說死的蹊蹺。”
“再蹊蹺也比不上我們手上的這三個大案!”
“你怎麼就知道這和前三件案子沒有關係呢?”
“哦?真的有那麼蹊蹺?”
“這我不知道,我叫他們保護好現場,他們沒有移動屍體。”
“你說他死的蹊蹺,體現在哪裏?”
“聽派出所的民警說,死者像是自殺又不像是自殺,總之聽他們所描述的現場情況,我覺得是密室,具體要去看了我們才能知道。”
“密室?”田浩大驚:“你說的對,我應該去看一下,也許真的和連環案有關係。”
田浩立刻給秦禦風打去電話:“禦風,又發生了一起案子,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電話那頭,秦禦風壓低嗓門小聲說道:“我現在沒時間,你自己先去看看吧。”
“你在幹啥壞事呢?聲音那麼小幹什麼?像做賊似的。”
“你說我還能幹嘛,我現在在一家賓館的大堂裏,我在工作,我也得吃飯啊,不工作賺錢哪有飯吃啊!”
田浩這才反應過來,此刻,秦禦風一定是在替某個客戶偷拍自己另一半偷情的證據,他啞然一笑,說:“好好好,不打擾你工作了,我自己去吧,有什麼情況我再跟你說。”
“不會又是密室殺人吧?”秦禦風在電話裏小聲問道,看的出,他對田浩那邊的情況還是很感興趣的。
“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密室殺人,我馬上去現場,如果是的話,我自己先試試看能不能破解,如果不能,我再找你秦大偵探。”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人從電梯裏出來了,我得工作了。”說完,秦禦風便掛斷了電話。
田浩心想,秦禦風說人從電梯裏出來了,指的就是那對去賓館偷情的男女吧,現在的人怎麼這樣,人們對愛情的背叛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包二奶,養情婦,逐漸變成了成功的象征,那些闊太太們找秦禦風這樣的調查公司搜集自己老公的偷情證據,也無非是想再離婚判決時占據主動權,好多分一些財產罷了。
田浩和王濤二人開車來到了位於五裏河街道的死亡現場,一間豬肉鋪裏。
此時刑警隊的偵察員張強,法醫小劉以及另外一名法醫已經早他們一步到了現場,應王濤要求,他們隻是對屍體表麵和現場做了簡單的鑒定與勘察,並沒有移動屍體。
“田隊,這是派出所的李所長。” 張強將一名身著警服的中年警察帶到了田浩的麵前。
兩人握了一下手,田浩問道:“李所長,你們是怎麼發現屍體的?”
“發現屍體的是這附近的幾個居民,他們今天下午來想來找老八買肉,哦,老八就是死者,本名叫李東生,因為長的很胖,街坊們都說他長得像豬八戒,所以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老八,他是個單身漢。哎呀,你看我,說偏題了。是這樣的,他們來買肉,發現李東生的店門緊閉著,而且是從裏麵反鎖的……”
“等等,他們怎麼知道是從裏麵反鎖的?”
“是這樣的,田隊,你可以來看看這個門。李東生的家就是肉鋪,房子比較簡陋,房門本身並沒有鎖,是用的掛鎖,他要是出門的話鎖肯定是在外麵的。”
田浩看了一下肉鋪的大門,點了點頭,說道:“李所長,很抱歉剛才打斷您,您接著說。”
“有一個來買肉的街坊遛著小狗,當時狗就對著房門大叫,怎麼拖也拖不走,主人覺得奇怪,就看了一眼房門,無意中發現門下麵有血跡,就報了警。”
“李所長,我有個問題,既然門是從裏麵反鎖的,那麼你們是怎麼將門打開的,我看這門現在完好無損嘛!”
“我們撞過的,撞了幾下沒撞開,就把屋子東邊的窗子砸碎了進去的,當時鑰匙就插在門上,我們是戴手套拿的鑰匙,這點你也可以放心。”
田浩笑了一下說道:“李所長,你好像很在意這方麵,怎麼了呀,沒有大礙的。”
“不是,是王副隊長叮囑我們不可以動現場的任何東西,可是你知道的,我們總不能讓你們市局的也翻窗子進來吧。”
田浩看了看那把掛鎖,果然發現了一把鑰匙,田浩查看了這把鎖,他試著轉動鑰匙,發現這是一把特殊的掛鎖,它並不像普通的掛鎖一樣需要用手將鎖頭壓下去,這把鎖是通過鑰匙的轉動來上鎖與開鎖的,突然,田浩在地上還發現了一個細長的鐵片,田浩將門帶上,發現這個鐵片的位置就在門鎖的正下方。
“我們看看屍體吧。”
田浩來到了距離房門約五米的李東生屍體旁。
李東生很胖,而且是虛胖,滿身的肥肉,田浩心想,是不是賣肉的都是胖子啊。李東生平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個大大的血洞,血肉模糊,幾乎要斷開了,這是致命傷。屍體的周圍滿是血跡,仿佛是以屍體為中心擴散開來。
“這地麵不平。” 田浩說道:“不然血不可能流淌五米遠溢出門外。”
田浩站起身環視四周,在屍體的正上方橫著一根鐵棍,鐵棍的邊緣掛著幾件衣服。
“他平時就是用它晾衣服?” 田浩指著頭頂的鐵棍問李所長。
“是的,我見過。”
田浩來到了門口的一個冰櫃麵前,看了看裏麵,還有幾包速凍餃子,他問李所長:“他平時除了賣肉,還賣速凍食品?”
“是的,元宵餃子什麼的,到了夏天,他還會賣冷飲。”
“李所長,為什麼你說這又像自殺又不像自殺?”
李所長在心裏醞釀了一下,說道:“他從裏麵鎖著門,如果是他殺,那麼凶手是怎麼出去的呢?你看那個窗子,隻是透光的作用,田隊您仔細看看,那窗子並不能打開,隻是有一塊玻璃,通風窗在那裏, 李所長指著屋子牆壁上方的小拉窗說道:“你看,那窗子很小,人不可能從那裏通過。”
田浩對著王濤苦笑一下說道:“濤子,你看,屋內反鎖的門,打不開的窗子,嗬嗬,咱們今天還真的是碰上密室殺人案了。”說完轉向李所長接著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說不像自殺呢?”
“直覺。”
田浩聽到李所長說到直覺,由衷地笑了笑,他開始覺得這位派出所所長有做刑警的潛質。
李所長看到田浩在笑,誤以為是在嘲笑自己,連忙解釋道:“或者說,是憑我對李東生的了解,他是個很開朗樂觀的人,平時樂嗬嗬的,也愛幫助人,我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要自殺。”
田浩繞著屍體走了一圈,說道:“現在不管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關鍵的問題是,他是怎麼死的。如果是自殺,他是用什麼工具,如果是他殺,凶器在哪,要死成這樣,總得有個工具什麼的吧,張強,說說你勘察的結果。”
張強說道:“田隊,首先我可以肯定,這是第一案發現場,並不是移屍,然後對幾個關鍵地方,如門把手上做了檢查,提取了幾枚指紋,這個要交給技術科做鑒定,等多來幾個兄弟之後我們再重新仔細地檢查一遍。關於死者的致命傷口,我認為是由錐形的利器所致。但是整個屋裏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凶器。”
“小劉,你那兒呢?”
“田隊,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五個小時前,現在是下午六點半,也就是說他是在今天下午一點半的時候死亡的。”
李所長接過話說道:“但是,我剛才向周圍的商戶做了詢問,他們說從今天上午就一直沒有見李東生開門,對了,他平時上午十點才會開門營業。”
“也就是說他在死之前幾個小時一直被鎖在屋裏。”
“關鍵還是在屋子裏麵鎖上的。” 王濤補充道。
“是啊,咦,那是什麼?” 田浩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在屍體邊上蹲了下來,戴上手套,從屍體旁地麵上撿起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繩子,繩子非常細,但是很堅固,也十分的長,足有五六米。
張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田隊,這根繩子之前我就發現了,隻是剛才忘記跟你說了。”
“難道他是死於這根繩子?”
王濤一臉茫然地看著田浩說道:“大浩,你不要告訴我說這繩子就是凶器,那無異於蚊子用嘴刺死了大象。”
田浩站起身拍了拍腦袋作痛苦狀,說道:“哎呀,太亂了,太亂了,這樣吧,張強,你用相機將整個屋子全部照下來,這是你常幹的了,不要有遺漏,先照個全景,再把屍體以及那些可疑物件都照下來,繩子,鑰匙,還有門口那個鐵片,都照下來,然後畫張平麵圖,屍體位置,還有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的位置,都要畫出來,結束之後將東西帶回去做指紋鑒定,屍體運回去吧,看看還有什麼新發現。”
小劉和助手將推車和裝屍袋拿了進來,準備將李東生的屍體裝袋。
“小劉,晚上辛苦一下,加加班,務必把化驗報告盡早的給我。”
“是!田隊。”
回到市局,田浩覺得肚子有點餓,但他毫無胃口,他在電腦上不停地翻看著現場照片,心中感到無比的煩躁,他按了按太陽穴,點了一支煙,心想,等到調查組把李東生的社會背景調查清楚之後,或許可以找到一些頭緒吧。他煩躁的原因還有一個方麵,就是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不能像秦禦風那樣,每次都能完美地破解密室的奧秘,為什麼他能做到,自己卻做不到,難道就是因為秦禦風喜歡看推理小說?上高中的時候,田浩總是認為秦禦風看小說是不務正業,秦禦風高考失利,他還以此為理由嘲笑過秦禦風,現在看來,或許是自己錯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些什麼,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派出所李所長的電話:“李所長,我是田浩,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你說李東生是個單身漢,但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好歹也是個個體戶,條件應該也不差,為什麼就討不到老婆呢?”
李所長介紹道:“他以前是有老婆的,不過幾年前離婚了,李東生這個人,平時的個人作風方麵不怎麼樣,你別看他長的那個肥頭大耳的樣子,他還挺風流的,身邊的女人三天兩頭的換,李東生的前妻就是受不了這一點才跟他離婚的,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的,這些事街坊們都知道,也都習以為常了,沒有哪家會因為他的作風問題而不去買肉的。”
“那麼,李所長,你知不知道最近和李東生交往比較頻繁的女人是誰?”
“這我不大清楚,雖然李東生喜歡玩女人是街坊們都知道的事實,但他還沒有不要臉到主動公開的地步,不過我可以派人調查一下,也許會得到一些線索。”
“謝謝你,李所長,那就辛苦你調查一下了,我們隨時保持聯係。”
掛斷了電話,田浩覺得頭更加疼了。
動機又對上了,雖然不像之前的案子那樣動機明顯,但是也有相似之處,如果能夠找到最近和李東生交往密切的女人,或許就能找到動機,但是,現在這個女人會不會也成為了凶手的目標,或者已經被殺了。
轉眼已經八點了,田浩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他給秦禦風打去了電話:“你忙完了沒有?”
“剛從客戶家裏出來。”田浩的語氣聽上去很輕鬆。
“吃飯了嗎?如果沒吃的話,我們就一起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