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豬肉鋪密室殺人事件(2 / 3)

“誰付錢?”

“我徹底被你打敗了,真受不了你,我請客,行了吧?”

秦禦風哈哈大笑道:“田警官真是大方!我想吃火鍋!”

田浩露出厭惡的表情,他甚至能從電話聽筒中聽見秦禦風流口水的聲音,他想了想,說:“別吃火鍋了,咱們找個小館子吃炒菜得了,找個包間,安安靜靜的,我們一邊喝點兒酒,我一邊跟你說說今天的案子,真的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真的?那我們隨便吃點就行了,你還在局裏嗎?我馬上過來,你們局旁邊的那家牛肉麵味道不錯,就吃碗麵得了。掛了啊,我攔出租車了。

田浩有些欣慰,看來密室殺人案對秦禦風的誘惑遠遠超過了任何美食,秦禦風這個人,愛吃,嘴貧,為人吝嗇小氣,愛占小便宜,在高中的時候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改變,他是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人,田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他成為好朋友,但他心裏清楚一點,自己絕不是因為想利用秦禦風幫助自己破案才拿他當朋友的。有些人說不出哪裏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等候秦禦風的過程中,田浩接到了法醫小劉打來的電話。

“田隊,我這有新發現。”

“什麼發現?”

“在現場我提取了一點地麵上的血跡,經過化驗發現血液裏含有大量的安眠藥成分,這還不是最奇怪 的,地上的血液的濃度非常低,低的不正常,你知道的,像他那樣的胖子一般來說血液粘稠度都是很高的,而我們在地上看到的血跡,就像是……”

“像是什麼?”

“我也說不準,就像是被稀釋過的一樣,沒錯,是被水稀釋過的。”

“嗯,這的確很奇怪,雖然不能直接說明什麼,但也算是一個重要的疑點,辛苦你了小劉。”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技術科也打來電話,告訴田浩所有可疑物件上,以及門把手上提取到的指紋都是李東生自己的。田浩聽後心想,這倒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凶殺可以戴著手套,就留不下指紋了,穿著鞋套,也便留不下腳印了,這不稀奇。

之後,仍身處案發現場的張強也打來電話說他帶領三名偵查員對現場又重新進行了一次全麵搜查,隻找到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線索的可疑之處。

“田隊,我們在死者的床下麵找到了一個暖爐,是那種帶有定時器的電暖爐。可是現在是十月份,雖已入了秋,可氣溫並不低,他為什麼要用暖爐?”

“也許隻是放在床下麵,並沒有用呢?”

“可是暖爐插頭是插在插座上的。”

和張強通話結束,田浩在案情筆記上的可疑物品一欄中又添加了可定時電暖爐,雖然他知道這也許隻是一個普通的家用小電器,但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田浩想了想,再一次給派出所李所長打去了電話。

“李所長,我們在搜查李東生家的時候在他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接著電源的電暖爐,這很不合理,現在這樣的氣溫,用得著那個東西嗎?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事我知道,你們在他家應該能明顯地感覺到濕氣有多重,他家非常的陰暗潮濕,這和處在一樓與房間通風差采光少有關係,李東生患有多年的關節炎,所以他會用暖爐來讓自己的身體舒服一點。”

“如果是冬季我還能夠理解,可現在才十月份,我想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吧?”

“不誇張,他的腰背就像是天氣預報,如果有一天他疼得直不起身子來,第二天一定下雨,這點很多街坊鄰居都知道,他的關節炎真的很嚴重。”

“哦,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十分鍾後,田浩見到了秦禦風,他們在市局旁邊的麵館裏,一人吃了一碗牛肉麵,吃麵的時候,秦禦風一句話也不說,看得出來,他是想趕緊吃完,然後盡早的研究案子。

他們以很快的速度吃完了晚飯,返回到辦公室,已經八點半了。田浩拿出了剛剛整理出的卷宗放在了秦禦風的麵前,裏麵有現場照片以及所有被發現的物證資料,還有被害者李東生的簡單的介紹。

秦禦風仔細地觀察著一張張照片,閉上眼睛靜靜地思考起來,田浩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去打擾他的。

沒過多久,秦禦風睜開雙眼,看著桌上的一堆照片自言自語道:“讓我看看,完整地看看,這個屋裏有什麼。進門,左邊是櫃台,那是他賣肉的地方,有砍骨刀,有切片刀,還有個電子稱,櫃台的邊上有一個冰櫃,裏麵有幾袋速凍水餃,說明他兼賣速凍食品,屋子的中央,上方有一根鐵棍,他用來晾衣服,再往前,大約五米,是一張床,是折疊鋼絲床,床下有一個電暖爐,我看了卷宗,說他常年患有嚴重的關節炎,但是現在十月天還插著插頭,令人費解。再來看看有哪些可疑的東西,恩,我看到了,門的正下方地麵上有一個薄薄的金屬片,卷宗上說是鐵片,鑰匙插在鎖眼裏,那是一把普通的鑰匙,和別的鑰匙一樣,鑰匙頭上有一個小圓孔,那是穿鑰匙環用的。死者的胸前有一根將近六米長的細繩,這是幹什麼用的,與死者的死有什麼關係,卷宗上還寫到,死者在現場地麵上留下的血液,粘稠度非常低,可以肯定是被水稀釋過,水是從哪來的,水與被害人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和不見的凶器又有沒有關係,總之從裏麵反鎖的大門,無法穿過的窗戶,消失不見的凶器,這三點無疑是最大的謎團,凶手是如何殺死被害者的,又是怎樣逃出這個封閉的屋子的。”

“禦風,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在我到現場親臨其境之前,我什麼想法也沒有。”

“禦風,我們這就去現場。”

“準備一下,把那把鑰匙還有鐵片帶著,另外,給我準備一根細繩,不用太長,一米就夠了。”

田浩給張強打去電話,他們已經離開了案發現場,但是沒有走遠,接到田浩的電話後,他們又返回案發現場等候。

田浩,王濤和秦禦風來到了位於五裏河街道的“東生肉鋪”。秦禦風拿著照片,從門口想裏走,不停地對照這照片。

“你們有沒有走訪過旁邊的商戶?有沒有問問今天白天他們有沒有看到什麼陌生人進入過肉店?”

“我們問過了,李東生的朋友比較多,所以他的家經常有人進出,有一個可疑人物曾經出現過,據隔壁小賣部老板的說,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有一個帶鴨舌帽手提大旅行包的年輕男子來到肉店,與李東生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李東生就將肉鋪關了,讓年輕男子進入,過了十分鍾那名男子就出來了,在門口有過一會兒停留,蹲下好像是係鞋帶,然後就走了,當時那個老板在做生意,也並沒有太在意,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可疑之處。我懷疑過他,但是這和死者的死亡時間不符,李東生是在下午一點左右死亡的,所以我認為這個可疑男子是利用了某種詭計製造了密室。”

“恐怕我已經知道了殺手是怎樣離開屋子的了?”秦禦風微笑著說道。

“什麼?這麼快就想到了?”田浩驚訝地看著他。

“沒錯,那個年輕男子應該就是殺手。”

“這點我也相信,可他是在中午去的,而李東生是下午死的,他究竟用了什麼詭計。”

“李東生是怎麼死的我還沒有弄清楚,但是我已經知道了殺手逃出房間的方法,我們來做個試驗,將逃脫的方法重現,來,把鑰匙和鐵片還有繩子拿給我。”

一名警員從包裏拿出了秦禦風需要的東西,遞給了他。秦禦風查看了一下那把黑色的大鎖,果然和卷宗上寫的一樣,那不像一般普通的鎖,普通的掛鎖的鎖眼是在鎖的底部,而這把鎖的鎖眼則是在鎖的側麵,且隻有通過鑰匙的轉動才能將鎖鎖住。秦禦風將繩子係在了鐵片的一端,然後將用鐵片插入了鑰匙頭的小孔中,一頭朝上,另一頭朝下,鐵片足夠細,很容易就能穿過去,接著,秦禦風將鑰匙插進了鎖眼,然後讓繩子自然下垂,從下麵的門縫裏拉到了門外,接著將門關上。

田浩此時也和秦禦風一起在門外,見證了奇跡的發生。隻見秦禦風將繩子向下一拉,田浩聽到啪嗒一聲,心想門不會就這麼給鎖住了吧,再看秦禦風,此時正不斷滴抖動這繩子,幾秒鍾後,田浩聽到了金屬落地的聲音,秦禦風將繩子拉出,那薄鐵片也隨著繩子一起被拉出來了。

“你再推推門試試。”

田浩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真的被鎖上了。

“把門打開吧。” 田浩衝著屋子裏麵的人喊了聲。

門打開了,裏麵的警員對剛才的一幕都驚訝不已。”秦先生,真是太神啦,這樣也行啊!這不就是杠杆原理嘛!”

“沒錯啊,就是杠杆原理,殺手就是利用了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原理,將門從屋裏反鎖。”

還是王濤細心,他不解地問道:“那麼鐵片遺落在屋內又怎麼解釋呢?”

“這個問題嘛,恐怕隻有殺手自己知道了,會有多種原因,也許是他用的繩子和我們的不一樣,過於細滑,或者可能是在拉出繩子的時候過於心急,鐵片卡在了門上,你知道的,這地麵並不平,也許有的地方鐵片的厚度導致了鐵片拉不過來,總之,殺手將鐵片落在了屋內,可是他再想取出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門已上鎖。當然了,我們應該感謝殺手犯下的這個錯誤,正因為看到了這個鐵片,再加上剛才田浩說的,小賣部老板曾經看到那名男子蹲下身係鞋帶,我想,他根本就不是係鞋帶,而是想將鐵片拉出來。”

“那麼,殺手是怎樣殺死李東生的呢?凶器又是什麼呢?如果那個男人就是殺手,那麼他進出屋子的時間和李東生死亡的時間根本就不符啊!”

“恩,這就是我要破解的另外一個謎題。”秦禦風右手托著下巴,環視整個房間,靜靜地思索著。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秦禦風停止了思考,麵露微笑地說:“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這樣吧,我告訴你們,殺手並沒有在屋裏殺死李東生,甚至在殺手走了之後的一個半個小時李東生都還沒有死,他被殺的時候,也許殺手正坐在距離這好幾十裏地的咖啡廳裏喝咖啡呢。”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法醫化驗的結果裏有一條嗎,血液裏含有大量的安眠藥成分,我想,殺手是給李東生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導致李東生一直昏睡不醒,然後設置好了機關之後離開了這個屋子。到了一點鍾,機關開啟,殺了李東生。”

“機關?機關殺人?什麼樣的機關呢?”

秦禦風繞著屋子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道:“一頭是一個斷電的冰櫃,另一頭是床下插著電的定時電暖爐,屍體正上方的鐵棍,還有屍體身上的繩子,以及屍體周圍被稀釋的血液,你們能將這些聯係到一起嗎?”

田浩搖了搖頭,其他幹警也都表示不解。

“小賣部老板提到,那名男子提著一個大旅行袋,我想那裏麵裝的一定是一個模具。”

“模具?什麼模具?”

“凶器的模具啊。”

“凶器?什麼凶器?凶器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秦禦風笑著說:“凶器消失了。”

“哎呀,禦風,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們當然知道凶器消失了。”

“我沒開玩笑,凶器是真的消失了。從傷口看,是什麼樣的凶器造成的?”

“那是個血洞,凶器不是砍刀之類的利刃,凶器應該是錐形的。”

“沒錯,可是你看照片上,死者的腦袋都快要搬家了,這得要多大的力量啊!”

“禦風,您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殺手到底是怎麼殺人的?”

“屍體上的繩子,地上血液裏的水,還有床底下的那個電暖爐,它們組成了凶器,而這個冰櫃,則製造了凶器。你們看,這個冰櫃足夠大,殺手帶來的是一個錐形模具,利用冰櫃製成了一個很大的錐形冰塊,同時也製作了一塊小一點的冰塊,而繩子的兩端,則被分別凍在了兩個冰塊裏。殺手利用繩子通過屋頂的鐵杆將錐形大冰塊吊起,然後將另一端的冰塊放在了床下,應該是卡在了床腳下,這樣那個錐形冰塊就不會因為重量比另一端的冰塊重量大而過早地掉落下。因為這個屋子寒氣重,所以大冰塊不至於很快化掉。殺手打開了床底的電暖爐,目的是加速床下冰塊的融化速度,殺手為了掩蓋事實,所以將電暖爐定了時,但他無法在離開屋子後拔掉電源。好了,我繼續說,雖然在床下冰塊融化的過程中錐形冰塊也在融化,但是它足夠大,所以在當床底冰塊在電暖爐的溫度下完全融化掉的時候,錐形冰塊仍然具有很強的殺傷力,我說的是,那個錐形冰塊對準的正是李東生的脖子,冰塊從屋頂掉落,插入他的脖子,就是這樣。等他的屍體被發現時,冰塊早就融化了,血液被稀釋,正是因為冰塊融化了。其實在一開始檢查屋子的時候,床底應該也是濕濕的,隻不過因為這個屋子本來就過於陰暗潮濕,以至於我們的偵查員沒有注意到。”

“原來是這樣啊!禦風,您真神了!” 田浩對秦禦風的一番分析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我以前說過,所有在現場發現的可疑之處,都不可能單一作用於案件,它們相互一定有著聯係,我們要將已知的線索看成是一個整體,就像本案中那根懸於屋頂的鐵棍,你們看到了掛在上麵的衣服,隻想到這僅僅是一個晾衣架,卻沒有想到它起到了懸掛凶器的作用。”

“可是,要製造那麼大的冰塊,兩個小時怎麼可能呢?” 王濤問道。

“這個問題很好解釋,殺手可以前一天過來,告訴被害者自己想要按照模具定做一個錐形冰塊,並且支付給被害人一筆報酬,第二天殺手過來取貨,自然很順利地進入到屋內,我前麵說到,殺手所提的大旅行袋裝的是模具,現在經你這麼一提醒,看來殺手在今天進屋時提的是個空袋子,他是來取走模具的,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到此,這一起密室殺人案的現場謎題被全部解開了,接下來田浩要做的,就是通過李東生的社會關係,找出有可疑的關係人,並通過可能的動機去對關係人進行排查,田浩心裏很清楚,這將是一項十分困難的工作。

“我送你回家吧。”田浩對副駕駛位置上的秦禦風說道。

“我餓了,你請我吃宵夜吧。”

“怎麼又餓了,你屬豬的嗎?”田浩心想,這小子占便宜上癮了。

秦禦風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說:“喂,推理是腦力勞動,我很辛苦的,再說了,之前為了盡快查案,我隻是要你請吃了一碗麵,現在密室之謎已經破解了,你是不是應該再請我吃頓好的?”

“得,你不是想吃火鍋嘛,我們去吃火鍋吧,不過你得陪我喝點酒。”

“怎麼了,你很少主動提出來要喝酒的,今天是想借酒消什麼愁?”

“我為什麼發愁你還不知道?陳河不見了,薛柳不見了,這是七八月份的案子,陸天昊的案子的嫌疑人司徒寰宇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失蹤的趙馨蕊也找不到,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才幾天啊,今天又有個賣豬肉的被殺,動機和之前的案子又是那樣的相似,作案手法如出一轍,都是密室殺人案,這一係列密室殺人案,你說它是連環案吧,凶手又不是同一個人,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就是你所猜測的,陳河、薛柳和司徒寰宇之間可能存在師徒關係,薛柳接替了陳河,司徒寰宇接替了薛柳,那麼就算我們找到了司徒寰宇,並且抓住了他將他送進了監獄,誰又能保證他沒有接班人?我擔心的是,殺戮會一直這麼繼續下去,凶手會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秦禦風驚訝地看著田浩,說:“你說的這點,我還真沒有想到,這樣看來,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是啊,你所幫我做的,是推理出事實的真相,而我要做的,是要把凶手送上審判台,法庭是不會依靠你的無懈可擊的推理去給嫌疑人定罪的,沒錯,我們是可以將真相當著嫌疑人的麵揭露出來,以此來對嫌疑人進行攻心,可如果對方的心理素質足夠好,就是打死都不承認,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法庭要的是完整的證據鏈,而我們所掌握的零零散散的證據,根本就不足以將他們定罪。”

老友重逢。

話說著,他們來到了一家通宵營業的火鍋店,秦禦風心想,田浩選了這個地方,看來今晚酒又得喝不少了。二人下了車,朝店裏走去。

他們剛要進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禦風!田隊長!真是好巧,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們。”

田浩和秦禦風回頭一看,不禁會心一笑,原來是老朋友——尹天豪。

“天豪,這麼巧,這麼晚了還沒回家啊?”田浩問。

尹天豪說:“加班,沒注意看時間,這不,肚子餓的咕咕叫了才發現都已經這麼晚了。”

“還沒吃晚飯?你真是個工作狂,要不一起吧,我們三個老朋友好好喝一頓,和你多少日子沒見了。”田浩看到老朋友顯得十分高興。

尹天豪欣然接受了田浩的邀請,三人走進火鍋店。

吃飯的時候,秦禦風也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意,不停地唉聲歎氣。

田浩問:“禦風,你平時對自己那麼摳門,你是不是特別缺錢?”

秦禦風歎了一口氣說:“唉,還不是我那個女朋友,三天兩頭向我要這要那,手機換不停,衣服也總挑貴的買,我要是不省錢,哪裏養得起她,我真擔心有一天她也會因為物質方麵我滿足不了她而離我而去,你說到時候我會不會也成為一個為情所困的殺人犯?”

田浩安慰道:“我覺得,這點理智你還是有的吧,別想那麼多了,雖然俗話說勸合不勸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但是作為兄弟,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要是覺得不值得,就趁早和她分手,長痛不如短痛,免得日後你自己痛苦,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禦風白了一眼田浩,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們家小雪在花錢方麵的本事可不比我家那位差。”

“哦,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原來你知道啊,那你還一天到晚的叫我請你吃飯!”

“你是公務員,工作穩定,待遇優厚,不像我,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田浩覺得氣氛有點沉重,想了想,開玩笑的口吻說:“你是個破案高手,自然也精通各種殺人手法,一念之差,你也會是一個犯罪高手,你要是成為了殺手,我們警察的苦日子可就要到嘍,所以我要嚴密地監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