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豬肉鋪密室殺人事件(3 / 3)

秦禦風苦笑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看到一旁的尹天豪臉色有些不對勁,問:“天豪,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尹天豪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語氣好像是在回避著什麼。

秦禦風看出了尹天豪的窘態,以為是自己和田浩說話冷落了他,隨即轉移了話題,問尹天豪:“最近你們律師事務所的生意怎麼樣?”

尹天豪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事務所整體上還是不錯的,可我不行,你們知道的,像我這種沒什麼名氣的律師,又是主要負責刑事案件,找我的人很少。”

田浩說:“為什麼你不嚐試別的類型的案件,民事案件的律師雖然單筆傭金收入少,但是案子多啊,而且還簡單。”

尹天豪搖了搖頭說:“那些都不是我的興趣。”

秦禦風此刻不再像剛才那樣鬱悶,又恢複了自己愛耍貧嘴的特點,他拍了拍尹天豪的肩膀咧著嘴笑著說:“你和我一樣,都對刑事案件感興趣,尤其是殺人案,我看啊,你也別做律師了,我們兩個一起組成偵探二人組,配合我們的田大警官多多破獲奇案,助他立功早日坐上局長的位子,到時候我們就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啦,哈哈!”

尹天豪喝了一口酒,說:“報紙上說的密室殺人案,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一提到這個我就心裏上火,一連串的密室殺人案,搞的我頭都要大了,別說什麼時候坐上局長的位子了,恐怕我這個重案三組組長的位子都快要保不住了。”田浩一臉的鬱悶。

尹天豪卻突然打起了精神,語氣激動地說:“聽你的意思,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快給我說說,或許能夠成為我的小說的題材,密室殺人案,多麼誘惑人的題材啊!”

田浩和秦禦風同時向尹天豪投來怪異的目光,秦禦風問:“天豪,你想改行當作家了?”

尹天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唉,還不是被我那口子逼的,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我女朋友也是個花錢高手,是個購物狂!我做刑事案件的律師,案子少,掙不到太多的錢,看來我維護正義的理想就要破滅了,也許,這就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吧,可我對民事訴訟又不感興趣,還不如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

田浩和秦禦風不可思議地看著尹天豪。

田浩開玩笑地說:“下次我們再聚會,把她們也帶著,我們三個男人做一桌,她們三個女人坐一桌,我們談我們的案子,她們談她們的衣服。”

“同是天涯淪落人!幹杯!”秦禦風舉起了酒杯。

“幹杯!”

之後,田浩將幾起密室殺人案向尹天豪詳細地講述了一遍,尹天豪將案子詳細的記錄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

三人一直聊到了淩晨兩點多鍾,臨分別時,田浩醉醺醺地拉著尹天豪說:“我說兄弟,你以後能不能別一見麵就管我叫田警官,我們是好兄弟,你這樣稱呼我實在是太生分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兩人的名字很像嗎,你叫我天豪,我叫你田浩,在大街上碰見了,我說:‘你好,田浩。’你說:‘你好,天豪。’別人聽到還以為我們兩個是神經病呢,哈哈!”

這頓宵夜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三人各回各家,雖說一醉解千愁,但是誰心裏都清楚,這隻是暫時的,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還有各自的工作要去做,還有各種煩惱在等待著自己。

趙馨蕊驚恐地看著司徒寰宇愉快地講述完了自己的殺人過程,期間她多次有想嘔吐的衝動,但她不想惹怒司徒寰宇,所以還是艱難的將飯菜送入自己的嘴巴裏,而且她也告訴自己,隻有保存好體力才能有機會逃脫。

司徒寰宇吃完了飯,靜靜地看著趙馨蕊,趙馨蕊假裝沒看見,悶頭將飯菜往嘴裏送,她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秦禦風突然開口,嚇了趙馨蕊一大跳:“為什麼你吃的這麼慢?你一天沒吃東西,不可能不餓,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嗎?”

“不是,不是!”趙馨蕊緊張地說。

“哦,我明白了。”秦禦風微笑著說:“你是在拖延時間,因為隻有在你吃飯的時候,我才會將你鬆綁,馨蕊,我知道被捆綁的滋味不好受,你真傻,你想休息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你說:‘老公,我想多休息一會兒。’我就會讓你休息了,遲點再綁你,你說啊。”

趙馨蕊顯然還沒有適應司徒寰宇目前的性格,她呆呆地看著司徒寰宇,不知所措。

“你說啊,你說你想多休息一會兒。”秦禦風的語氣很溫柔。

趙馨蕊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說啊!我叫你說!沒聽見嗎?我叫你說!”司徒寰宇狠狠地拍著飯桌咆哮了起來。

趙馨蕊被嚇得抽泣起來,喃喃地說:“老公……我想……多休息一會兒。”

秦禦風的表情又恢複了溫柔,他柔聲細語地說道:“這就對了嘛,以後,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千萬不要憋在心裏,我要知道你的想法,才能知道該怎樣去做,不要像以前那樣,到了最後,你才告訴我你嫌我窮,我還一直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窮,愛情是需要用心去經營的,我們需要溝通,溝通!明白嗎?”

趙馨蕊機械地點了點頭,她終於吃完了碗中的最後一粒米,對司徒寰宇說:“我飽了。”

“那就休息吧。”司徒寰宇看了看手表,說:“給你休息半個小時。”

兩個人就這麼麵對麵坐著,司徒寰宇癡癡地看著趙馨蕊,而趙馨蕊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敢正視司徒寰宇的眼睛。

半個小時後,司徒寰宇看了一眼手表,突然站起身來,說:“時間到,我該去洗碗了。”說完,他從地上撿起麻繩再一次將趙馨蕊捆在椅背上,並用毛巾塞住了她的嘴。

“我去洗碗了哦,乖乖等著我。”他在趙馨蕊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走進了廚房。

沒一會兒功夫,司徒寰宇就洗好了碗從廚房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向趙馨蕊,將她連人帶椅子拖到了電視機的麵前。

“來,我們坐在一起看電視。我換台,遇到你喜歡的節目,你就點點頭,明白了嗎?”

趙馨蕊點了點頭。

最終,趙馨蕊選了了一部古裝穿越劇,其實她現在哪有心情看電視啊。

司徒寰宇眼睛盯著電視,低聲說道:“馨蕊,記得有一次,我想看球賽,你想看連續劇,我們坐在沙發上搶遙控器,其實我沒打算跟你搶,當時隻是想逗逗你,可沒想到你真的生氣了,哭著說我不愛你,我就不停的向你道歉,扮小醜做鬼臉哄了你好長時間,結果我沒看成球賽,你也沒看成電視劇,嗬嗬,真有意思,你還記得嗎?”

趙馨蕊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也很窮,可那時候的我們是多麼的快樂啊,不知道是時代變了還是你變了,可我永遠不會變,有一次,你問我,如果有一天你老了,變成了黃臉婆,我會不會拋棄你,我說我不會,我會永遠愛你,隻愛你一個人。”

趙馨蕊默默地聽著,眼淚止不住流淌了下來。

司徒寰宇繼續自言自語道:“記得有一次,你問我,以後我們結婚了,你問我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還記得我是怎麼說的嗎?我說,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如果是個女孩,我保護你們娘倆,如果是個男孩,我們爺倆保護你。嗬嗬,你當時激動地抱著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那一幕我至今記憶猶新。告訴你哦,那句話其實不是我原創的,是我從網上看到的,但我愛你的心是真的,那時候的你,眼神裏隻有感動,隻有幸福。還記得有一次,我想想啊,是我們剛畢業那會兒,你去一家公司應聘,進行體檢的時候檢查出來你有心髒病,那陣子你的情緒很低落,那時候我們一起住在一個很小的出租屋裏,有一天晚上,我們躺在床上說話,你要我從那天起,每天臨睡前都要對你說一句‘我愛你’,你說你有心髒病,不知道哪一天一覺就醒不過來了,你說,不管你哪一天走,都要保證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愛你’,記得嗎,那天晚上我們抱著大哭了一場。結果有一天醫院給你打電話說體檢報告弄混了,你根本就沒有心髒病,完全是虛驚一場,哈哈,可惡的醫生!”

趙馨蕊已經泣不成聲了,如果嘴裏沒有被塞毛巾,她可能會抱著司徒寰宇放聲大哭,告訴他自己有多麼後悔,自己的一念之差,讓自己把這樣一份純真炙熱的愛情給弄丟了。

司徒寰宇看了看表,扭頭對趙馨蕊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睡覺了,要不,等你哭完了我們再睡?不過要快,我困了。”

趙馨蕊漸漸停止了抽泣,司徒寰宇把她拖到了床邊,說:“你一定在想,我把你這樣捆著,你怎麼睡,對吧?”

趙馨蕊點點頭。

司徒寰宇突然哈哈大笑道:“幸虧我早有準備,你看這是什麼!”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做了個鬼臉,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兩副手銬。

趙馨蕊大驚,立刻明白他想要怎麼做了,他解開了趙馨蕊身上的麻繩,在手槍槍口的指揮下,趙馨蕊乖乖地脫去衣服,換上了司徒寰宇遞給她的睡衣,然後躺在了這張曾經熟悉的雙人床上,司徒寰宇用手銬將趙馨蕊的雙手拷在了床頭的架子上,又用麻繩捆住了她的雙腳,司徒寰宇本想將她嘴裏的毛巾拿走,可想了一下,沒有這麼做。

司徒寰宇把被子蓋在了趙馨蕊的身上,然後也脫去了衣服,鑽進了被窩。

“我關燈了哦,晚安。”

趙馨蕊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嗯。”

房間的燈被關上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讓人感覺十分寧靜,這是光線帶給人的心理上的感受,安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司徒寰宇自言自語道:“我們以前經常這樣,手拉著手平躺在床上,互相訴說對彼此的愛戀,隻可惜,現在我不能拉住你的手,你也暫時說不了話。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們分開了幾個月,我終於又能和你同床共枕了。”

司徒寰宇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之前那段沒有趙馨蕊的日子裏,他在無數個夜晚做著與趙馨蕊的性夢,而此時此刻,身邊躺著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這不是夢,是真實的,趙馨蕊身體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很快撩動起了司徒寰宇的情欲,他不由自主的側過身來麵對著趙馨蕊,手不由自主地撫摸起她的身體,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忽略了趙馨蕊此刻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著。

趙馨蕊正做著巨大的思想鬥爭,從心底裏,她並不排斥司徒寰宇的身體,畢竟自己對他不是一點感情沒有,可是想想自己的處境,想想司徒寰宇瘋狂的精神狀態,這讓她心中充滿了恐懼,隻有恐懼。

司徒寰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慢慢地往上摸索著,摸到趙馨蕊豐滿的乳房時,他感覺到了趙馨蕊身體巨大的顫動,他睜開眼,透過月光,他看見趙馨蕊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腦袋微微左右晃動,她是在搖頭。

司徒寰宇怔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驟然停止,手掌慢慢離開了趙馨蕊的身體,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趙馨蕊,而此時的趙馨蕊已經後悔了,是因為害怕而後悔,她怕司徒寰宇會發怒,她緊緊地閉上雙眼,做好了就範的準備,眼淚卻止不住地湧出,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司徒寰宇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衝動,不該沒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去碰你,對不起,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吧,睡吧。”他語氣失落沮喪,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趙馨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趙馨蕊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的司徒寰宇,以前,在這種事情方麵司徒寰宇極為尊重自己,他每次想求歡時,都會用商量的語氣詢問自己,如果自己不想,他絕不會勉強,沒想到,在現在這種他絕對控製主動權的情況下,在他已經瀕臨發瘋的精神狀態下,他依然能保持著尊重自己的習慣,守護著這一底線。趙馨蕊突然感到一陣感動,血液好像不自覺地沸騰起來,她突然有一種衝動,她想告訴司徒寰宇,她願意!可就當她想通過晃動身體來引起司徒寰宇注意的時候,卻聽到了他的呼嚕聲。趙馨蕊心中略過一絲失望,卻又在想,自己這是怎麼了。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司徒寰宇從睡夢中醒來,他靜靜地看著一旁仍然在熟睡的趙馨蕊,一種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

而此時,重案三組辦公室裏,田浩正在聽取一名偵查員的彙報,他們找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唯一與李東生交往的女人,李東生雖然風流,但他隻是換女友比較頻繁罷了,他從來都沒有腳踏兩隻船過。

這名李東生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情婦的名字叫胡敏,是一個三十歲的有夫之婦,胡敏的老公叫周健平,是一名裝修隊隊長。

九點,胡敏來到了三組辦公室,昨天晚上調查組警員通知她今天上午九點到市局協助調查,她照做了。

“既然你們能查到我,肯定也知道了我和李東生的關係,我隻想請求你們,千萬別讓我家男人知道這件事!”

田浩有些吃驚:“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的老公周健平不知道你和李東生的關係?”

“是的,他不知道。”

“你為什麼敢這麼肯定的說你老公不知道你和李東生的關係?”

“他當然不知道,這不明擺著的嗎,如果他知道了,他早就從外地回來找我拚命了。”

田浩大為吃驚:“你說你老公一直在外地?”

胡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他是個室內裝潢施工隊的隊長,他長期在外地做工程,很少回來家一次,我太寂寞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說哪個女人會閑著沒事幹去背叛自己的老公啊。”田浩有些驚訝,在說到這些話題的時候,胡敏居然一點羞恥的感覺也沒有。

原來周健平不在本市,他在外地,而且還是長期在外地。

之後,通過周健平所在Z市的公安局的協助調查,結果顯示周健平的確沒有作案時間,有很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而且檔案裏,周健平沒有進過看守所,難道李東生被殺一案與之前的幾起案子沒有關係?不可能,不可能這樣巧的,全部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密室殺人案,這不會是巧合。

中午,田浩找秦禦風一起吃午飯,說起了這個事。

秦禦風一邊嚼著米飯一邊說:“在朱宇凡和韓玲被殺一案之後,在司徒寰宇出現之前,還有四起密室謀殺案找不到動機,後來司徒寰宇因毆打陸天昊被關進看守所,在看守所裏認識了薛柳,那一次薛柳進看守所的原因是他與第五起密室謀殺案有關,雖然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但是給我們提了一個醒,還記得當時我的猜想嗎?”

田浩說:“你說過薛柳可能成為了職業殺手。”

“沒錯,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司徒寰宇也很有可能繼承了薛柳的殺人事業,李東生被殺一案,很有可能是買凶殺人,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司徒寰宇。”

“你居然在‘殺人’後麵加上‘事業’,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田浩思索了片刻,說:“我知道該怎麼查了,謝謝你提醒我!”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王濤的號碼:“濤子,你下午出趟差,再去一下Z市,還是調查胡敏的老公周健平,請Z市公安局配合一下,我要你查查周健平的銀行賬戶,看看最近他有沒有大筆資金的取款或轉賬記錄,如果有,查出資金的去向。”

王濤對周健平的調查於第二天傍晚有了結果,周健平在李東生被殺的兩天前,他從自己的賬戶取走了三萬塊,又新辦了一張銀行卡,將三萬塊存入,李東生被殺後的第二天他又向一個N市的銀行賬戶轉賬三萬,總共六萬塊,這基本上可以確定秦禦風的猜想沒有錯,周健平買凶殺掉了李東生,可是那個N市的銀行賬戶後來被證實是用假身份證辦理的,所以還不能確定殺手是否就是正在潛逃的司徒寰宇。

在對周健平的審訊中,他對自己的這筆資金的流動做不出合理的解釋,最終他承認了自己在網上認識了一名職業殺手,但他並不知道殺手的真實姓名。

“你在網上認識的陌生人,你不認識他,你就敢給他錢?你不怕對方是一個騙子嗎?”王濤問。

周健平說:“我之前取走的三萬塊,算是定金,我把錢存入了新辦的銀行卡裏,然後將卡以平郵的方式寄到了那個殺手指定的地址,隻有當我確認李東生被殺之後,才會告訴殺手銀行卡的密碼。後來,殺手在網上給我看了李東生被殺的照片以及報紙上的報道,我才告訴了他密碼,並將另外的三萬塊直接彙到了他指定的賬戶。”

“挺聰明的辦法。”

“這個方法不是我想的,是那個殺手要我這樣做的,他說這麼做可以打消我的戒心,證明他自己不是騙子。”

盡管確定了周健平買凶殺人的事實,但之後的調查還是出現了障礙,那個殺手指定的郵寄地址,是一名退休幹部家的地址,住宅樓樓下的信箱沒有上鎖,那個殺手指定的銀行賬號,被證實是用假身份證辦理的,網絡IP地址的調查也出了問題,殺手用的是筆記本電腦連接WI—FI無線上網,上網地點都在沒有監控探頭的地方,比如警方通過IP地址找到了一間咖啡廳,雖然裏麵有監控探頭,但是殺手如果坐在咖啡廳的外麵,依然可以收到無線網絡的信號,而監控探頭卻拍不到他。用秦禦風的話說,這個殺手真是一個反偵察的高手。

田浩直愣愣地盯著桌麵上的卷宗,就這麼一直坐著不動,直到指間的香煙燃盡,燙到了手指,才讓他回過神來,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是在思考還是在發呆,回想這幾個月,自己好像真的沒有睡過一場好覺。

田浩看了看手表,露出一絲微笑,拿出手機撥通了小雪的電話。

“小雪,我今天不加班,一會兒我去接你,咱們一起吃飯吧。”

“親愛的,對不起,今天我得加班。”

“加班到幾點?當時候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聽你的聲音感覺你很疲憊,你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不用為我擔心。”

田浩想了一下,失望地說:“那好吧,回到家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了。”

田浩很失望,非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