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兩年前與現在(2 / 3)

“說說看,為什麼是你把蛋糕拿進家的?”

“哦,是這樣的,我五點鍾下班後,就坐公交車往這兒趕,到樓下的時候,大概是五點四十,我在樓梯口碰見了一個身穿蛋糕店工作服的人手裏拎著一盒蛋糕準備上樓,我問他這是不是六樓吳家訂的蛋糕,他說是的,我說我也是去吳家,順便幫他把蛋糕拎上去吧,反正我也是要上樓的,就別麻煩人家也爬個六層樓了,他們平時也挺辛苦的。”

田浩看向周虹,周虹點了點頭說:“小尹進家門的時間好像是六點不到,大概五點五十的樣子,小尹人好,樂於助人,我們家裏人都挺喜歡他的,我姐夫對他也很滿意。”

尹天豪麵色緊張地問:“田警官,你是不是懷疑毒物是被下在蛋糕裏的?不……不可能吧?”

田浩眉毛輕輕向上一挑,問:“你為什麼說不可能呢?”

“因為……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吃了蛋糕了呀。”

“嗯,這點我知道。”田浩再次瞥向餐桌,突然發現桌上有一隻玻璃杯顏色與其它的杯子不同,他指著那個杯子問:“那個杯子裏裝的是什麼?”

“哦,是牛奶。” 周虹說。

“為什麼隻有這一杯是牛奶?是誰喝的?”

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吳文瑞的外甥徐小海說道:“是我,警官,這杯牛奶是我喝的。當時,一開始我和大家一樣,先喝的是白酒,可是半杯白酒下肚後,我覺得胃很難受,就倒了一杯牛奶喝,好讓自己的胃舒服一點。”

“你有胃病?”

徐小海點了點頭說:“我有淺表性胃炎,老毛病了,不過不是很嚴重,隻有在喝酒或吃辣椒等刺激性食物的時候才會發作。”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胃病了?”

“我是一個程序員,在一家軟件公司工作,你知道的,搞IT的人基本上都有胃病。”徐小海說道。

田浩看了看表,說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在案件破獲之前,我們隨時可能會再次找到你們協助調查。你們如果有人近期要到外地去的話,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們警方。”

吳文瑞的屍體被裝進了裝屍袋中,抬下了樓運回市局法醫處進行解剖檢驗,回市局的路上,同去的副組長王濤問田浩:“田隊,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

田浩緊閉著雙眼,說道:“不知道,暫時還沒什麼頭緒,等等解剖化驗的結果再看吧,我覺得還是得從被害人的社會背景入手。”

第二天一大早,田浩在辦公桌上看到了法醫處的鑒定報告,死者的死因確實為氰化鉀中毒,接下來的一項引起了田浩的注意:在死者胃中提取到了未完全消化的膠囊糖衣。

田浩想,如果直接食入氰化物,會立即引起窒息死亡,但是如果將氰化物放入膠囊,則至少要融化15分鍾才能顯出毒性。

田浩派出調查小組兵分幾路,對昨晚在場的幾人進行了詢問,幾人都提供了同樣的一條線索,吳文瑞在出事二十分鍾前的確用白開水吞服了一枚膠囊,據說是降糖藥,而給吳文瑞拿藥的,正是其妻子周蓉。

得到這一線索後,田浩立刻趕往周蓉所住的第一醫院,在一間病房裏,田浩看到了一臉憔悴的周蓉,周蓉和吳文瑞的女兒吳倩正坐在病床邊替母親削平果。

周蓉四十五歲,比丈夫吳文瑞小了整整十五歲。田浩看過周蓉的照片,照片中的周蓉看上去是一個很懂得保養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因為過度的悲傷,眼前這個滿臉病態的周蓉與照片中的周蓉判若兩人。

“你好,周女士,我是市局刑警隊重案三組組長田浩,你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王警官,我丈夫的死,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周蓉在女兒的幫助下慢慢地坐起身來。

田浩說:“周女士,首先請你不要誤會,我接下來的問題,隻是例行詢問,任何線索對於破案可能都會有重要的幫助,據昨晚在場的幾位提供的線索,在事發前20分鍾,你曾經給你的丈夫吃了藥,請問是什麼藥?”

“是降糖藥,我丈夫有糖尿病,不過不是很嚴重,我丈夫喜歡吃甜食,所以在吃蛋糕之前叫我進房間給他拿藥,怎麼,你們懷疑毒藥被裝進了膠囊裏?”

“嗯,的確是有這樣的懷疑。” 田浩注視著周蓉,觀察著她的表情。”降糖藥平時放在什麼地方?”

“放在我們的臥室的床頭櫃裏,田警官,你的猜想恐怕不正確,我敢保證沒有人進過我的臥室,在那之前不會有人接觸過那一盒降糖藥。田警官,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我剛才說過,這隻是例行詢問,我們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也是對你們家屬負責,周女士,希望你能理解!” 從周蓉說話的表情和語氣中,田浩看不出她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周蓉應該沒有說謊。

“我理解,我理解,希望你們能早日破案!”

離開醫院,王濤問:“大浩,你覺得她是在說謊嗎?”

“不像,看來,現在從毒藥載體的調查已經走進死胡同了,如果凶手不是利用膠囊下毒,那麼就隻能通過蛋糕了,但問題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食用了蛋糕,對了,王濤,在場的每個人的身份背景都調查清楚了嗎?”

“嗯,他們都是普通人,查起來沒有難度。”

“死者吳文瑞的背景查了嗎?”

“還沒有來得及查,吳文瑞的背景是關鍵,我不放心交給手下人去辦,想著我自己抽空去調查,這不一大早就跟你來醫院了嗎,一會兒沒別的事我就去調查。”

“咱們兩個一起去吧,先去他退休前的學校,叫什麼來著的?”

“N市二中,吳文瑞退休之前是一名數學老師。”

田浩和王濤二人說著說著,走到了醫院停車場,王濤開車,載著田浩往二中方向駛去。

車開出去沒多久,坐在副駕駛上的田浩說:“我總覺得整個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哦?哪裏不對勁了?”

“吳文瑞昨天過的是60歲生日吧?”

“沒錯,60周歲。”

“中國人對這種逢十的大生日是很在乎的,要不怎麼叫幾十大壽呢,可吳文瑞的生日辦的似乎也太冷清了,我看他家裏的條件並不差。”

“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參加生日宴的隻有他家的親戚,他自己一家三口,也就是周蓉和女兒吳倩還有她自己,周蓉的妹妹一家三口,也就是周虹、周虹的老公劉江和女兒劉彤彤;吳文瑞的妹妹一家三口,也就是吳紅梅、老公徐鑫和兒子徐小海,加上吳文瑞女兒的男朋友尹天豪,一共就十個人,的確是冷清了一些。”

“他作為一名退休教師,在60大壽那天居然沒有學生來向其祝賀,這有點令人想不通啊。”田浩說。

“有啊,尹天豪就是吳文瑞的學生。”

“哦?嗬嗬,我想,如果尹天豪不是吳倩的男朋友,他也不會來替吳文瑞祝壽的,等會兒到了學校一問就知道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吳文瑞是一個口碑和人際關係很不好的人,不然也不會在60歲生日當天連一個朋友都請不來。”

“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淡泊的人。”

“這種可能性倒也不是沒有。”

吉普車開到了二中門口,現在是上午十點,正是學生們上課的時間,王濤問:“一會兒這裏的詢問結束後我們去哪?”

“當然是蛋糕店了,走,先進學校。”

二人將車停在門外,步行走進了學校,來到初中部教務處,田浩亮出警官證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想了解一下吳文瑞老師這個人,各位老師如果有誰熟悉他的話還請知無不言!”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教師最先開了口,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們是調查吳老頭來了?幾年前怎麼沒見你們這麼積極?”

田浩疑惑不已,問:“什麼意思?請您說清楚一點。”

女教師仍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再次反問道:“吳老頭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六年前你們警察曾經調查過他一次,後來還不是被他找關係給擺平了,我就知道這個死老頭不是個省油的燈,都退休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吳文瑞昨天晚上被人投毒殺死了。” 田浩懶的聽女教師說這些自己聽不明白的話。

“什麼?死了?” 不僅僅是這名中年女教師,辦公室裏的所有老師對田浩說的話產生了極大的反應,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田浩,盯的田浩渾身不自在。

“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一名女教師自言自語道。

通過對吳文瑞工作時的同事老師們的介紹,吳文瑞在六年前曾經任初一某班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後來受到十多名學生家長的聯合舉報,控訴其多次已補習為由將女學生騙進辦公室進行猥褻,但是最終因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了。

一名女教師是這樣說的:“吳老頭並沒有對女學生進行實質性的強暴,隻是親親摸摸,的確留不下什麼證據,不管女學生如何說,吳老頭就是死活不承認,警察拿他也沒辦法。”

“以你們對吳文瑞的了解,你們覺得那件事是真的嗎?他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嗎?”

老師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相信是真的,吳老頭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色鬼,我跟你們說呀,有一次中午,我無意中看見他在電腦上看……看那種東西,惡心死了!”

“我對吳老頭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覺得那幾個女孩子應該不會說謊,這種事情多丟人啊,如果不是事實,那些女孩子又怎麼會說出來,肯定是吳老頭後來越來越過分了,逼的他們把事情說出來了。”

田浩問:“後來呢?那些報案的女學生呢?”

“都轉學了,這種事情在學校裏公開出來,她們哪裏還好意思留在這所學校,想想那些女孩子,真是可憐,漂漂亮亮的,卻在童年碰上了吳老頭這種畜生,唉,真是作孽呀!”

“尹天豪這個學生你們還記得嗎?” 田浩問。

“我知道,尹天豪以前也是我的學生,不錯的一個孩子,怎麼提到他了?他可是一個男孩子,而且,吳老頭被舉報那個事的時候,他在念高一,吳老頭是教初中的。”

“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

田浩王濤二人離開了學校,又驅車前往吳文瑞家利口車站旁的蛋糕店,路上,王濤問:“王隊,你懷疑尹天豪嗎?”

田浩問:“在場所有人的指紋你們都提取了嗎?”

“全部都提取了。”

“那你馬上打電話催催鑒定科,叫他們盡快查明蛋糕盒子上的指紋。”

王濤立刻撥通了電話,兩分鍾後,王濤掛掉了電話,對田浩說道:“王隊,我不知道你心裏是如何猜測的,但我肯定你的猜測是對的。”

“怎麼,指紋鑒定有什麼奇怪的結果嗎?”

“蛋糕盒子上有不少重疊的指紋,但是兩個最應該留下指紋的人卻沒有將指紋留在蛋糕盒子上,首先我認為,蛋糕盒上至少會有一個人的指紋是我們所沒有提取到的,那就是蛋糕店店員的指紋,因為我們還沒有去蛋糕店進行調查,蛋糕盒上應該留下不屬於當時在場人員的指紋,但是鑒定結果是沒有;第二,蛋糕盒上沒有發現尹天豪的指紋。”

“這小子果然有問題!是他在進家門之前將蛋糕盒的表麵擦拭了一遍,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的痕跡抹去,王濤,你再給你的調查組打個電話,調查一下尹天豪的家庭,重點是查一查尹天豪有沒有一個妹妹,年齡比尹天豪小三到四歲。”

“還有一個疑點,吳文瑞的杯子上有吳文瑞的外甥徐小海的指紋。” 王濤說。

田浩眉頭一皺,說:“馬上問問周虹,是不是有什麼細節忘記告訴我們了。”

王濤撥打了周虹的電話:“周女士,我是刑警隊三組王濤,昨天你們在吃飯的時候,徐小海是不是用過你姐夫的杯子?”

“哦,對,是這樣的,我姐夫的酒量本來就不行,昨天喝了半杯之後,就說不能喝了,小海說他來替我姐夫喝,拿起杯子就把姐夫杯中的酒一口氣給喝下肚了,我姐夫當時可高興了,誇小海酒量好,人又豪爽。”

“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在吃蛋糕之前,哦,對了,小海就是因為這半杯酒喝的太猛了,才感覺到胃不舒服的。”

“那麼吳文瑞後來喝的是什麼呢?”

“涼白開水,王警官,你不會是懷疑白開水裏有毒吧,這不可能,因為當時我姐姐喝的也是白開水,是從一個水瓶裏倒出來的。”

掛掉電話後,王濤把周虹的話對田浩重複了一遍,田浩點點頭說:“這也就能夠解釋杯子上的指紋是怎麼回事了。”

田浩和王濤很快到達了蛋糕店,蛋糕店的老板接待了二人。

“您還記得前天晚上有兩個中年女士來訂了一個生日蛋糕嗎?她姓周。”

“記得!是晚上八點鍾,我們快要關門打烊了,兩個女的進店說要訂蛋糕,她們長得很像,我想可能是親姐妹倆吧,我印象挺深的。”

“她們訂的是哪一種蛋糕?”

蛋糕店老板拿出一張彩頁,上麵畫著各式各樣的蛋糕,老板指著其中一款說道:“就是這個!”

田浩盯著蛋糕圖畫看了好久,眼睛一亮,對王濤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毒藥被下在哪兒了,就在這個‘壽’字裏!”

下午兩點,市局一號審訊室內,尹天豪看著對麵的田浩和王濤,緊張卻又不耐煩地說道:“你們把我帶到這裏是什麼意思?這裏是審訊室,是審訊犯人用的!這我知道!”

“是你在蛋糕裏下的毒,對吧?”田浩試探地問道。

“胡說!” 尹天豪有些結巴地說道,“如果是在蛋糕裏下毒,我們其他人為什麼沒事?我們每個人都吃了那個蛋糕。你們……你們完全是在汙蔑我!”

“沒錯,你們每個人都吃了蛋糕,但是蛋糕中有一部分是給吳文瑞吃的,就是蛋糕中間的‘壽’字,我說的沒錯吧?這一點,我們已經和當時在場的其他人核實過了,而且當時是你提議把用果醬寫成的‘壽’字部分的蛋糕給吳文瑞吃。”

尹天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這很正常,吳叔叔是壽星,‘壽’字當然應該給他吃,至於為什麼是我提議的,很簡單,我和他的女兒在談戀愛,我有必要討好這位未來嶽父!”

“可是在進屋之前,隻有你和蛋糕店的店員接觸過蛋糕,吳文瑞家住在六樓,你有足夠的時間打開蛋糕盒,用事先準備好的含有氰化物的果醬擠出,覆蓋在蛋糕的‘壽’字上。”

“這隻是你們的猜測!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正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才更增加了你的嫌疑,在蛋糕盒上,我們沒有發現你和蛋糕店店員的指紋,那麼也就是說,是你在進門之前將蛋糕盒的表麵擦拭幹淨,你能解釋一下你這麼做的目的嗎?如果你心中沒有鬼,你又是在掩飾什麼呢?”

尹天豪的臉色先是一驚,接著又突然暗淡了下來,這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田浩的雙眼。”這……這不可能,我根本沒有做這些事。”

尹天豪晃了晃腦袋,低聲問道:“那麼動機呢?我可是吳叔叔未來的女婿,我怎麼可能會殺死我的未來嶽父?”

田浩心中不禁得意起來,說:“那就要說說你的妹妹吧。”

“我的妹妹?我妹妹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她在Z市上大學呢!”

“你是吳文瑞的學生?”

“怎麼又從我妹妹說到我身上了,警官,你的思維還真夠跳躍的。我是吳叔叔的學生,我的初一到初三都是在吳叔叔的班上的。”

“後來你在一中的高中部讀高一,你的妹妹讀初一,也是在吳文瑞教的班級是不是?” 田浩心中再次得意洋洋起來。

“你們有沒有搞錯啊?” 尹天豪疑惑的語氣打斷了田浩心中的得意:“我妹妹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六中讀的,她根本就不是吳叔叔的學生。”

“什麼?” 田浩對尹天豪的話大為吃驚,滿臉驚訝地扭頭看向身邊的王濤。

王濤一臉尷尬地站起身,對田浩說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便離開了審訊室。

現在換成尹天豪一臉得意地看著田浩了,田浩此時心裏七上八下的,心裏在思索著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沒過一會兒,王濤拉聳著腦袋走了進來,對田浩輕聲說道:“王隊,你出來一下。”

田浩對尹天豪身後的兩名警員說:“看好他。” 然後跟著王濤走到了審訊室門外,從王濤的表情可以看出,調查結果與現實是有出入的。

“怎麼回事?”

“尹天豪的妹妹尹曉梅初中和高中的確是在六中讀的,尹天豪沒有說謊。”

“怎麼會這樣!”田浩壓製這心中的憤怒,“你的手下都是幹什麼吃的!”

“這……”王濤麵露尷尬地說:“這不怪他們,他們的調查結果是沒有錯的,是我沒有注意。”

“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現在怎麼辦?唯一的突破口斷了,他很可能還會反咬我們一口!”

“田隊……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我接受處分。”

“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

田浩和王濤再次進入了審訊室,看著一臉得意的尹天豪,田浩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田警官,怎麼了?”

“沒事,是我們弄錯了。”

“一句沒事了就了事兒了?”

田浩怒視尹天豪,問:“那你還想怎麼樣呢?”

“我要投訴你們!你們把我從單位直接帶出來,這對我這樣一個實習生會帶來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田浩表現的不卑不亢,冷冷地說:“這點你可以放心,我們會到你單位向你的領導作出解釋,至於你是否投訴我,我無所謂,我把我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對了,要不要我把我的警號告訴你?這樣便於你投訴。”

田浩的話著實把尹天豪說愣住了,尹天豪低下頭思索片刻,也覺得自己應該點到為止,說:“吳叔叔的死,我也很難過,我配合警方調查是我的義務,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破案,今天的事情既然是一場誤會,我也就不追究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

田浩疑惑地問:“什麼?”

“你剛才說懷疑我是在蛋糕的‘壽’字上下的毒,我告訴你,吳叔叔並沒有吃掉那個‘壽’字,吳叔叔患有糖尿病,對於奶油和果醬這種高糖分的食物,他是從來不吃的,當時,他用水果刀將蛋糕上的奶油刮掉了,隻吃了下半部分。”

田浩一下子怔住了,沒想到自己的推斷就這樣被推翻了。

王濤看著一臉得意的尹天豪,心中頓覺不爽,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