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兩年前與現在(3 / 3)

田浩瞪了王濤一眼,心想,這王濤也許是因為之前犯的錯誤而氣昏了頭,這種不專業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尹天豪說道:“不信的話你們去問問當時在場的人呀!”

田浩覺得自己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趕忙說:“好了好了,不要再廢話了,你在筆錄上簽個字,就可以走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我們都有記錄在案,一旦我們發現與你有關的證據,我們還會對你一發進行傳訊,到時候,我們動用測謊儀也說不定呢。”

尹天豪臉色驟變,結結巴巴地說:“好的,如果……以後還需要我協助調查,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是的,隨時都行。”

看著尹天豪離開公安局的身影,田浩暗自握緊了拳頭。

一旁的王濤問:“田隊,你覺得這小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有!他在撒謊!尹天豪的妹妹雖然與吳文瑞無關,但是這並不代表與尹天豪沒有關係,隻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掌握住有力的證據,但是你記住,隻是暫時的!你給我派人死死盯住他,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的!”

“凶手真的不會是吳文瑞的老婆周蓉嗎?”

田浩分析道:“從作案手法上來說,周蓉的確可以利用膠囊下毒,但是從動機上來說就有點牽強了,我們對吳文瑞的調查結果表明,吳文瑞並沒有買過任何商業保險,所以周蓉沒有圖財的動機,如果說是因為吳文瑞對婚姻的不忠而導致周蓉產生殺機,周蓉的犯案手法又顯得十分笨拙,給吳文瑞服用膠囊的整個過程是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進行的,如果她是凶手的話,不至於笨到如此地步吧。”

“這樣說來,嫌疑最大的仍然是尹天豪,可是在動機方麵,和我們所想的也有很大的出入啊!”

聽到這話,田浩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王濤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田隊,我會將功補過的!”

“別說的那麼嚴重,以後仔細一點就是了。”

“那我先去安排了,照你說的,盯死他。”

王濤走後,田浩陷入了沉思之中。沒有指紋,沒有動機,所謂在“壽”字上下毒的作案手法,也隻不過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連續兩天,王濤對尹天豪的監視從未間斷過,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尹天豪和往常一樣,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下班回家後也不出門,看不出有任何可疑之處。

“濤子,你回來吧,他應該知道我們在監視他,咱們這麼死盯著是不會有結果的。” 田浩打電話把王濤叫回了市局。

回到市局,王濤一臉無奈地站在田浩麵前,像爽打的茄子似的,疲憊地說:“就這麼放過這小子?”

“咱們這麼盯著也不是個事兒,濤子,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再調查一下其他人。”

“大浩,怎麼,你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了?”王濤一臉的不解。

田浩沒有說話,但他心裏清楚,王濤說對了,他的確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現在我有兩個問題想不通。” 田浩緊鎖著眉頭說道:“第一、起先我懷疑是尹天豪在蛋糕中間的‘壽’字上下的毒,但通過對死者親屬的再次詢問中得到的結果卻是吳文瑞根本沒有吃‘壽’字的部分。第二、尹天豪似乎沒有任何殺死吳文瑞的動機。”

“那會是誰呢?”王濤若有所思地說:“像你剛才說的一樣,也許我們真的應該再調查一下其他人。”

“嗯,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王濤與田浩二人的討論,進門的是傳達室的老孫頭。

“田隊,王副隊,這有你們重案三組的一封信,剛收到的。”

田浩接過信件,信封上寫著:“N市公安局刑警隊重案三組收。”

這倒沒什麼,刑警隊經常接到提供破案線索的信件,但下麵一行字還是讓此時此刻的田浩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關於退休教師毒殺案的下毒手法分析。”落款是:“一名推理愛好者。”

田浩迅速拆開了信封,掏出了信紙,信紙上的第一段文字就把田浩氣得鼻子冒煙。

“尊敬的警官,你們好:我是一名推理愛好者,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退休教師吳某在生日宴會上被毒殺的案件之後,我對你們警方的破案效率深感失望,希望我的分析能夠對你們的破案帶來些許幫助。”

“什麼人,這麼囂張!” 田浩不滿地說道。

王濤笑了笑說:“別埋怨了,接著看,好像有點意思。”

——“根據報紙報道,死者是在吃蛋糕的時候中毒身亡的,我想你們警方一定把調查的重點放在了蛋糕上麵,但是如果是在蛋糕中下的毒,又存在一個問題,為什麼其他吃了蛋糕的人會沒事,所以我懷疑凶手可能是在蛋糕的‘壽’字上下的毒……”

田浩讀到這裏,大失所望,不屑地說:“什麼玩意兒啊,說了等於沒說,這點我們早就想到了!”

王濤微笑著說道:“你有點耐心好不好,還沒看完呢!”

——“……但是,如果你們調查的結果是被害者並沒有吃蛋糕,那麼就還有另外一種下毒的方法。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那杯牛奶,這是很可疑的一條線索,如果你們放棄這條線索,我隻能用失望來表達我的心情。還有死者所用的玻璃杯,你們除了查杯壁上的指紋之外,有沒有查一查杯子裏有沒有氰化物的殘留?如果你們認定了蛋糕裏有毒,因此忽略了玻璃杯,那麼我會更加失望。我猜測的凶手的下毒手法是這樣的:凶手事先將氰化物放進一枚小膠囊中,藏於舌下,在餐桌上借故使用被害人的杯子,比如喝酒,在喝酒的時候,咬破口中的膠囊,使毒藥落入杯中,被害人之後再次用這個杯子喝酒或水就會中毒,而對於凶手來說,當時的情況也是相當危險的,他必須要用含蛋白的東西漱口,比如牛奶,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餐桌上有一杯牛奶,我想這就是凶手用來替自己解毒用的。如果你們還沒有對酒杯進行毒物檢測,那麼就趕緊去查吧,在杯口你們應該能提取到凶手和死者兩個人的唾液,如果屬於凶手的唾液裏含有毒物,那麼則證明了我的判斷。”

落款是:“一名推理愛好者。”

王濤問:“怎麼樣?吳文瑞用的杯子我們查了沒有?”

田浩麵露尷尬,不好意思地說:“隻查了指紋。”

“這是我的疏忽。”田浩拿出手機,給鑒定科打了電話,叫他們查一下吳文瑞的杯子裏有無氰化鉀殘留。

五分鍾後,田浩的電話響了,是鑒定科的來電。

“王隊,杯子裏的確有毒。”

“什麼毒?”

“暫時還沒有進行檢測,我剛才聽你在電話裏好像挺著急的,所以我用離心機將毒素分離出來後就立刻給你打電話,雖然毒素具體是什麼還沒有檢測出來,但是可以肯定杯中確實有毒。”

鑒定科的人在杯中倒入一點醫用血漿,然後再倒入試管,放進小型離心機中通過高速旋轉,血液和毒素由於密度的不同而被分離開,血液在下,毒素在上,這在警方偵破毒殺案件的過程中是一種極為普遍且高效的分離毒素的方法。

“那麼杯口的唾液呢?”田浩問。

“我們提取到了兩個人的唾液,其中一個人的唾液中有氰化鉀,接下來我們要對唾液進行DNA比對,等出了結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的,辛苦你了。”

田浩掛了電話,臉色顯得十分難看,他對王濤說:“結果出來了,來信中所寫的……被證實了。”

“我們忽略了牛奶中的蛋白質和氰化鉀之間的關係。”

“是的,徐小海當日跟我們說過,他喝牛奶是為了緩解胃痛,我們查了,他的確有多年的胃炎,這導致了我沒有把二者聯係在一起。”

“如果DNA比對的結果,徐小海留在杯口的唾液中有毒,你是否打算就此立刻將徐小海作為犯罪嫌疑人逮捕?”

“可是……僅僅這一條證據,恐怕還不足以將他送上法庭,因為缺乏動機。”

王濤說:“但我們可以利用這一證據,攻破徐小海的心理防線,讓他自己招!”

接下來,就是緊張的等待,等待對唾液的DNA比對,如果有毒的唾液確實屬於徐小海,那麼不管下毒方法是否與那封信中所說的一樣,都可以證明徐小海與下毒事件有著抹不開的關係,警方也就有理由將徐小海帶回審訊室。

鑒定結果很快便出來了,杯口上含有氰化鉀的唾液果然是徐小海的,他被帶進了市局的審訊室,在審訊不到十分鍾的時候,徐小海終於扛不住強大的心理壓力,對整個作案過程供認不諱,令田浩無比驚訝的是,徐小海供認的下毒方法與匿名信上所說的相差無幾。至於殺人動機,原來,徐小海的女朋友正是六年前被吳文瑞猥褻過的眾多女生其中的一個,徐小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直對吳文瑞懷恨在心,終於在六年後策劃實施了這場毒殺案,而尹天豪在樓下碰見蛋糕店的送貨員完全是巧合,徐小海在見到尹天豪拎著蛋糕進門後,他才臨時決定嫁禍尹天豪,趁人不備之時擦去了蛋糕盒上的指紋,目的就是為了將警方的視線轉移到尹天豪的身上。

“禦風,沒想到寫那封信的人居然是你小子,你居然敢用這種方式奚落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田浩一拳捶在了秦禦風的肩膀上,開玩笑地說。

秦禦風微笑地看著田浩,說:“不管怎麼樣,我們找到了真凶,還了尹天豪一個清白。”

田浩低下頭,說:“是啊,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在審問尹天豪時,他所表現出來的緊張以及對緊張的掩飾,完全是因為他隻是個初出校園毫無社會經驗的大學生,是我太大意了,差點造成了冤假錯案,還害得他丟掉了報社的工作。”

“他現在正在應聘新的工作,他想當律師,田浩,如果你有這方麵的朋友,可以幫幫他。”

“這是一定的。咦,你們認識?”田浩不解地問。

秦禦風笑笑說:“也是剛認識的,他也是個推理小說迷,所以我們很談得來。”

“就今晚吧,你幫我把他約出來,我來請客,向他賠禮道歉。”

秦禦風一聽這話,頓時兩眼放光,露出一副饞貓樣:“你請客?好啊!讓我想想上哪兒吃去呢?不能是太差的地方,不然顯示不出你道歉的誠意,哈哈!”

這就是兩年前發生的毒殺案,與現在發生的一切竟然如此相似,難怪田浩如此驚訝。

田浩苦笑了一下,對一旁的派出所民警說道:“死者名叫吳文瑞,男性,60周歲,是一名退休教師,今天是吳文瑞的60歲生日,他在家中設宴,邀請了一些親戚為其慶祝60大壽。”

派出所的民警目瞪口呆地看著田浩,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田浩接著自言自語道:“根據當時在場的目擊者稱,吳文瑞是在吃生日蛋糕的時候突然倒地,伴隨著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一分鍾不到就斷氣了,死狀很明顯,是氰化物中毒,案發當時在場的一共有十個人,分別是吳文瑞一家三口,吳文瑞的妹妹一家三口,吳文瑞老婆的妹妹一家三口,還有一個人是吳文瑞女兒的男朋友,不過現在在這裏的,不算吳文瑞的屍體,還有七個人,因為吳文瑞的老婆因為悲傷過度昏迷了被送去了醫院,她的女兒也跟過去了,其他的人現在正在裏屋裏挨個兒接受訊問吧。”

派出所民警不可思議地說:“田隊,你真神了,你說的基本都對,隻有一個地方錯了。”

“哦?”田浩疑惑地問:“哪個地方錯了?”

“死者的確是一名退休教師,這點你猜的沒錯,但是他的名字不叫吳文瑞,他叫胡誌鵬。”

“什麼?不叫吳文瑞?”田浩驚訝地問。

“是啊,他叫胡誌鵬。”

“那麼,他女兒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叫尹天豪?”

“也不叫尹天豪,他叫鄭文宇。”

田浩聽完,好似鬆了一口氣,他用手拍了拍腦袋,又撫摸了一下胸口,努力讓剛才狂跳不已的心髒平靜下來,他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這還差不多,剛剛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見了鬼呢。”

“田隊,你怎麼了,什麼見鬼了?”

“沒什麼。”

派出所的民警說:“我的同事現在正在裏屋對他們進行訊問,要不要把他們叫出來?”

“暫時不用。”

“田隊,我懷疑凶手是在蛋糕上下的毒,經過我們的詢問,今晚是胡誌鵬女兒的男朋友鄭文宇把蛋糕帶回來的,你覺得他的嫌疑是不是更大一些?”

田浩瞥見餐桌上的一隻與眾不同的杯子,他指著那隻杯子問:“那個杯子裏白色的液體是什麼?”

“哦,是牛奶,是胡誌鵬的外甥喝的,他說他有胃病,喝酒之前要喝點牛奶。”

田浩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問:“他的外甥是不是叫徐小海?”

派出所民警詫異地說:“田隊,這次真被你猜對了,他的確叫徐小海!”

田浩突然有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香煙嗆了他一口,他猛烈地咳嗽著,震的他腦袋發痛,他怎麼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天這起案件,怎麼會和兩年前的那場毒殺案如此相似,簡直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死者的名字不叫吳文瑞,死者女兒的男朋友也不叫尹天豪,可是……為什麼會有徐小海,難道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可是兩個徐小海都是死者的外甥,這也太巧了吧。

“田隊,你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我可能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小劉,這裏不用再調查了,我要你馬上做兩件事,第一,進屋提取所有人的唾液,第二,找到死者臨死前使用過的酒杯,把酒杯帶回去進行毒素分離,並對杯口的唾液進行DNA檢測,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酒杯裏應該會提取到氰化鉀的殘留,杯口會發現兩個人的唾液,其中一個是死者的,另一個是凶手的,會有一個人的唾液裏有氰化鉀,這個人就是凶手,立刻去辦,我們在這裏等著,今晚必須出結果!”田浩的語氣不容置疑。

法醫小劉提取完了唾液,拿走了酒杯,跟隨一名偵查員驅車趕回市局,田浩則搬了一張椅子坐下,閉上眼睛努力整理著混亂的思緒。

“田隊,究竟是怎麼回事,對今天這起案子,你好像是未卜先知。”一名偵查員忍不住問道。

田浩苦笑了一下:“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今天這起案子,和我兩年前偵破的一起毒殺案,除了死者的姓名不一樣,其它的場景簡直是一模一樣,對了,就連嫌疑人的名字也是一樣的,你說是不是見鬼了。”

“你是說死者的外甥徐小海?這不可能吧,他也是公安係統的,不會這麼沒有覺悟吧。”一旁的派出所民警說道。

“哦?他也是公安係統的?哪個單位的?”

“他是市看守所的獄警。”

重案組的偵查員接著說道:“田隊,也許是同名同姓呢,可能是模仿殺人,兩年前的那起毒殺案是上過報紙的,說不定真凶以為時隔兩年人們早已把這件事忘卻了,可是他沒想到兩年後偵辦此案的還是我們,我們就耐心的等待小劉那邊的化驗結果吧。”

“嗯,可能真的是同名同姓,徐小海這個名字的確很普通,兩年前的那個徐小海,是一個軟件公司的程序員,今天的這個徐小海,是……等等!”田浩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他猛地站起身來,問那名派出所的民警:“你剛才說,他是哪個單位的?”

“N市看守所啊,怎麼了?”

“媽的!我真是百密一疏啊!凶手就是他!”

徐小海被帶到了田浩的麵前,一臉無辜地看著田浩,然後突然故作驚訝地說:“哎呀,我說我剛才在裏屋聽到你的聲音覺得有點耳熟呢,原來是田隊長啊,怎麼,不記得我了?我們在市看守所見過,你送犯人的時候我見過你,我是看守所的獄警。”

“司徒寰宇現在在裏麵還不錯吧?”田浩出其不意地問。

“司徒寰宇?你說的是十天前你送去的那名嫌疑犯?他還不錯,表現挺好的。”徐小海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緊張。

田浩冷笑一聲,說:“我很奇怪,司徒寰宇這個不可能犯罪的高手,既然讓你接了他的班,為什麼不教你些真本事,你居然會傻到模仿兩年前的毒殺案,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浩沒有理會,接著說:“難道今天這個毒殺手法是司徒寰宇教你的?也對,他怎麼可能跟一個警察合作,傻小子,你是被他耍了吧,教你用這種過時的手法殺人,等於是要你自投羅網,司徒寰宇這小子,心機太深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徐小海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

田浩悠閑地點燃了一支香煙,說:“你現在不需要懂,等會兒化驗結果出來了,由不得你懂不懂。”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之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後,法醫小劉打來了電話。

田浩按下了免提鍵,法醫小劉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裏傳了出來:“田隊,化驗結果出來了,和你猜測的一樣,死者使用的酒杯裏的確有氰化鉀,杯口也的確有兩個人的唾液,其中一個人的唾液中有氰化鉀,經過DNA比對,是徐小海的唾液。”

田浩看著目瞪口呆的徐小海,冷笑著問:“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徐小海愣在那裏一聲不吭,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過。

“田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派出所的民警一臉疑惑地問。

田浩看向徐小海,說道:“我來說說你的下毒手法吧,事先將氰化物放進一枚小膠囊中,藏於舌下,你的舅舅酒量不行,你主動提出替他喝一杯,在喝酒的時候,你咬破了口中的膠囊,使毒藥落入杯中,你的舅舅之後再次用這個杯子喝酒或喝水,立刻中毒身亡,而對於你來說,當時的情況也是相當危險的,因為你的嘴裏還留有氰化鉀劇毒,你必須要用含蛋白的東西漱口,所以你在下毒之後趕緊倒了一杯牛奶,你喝牛奶的目的是為了解毒!”

徐小海啞口無言。

田浩接著說:“你膽子也真夠大的,這種下毒的方法一有不慎就可能導致你與被害人同歸於盡,同時你也真夠傻的,這種方法早在兩年前就有人使用了,巧的是,兩年前的那起案子也是我辦的,那名凶手也叫徐小海,這就是宿命吧,現在證據確鑿,至於你毒殺你舅舅的動機是什麼,又是什麼原因讓你模仿兩年前的殺人案進行下毒,還有你和司徒寰宇的關係,這些問題,等你到市局的審訊室裏慢慢交代吧。”

徐小海徹底懵了,控製不住地癱倒在地,兩名刑警將他扶起來,給他戴上了手銬。

一名刑警問田浩:“田隊,是要連夜審問嗎?”

田浩揉了揉太陽穴說:“帶回去,讓他自己在審訊室裏呆一夜,明天白天再審,我要回家睡覺了,其實也沒什麼可審的了,證據確鑿,對吧。徐小海,你就等著上法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