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阿蕁推了他,突然身體一個踉蹌,彎彎與玄武頓時扶住了她。孩子突然驚叫道:“娘!”
阿蕁眸子一睜,垂落在眼前的長發,雨水雨水發梢慢慢地流了下來,而如墨般的長發,在她的眼前寸寸成雪。
祁鈺也是一愕,“阿蕁?”
“娘,怎麼會這樣?”玄武嚇住了,扶著阿蕁的小手在顫抖著。
“都是你這個壞人害的。”彎彎一時躍起,狠狠地推向荊少棠。
荊少棠身邊的珠兒一見,擋在了荊少棠的身前。珠兒的沒料到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力氣會如此之大,就這麼一推。女子的身子已經推倒在地,頭重重地摔在石階上。已經滲出了血來。
“珠兒。你沒事吧。”荊少棠瞪了一眼彎彎,抱起摔倒在地的珠兒。臉上的表情那樣的緊張。阿蕁看得呆了,原來三哥對她的寵,對她的愛,已經全部被他收回,現在用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離開這裏。”阿蕁說著,咬著唇站了起來。她不要看見三哥對別人好,她不要看見三哥對她的冷漠。
狂風猛烈地嘶吼著,雨水傾瀉而下。
茅屋的屋頂已經滲下雨水下來。躺著床上珠兒緊閉著眼睛,額上縛著白色的紗布,血水已經滲透了那層白色。
屋內的燭火散著朦朧的光線。荊少棠看著躺在床上的珠兒,心神越來越不安靜,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看到她傷痛欲絕的樣子,他的心也會跟著痛呢?
大夫已經將藥方寫了下來交到了荊少棠的手裏。喚了他好多聲,他才回過神來。
年老的大夫搖頭歎道:“夫人沒什麼大礙,隻是一點皮外傷,肚子裏的孩子沒事。你不用太擔心。”大夫不知荊少棠如此蒼白麵容是因為床上的珠兒,還是今天出現的阿蕁。
而荊少棠,他應該是明白的,隻是自己不願意麵對而已。
“大夫,我送你出門。”荊少棠說道。
躺在床上的珠兒聽到荊少棠與大夫離開的聲音,原本緊閉的雙眸倏然睜開,她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女子的眼裏閃過一道惡狠的光芒,她絕不能讓別的女人將自己的夫君給搶走。絕對不能。
女子手裏的匕首狠狠地劃過腹部,頓時鮮血陣陣,當她學習使用毒的時候,這是她第一次用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先前玄武想要向她與荊少棠撲出來的時候,手裏是有匕首的。既然後來朝他們撞過來的是那個女孩兒,當然也不可能隻是隨隨便便地撞她一下。
珠兒忍了忍那劇烈的疼痛,將手中帶血的匕首藏入牆角處,然後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爬到了床上。
鮮血的血水漸漸呈現黑色,她的眼裏一片冷漠,劇烈的疼痛讓她痛苦地申吟出聲,翻滾著身子,便從床上摔了下來。
荊少棠剛剛送大夫走到院門口,聽到那聲沉悶的響聲,一怔:“珠兒?”
出事了嗎?荊少棠不顧那麼多,對大夫道:“大夫,你快點再隨我進去看看。”
大夫也聽得那聲不存常,點頭道:“難道出什麼事了?”
一進屋,卻看到冷汗涔涔地珠兒,十指青白地抓著床單,見到荊少棠進來之時,痛苦地叫著:“夫君,好疼。”
大夫已經迅速地上前,握住珠兒的手腕把脈,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起來。他一把掀開被子,被子已經鮮血淋淋。
女子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腹處,指縫中流出層層黑血。
“毒傷?”大夫睜大了眼睛,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她身上還有別的傷處啊?“這怎麼可能?”
荊少棠也是疑惑,但看到珠兒如此痛苦的樣子,拉緊珠兒的手。朝大夫焦急地喊道:“快點給她治。”
珠兒此時已是虛弱至極,緊緊地抓著荊少棠的手:“夫君,那個小孩子心好毒,居然在匕首上塗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