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戰事突變(2 / 2)

“侯爺,將軍命下屬所報之事均已完成。侯爺節哀!下屬未盡護主之責,當追隨將軍去了!”說罷,拔出佩劍。

肖牧見狀即刻上前阻攔,大喊“慢著!”卻為時已晚,這士兵動作決然,自刎倒下了。

“可曾認得此人?”韓平藩一個箭步上前,也來不及,隻得強忍悲痛問到。

肖牧也不勝唏噓,“侯爺,此人當是右騎都尉梁琛,去年曾隨世子將軍一同來府拜訪。”

韓平藩點點頭,“記得此人了。我兒有此忠貞下屬,也不枉他以身殉職。”韓平藩收好錦榮的血書,定了定神,“肖牧,備車,我要即刻進宮麵聖。”

“是,侯爺。”

傍晚時分,韓平藩才從宮中返回,進了書房,卻心神不定,失魂落魄,獨自一人呆坐著,閉門謝客。肖牧也不好打擾,隻能差人奉上茶點,在外靜候著。

肖青也知道事情重大,且錦榮將軍雖說與他們幾個孩子年紀相差懸殊,常年征戰在外,但每當回府,都要給弟弟妹妹們帶來各地的小物件,也教他們書畫騎射,每次也都少不了肖青,儼然是把他當作最小的弟弟看待。肖青在柴房哭了一個下午,有人問他為何,以為受了欺負,他也不說。這個消息,他不敢告訴小公主,更是躲著父親肖牧。父子二人若是一起,必定抱頭痛哭,無法自已。

已到了亥時,韓平藩才開了書房,讓肖牧叫二子錦程到他房中。這錦程今年隻有十六歲,卻已是少年老成,聰明過人。肖牧隻聽得父子二人在房中慟哭之聲,不多時,錦程出來,臉上淚痕已幹,但仍難掩悲戚之色。

“肖管家,”他對肖牧拱了拱手,如師長般尊重,“父親大人有要事差我辦理,這幾日,勞您費心照應。母親大人已經睡下,不便驚擾。明日,煩您代我通稟一聲。”

“公子客氣了,小人一定照顧周全,請公子放心。”

錦程又拱了拱手,強忍著眼中打轉的淚珠轉身離開,簡單備了盤纏,連夜出了侯府,向城西北方向去了。

第二天天光微亮,韓平藩就整理停當,進殿上朝去了,他一夜沒睡,兒子殉職的消息也未同家裏其他人再細說,也還沒有告訴韓夫人,若是她知道了,恐怕捱不過這個噩耗。

一早,肖牧帶著肖青和幾個下人去到早市上,本來要選些青菜蔬果,卻總也心神不定。

他拉著肖青,緩緩而行,父子二人也都沉默不語。肖牧的目光也根本就不在兩旁的攤位上。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青兒,前日那陳伯來看我們,帶來的東西你可都看見了?”

“嗯......看見了,可孩兒不曾注意。”肖青想起那個“私自”給了小公主夕兒的盒子,但他卻不敢說了。

“這就奇怪了。”肖牧自言自語著。

早市上人流不息,熙熙攘攘。西部邊境大戰的消息好像瞬時間已經路人皆知了,可坊間竟然都在盛傳,此次大敗,南陽侯的兒子領兵不利,竟已投降了魏軍。聽有人如此說,肖青差點衝上前理論,被肖牧拉住了。

父子二人心情沮喪地回到府裏,肖牧帶回了夫人昨天要的各色絲線。而韓夫人正陪著小公主在做些女紅。母女兩個對昨日之事絲毫不知,未受任何影響。肖牧稟報了二公子有要事出門,未及請安,也就沒再說別的。

韓夫人輕歎口氣,“唉,這父子三個,一個早出晚歸,一個領兵在外,僅剩的一個還要安排這,安排那。老夫人那裏,他們也不去請安。還是,我們小夕兒最好,能天天陪著奶奶和娘親。是不是啊?”說著對小公主微微笑著。

夕兒也用力點點頭,“是,我陪著娘。娘看!我繡的!”說著,把手裏的展開在韓夫人麵前。

“夕兒繡的這是什麼啊?娘看不出來呢。”

“這是大樹和青青草。”

“嗯?可這草怎麼快比樹還要高了。”韓夫人笑著說。

夕兒撅了噘嘴,“小草就是要比樹高。”說著,她還樂嘻嘻地看了看肖青。

“侯爺和二位公子,都是為國效命,殫精竭慮。他們都是我大齊國的中流砥柱啊,隻是,自古忠孝不得兩全吧。”肖牧在一旁說道。

韓夫人點點頭,“我又何嚐不知呢,隻是他們父子安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正說話間,一個家丁慌慌張張衝到後花園,“夫人,大事不好了!有禁軍衝進府裏了!”

把肖牧和韓夫人及周圍幾個下人都嚇得一驚!

還未等肖牧去問個究竟,一個禁軍校尉和公公已經在眾多全副武裝的禁軍簇擁之下,來到後花園。

“南陽侯府上下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