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輕笑著說,“我那個哥們兒還是挺喜歡你的,他家裏又有錢,又有權,家境挺不錯的,我很看好他。”
“你看好他,那就自己去嫁,我不稀罕。”她拍開他的手,卻沒能奪過他手裏的鑰匙,很明顯的,她已經有了很多不耐煩,“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我是你哥哥,這有什麼?”男人聳聳肩,“如果你不歡迎,那就親自開門請我出去啊。”
“你……”
“怎麼?舍不得?”
“無恥……”
“無恥?是嗎……”男人又笑了起來,摸摸下巴,覺得這間屋裏也們什麼可玩的然後故作失望道:“算了,不逗你了,真是沒意思。”
話音一落,他手中鑰匙轉動,房門一開,他最後道了句晚安,就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那個,就是他的哥哥,顧青堯。
之所以姓顧,那又要回到她母親死的時候。
母親死後一年,父親再娶,那個後媽帶著一個兒子,就是現在的顧青堯。到目前為止,他二十五歲,在一家企業工作,工資倒是不低,能力也不低,就是他的性子,說好聽的叫太隨性,說不好聽的就叫痞。
反正她是不知道在工作崗位上他到底什麼樣,但看他平時說來道去的一些官方語言,她知道他的能力絕對不會差。
然而這都隻是她的所見的罷了。
生活中的顧青堯,雷厲風行,說話做事魄力十足,他的才幹能被他自己發揮的淋漓盡致,從小小員工到專員到組長到經理到總經理,這絕對不是個簡單的過程。
要說他為什麼在陳年麵前這麼的隨性,怕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記得他曾經說過,他知道了陳年的事情,他會拿他當妹妹。可從最開始的生疏,到關照,再到現在的痞,這也絕不是兩人關係間的發展。
愛?寵?好像都不是。更多的還是憐惜吧。
每每深入一步她的生活,他就會看到她更多的苦。他見過她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他見過她聽歌聽到哭泣,他見過她在她母親的墳前跪上一天一夜,他都看見過。
試問如果一個男人的世界出現這麼一個人,誰人不會疼惜她?
所以,他會給她最好的。
這一次的相親,也是他琢磨了好久好久,才從他認識的人裏選出唯一一個他認為最好的給她,為保她能有人照顧。
下了樓梯,他靠到了樓下的落地窗前,二十八樓的高度,接著天,連著地。他回頭掃了眼繁星點點的夜空和霓虹交錯的城市夜景。掏出口袋裝著的火機和香煙,點著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那些算計,把陳年那丫頭早點除去,陳家的財產就都是我們的了。你還沒有下定心思?”黑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嫵媚的女聲,聽著聲音中暗含的沙啞,大概也知道她已經有四五十歲了。隻是聲音太過嬌媚,讓人不是很舒服。
顧青堯看向黑暗深處,人影出現,一個身穿玫紅色吊帶裙的女人扭著雙胯走近落地窗。
她是個太過妖嬈的女人,即使是睡下了,臉上的妝也不舍得卸掉,火紅的唇,厚粉裹著的臉似乎就是她的標誌。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高挑豐滿,是一個男人都會喜歡。
隻是,她老了,她要為自己尋找生路。她更知道,男人沒一個可靠的。
顧青堯歎了口氣,沒有任何感情的看了她一眼,他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女人聽了,欣慰笑了起來,拍拍顧青堯的肩膀,轉身回到她的房間。
腳步還未邁進房門,她又回頭提醒了句:“離那丫頭遠點。”
這位就是他的母親,陳年和陳言的後媽。
為了陳家的錢,嫁到這裏。
由此,他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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